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我父亲?”我皱起眉头,心道:“这7个人,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不是我的至亲,就是熟人。”
“可不是吗?你父亲当时胆子真大!我们……”
“好了!好了!都过去快20年了,提这件事干啥?”张虎冷不丁的打断张龙,继续道:“深更半夜的说这些,吓着小阳咋办?晚上你陪他在这儿守夜啊?”
“啪!”张龙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红着脸猛的站了起来,直着脖子冲张虎,发火道:“我说你老是打什么岔!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
张虎也急了,“噌”的站起来,针锋相对道:“小阳还是个孩子,你说那些玩意儿干啥?臭宝哥就这么一根独苗,你要是把他吓出个好歹来,你去顶臭宝哥的门子啊?”
“顶门子”在我们这儿的意思是过继,张虎的意思是,我要是被张龙吓出个三长两短,要他给我父亲当儿子,延续我家的香火。
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要说什么事能把我吓出来个好歹?学校后山道观下的四象五毒阵,涵洞里的鬼婴,还有老妖道养的魔童,哪件事不是我亲身经历?
我赶忙站起来,拽了拽张虎的胳膊,在中间调解,“哎呀,你看你俩,都是叔叔辈儿的人了,在侄儿面前吵架,也不怕丢了份儿。”
出于对肖刚失踪这件事的好奇,我向张虎抱怨道:“小虎叔,你也真是的,我都多大的人了,还有啥事能把我吓着呢?小龙哥愿意说就让他说出来嘛,我正好还想了解了解呢。”
“你看,你看,人家小阳哪里害怕了!”张龙附和着,白了张虎一眼,嘟囔道:“也就你,胆子小的跟啥似的,20年前是,现在还是,我看你这一辈子就是个胆小的人。”
张虎一听,不干了。一屁股蹲坐在木凳子上,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脖喝了个干净,冲张龙恼道:“你胆子大!也不知道谁当时吓的浑身发抖,站都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