刘步伟向众人瞧了瞧,忽而笑道:“我们扮作上京求医的如何?”
陈贺瞧了瞧李老爹,点头道:“如此甚好!”云慧琴和小娅也觉此提议不错,跟着点了点头。石正涛道:“那我们又扮作什么才好。”
刘步伟哈哈一笑,道:“师兄,我们换一辆马车来,咱俩扮作车夫如何?”
石正涛点了点头,又瞧了瞧人数众多不该如何是好,又问道:“那他们呢?”
刘步伟思虑了会儿,说道:“至于陈少侠和李公子还有云姑娘和小娅姑娘嘛……倒可以扮作兄妹或是小夫妻也可!”二女听得他竟然提议要扮作夫妻,均不由得满脸通红,害羞的低下了头。就连陈贺听觉也是尴尬非常,急忙说道:“我看还是扮作兄妹好些。”
这时小娅抬起头,说道:“依我看,两位前辈均是风雅之人,又怎像车夫?不如这车夫还是由陈大哥来做好些。而二位便扮作家中长者,我们扮作兄妹岂不是更好!”
刘步伟呵呵拍掌一笑,道:”姑娘此计不错!”
陈贺心想只要不扮作夫妻便可,既然众人都无异议,便道:“那好,就此计行事!”
李咏鸣见他们行事一下如此谨慎,而且接下是要去劫法场,不禁心里直犯嘀咕,于这些倒一点也不在乎,只是心里默默道:“你们这些王八蛋,随便怎么弄都行,就是切莫害得老子脑袋搬家!”
众人一切商议好后,又行了会儿,在一座小镇将马匹换成马车,照计乔装打扮好后继续前行,离京城已是越来越近。正经过一片枫树林时,忽然听得前方传来阵阵兵刃碰击之声,陈贺勒马停下,向车内诸人道:“前方有人打斗,大家小心!”
此时车内众人也听闻到了打斗之声,掀起车帘却并未见人影。俄而忽见一个身材高大胖墩墩的和尚扛着一尊大鼎左摇右晃惊魂失魄的飞快跑来,正是昨日在神箭山庄所见肉鼎和尚莫峰。
陈贺心想他和沈默文一起,两人武功均是十分高强,不知前方是发生了何事,竟如此惊慌。
李咏鸣在车内见他奔跑就如一坨肉丸滚来,甚觉好笑,起始还顾忌他武功高强,强自憋住,后来实在忍不住,居然哈哈的笑出声来。待再靠近些时却不敢再笑,急忙双手捂住嘴巴,躲进车内。
陈贺跃身下马待再近些时,抱拳道:“莫大侠,何事这般着急?”
肉鼎和尚莫峰向陈贺瞧了一眼,认了出来,稍稍放慢下脚步,道:“少侠,快走!”说着却并未停下,只管一路奔行。
陈贺待其奔过身边时,只其身上剑痕累累,鲜血汩汩而流,而肩上所扛大鼎中竟放了一人,也不知死活,只知前方果有恶斗。陈贺心想江湖上能降他们二人逼得落荒而逃的没几人,正准备听从其言,转回绕道而行时,只见已跑出半里路的莫峰扛着大鼎又折了回来,将大鼎往雪地上一放,扑通一声,跪倒在陈贺面前,道:“少侠,我求你一件事!”
没想一下竟有如此变故,陈贺急忙将其扶起,道:“莫大侠有何吩咐,但教力之所及无命不从!”说话间,忽见那鼎中之人,相貌十分熟悉,瞬间便记起,原来正是漠北双雄的于二哥。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急忙问道:“前方到底怎么啦?”
莫峰或许此时已有几分神志不清,只见他咬牙切齿双目鼓睁,道:“恶魔,绝对的恶魔!”接着又道:“少侠,你将于老二快快带走,我要就去陪我哥哥们!”说完将于古从鼎中抱出交给陈贺,接而又扛起大鼎砰砰的向之前奔来方向跑去。
漠北双雄名气在江湖上甚是响亮,石正涛和刘步伟虽然听闻过却未识得,向陈贺问道:“此人是谁,受伤好重!那和尚也真是怪!明明跑了怎么又跑回去!”
陈贺回道:“这是漠北双雄中的于二哥!看来前方果有大事发生,你们快带着于二哥走!”瞧着肉鼎和尚的背影,一种道不出的寂寞不禁涌上心头,竟暗暗已决定无论如何今日也得帮其一把,说完便快步追了上去。不一会儿,便已追上,莫峰侧头瞧了一眼,缓下步子,道:“你来干嘛?送死?快走!”
陈贺动身时已知道莫峰此次返回便是送死,明明知晓是死路,自已已愿踏上,又岂会反悔,说道:“拔刀相助,何惧死?”
莫峰哈哈一笑道:“当今武林年轻一辈难得还有人讲侠义!好!兄弟,今日若是不死,老子请你吃一鼎肉!”
陈贺不识前方情况,只得放慢速度跟着莫峰左右,翻过一座山破时,忽然眼前雪花纷纷飘舞弥漫空中,方圆竟有四五丈,犹如一个雪球慢慢向坡上滚来。模模糊糊见得里面有三人,两人持剑一人持扇。而持扇之人正是沈默文,只见他与一名拿剑之人,被一蒙面之人逼的连连后退,几乎是招架不住。那蒙面人在圈内左突右闪,或刺或劈,招招精妙绝伦,却也歹毒非常,下手决无生机。因三人打斗都运起深厚内力,故而四周地上白雪被纷纷激起,飘舞在三人四周,瞧起来便如一个大雪球笼罩着三人一般。
陈贺瞧着这情形,知道这雪球之内剑气腾腾无处不在,若是冒然闯入,必受刮伤。这时莫峰道:“兄弟,这厮就是恶魔,你得千万小心!跟着我一起进去。”说着举起大鼎挡在身前闯进雪球,陈贺只得紧紧跟随。
那蒙面人见肉鼎和尚返回,而且还多带了一人且身手不错,不禁咦了一声,但以一敌四仍是似乎毫无压力。
陈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