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四个民警一阵窃笑,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对王安方说:“跟粪坑差不多,反正是一个味儿,符纸都湿透不能用了。”“这可怎么办?小兄弟,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办法嘛,不是没有,只是.”说着,我看向停在山路边的轿车,王安方愣了一下,把我拉到一边,“你想要那部车?”我摇了摇头,“那是?”我笑着说:“借用一下。”王安方顿时一乐,“没问题!我还认为小兄弟想要那部车当报酬呢。”
我笑着挠挠头,“那玩意不能吃,又不能用,我要它干啥。”王安方笑了笑摸着我脑袋,“那你借用是准备干什么去?”“我现在身上的符纸都不能用了,得回家拿些新的来,要不然赵所长他们四个,只能用黑狗血淋头才能醒来。”
王安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我让小王现在送你回家。”我高兴的跑向山路边的轿车,伸手开车门,“王局长,你不怕我脏你的车?”他笑着摆了摆手,“赶紧去吧!”
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司机顿时捏着鼻子,我看了他一眼,“是你啊。”小王点头笑了笑,打开车窗,“你家在哪儿?”“南庄村。”小王“哦”了一声,娴熟的驾驶着轿车调头开下山路,向北疾驰。
在路上我才知道,王安方的司机是那个“电线杆”民警刘新民,现在已经回县局,而司机暂时由派出所民警小王来担任。对此,小王乐得跟中了五百万似得,一个劲儿的感谢我,我无所谓的讪笑一声,靠在舒适的座椅上,不一会儿便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小王喊醒了我,“小阳,咱们到村口了。接下来往哪里走?”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接着向前开,看到一棵大槐树的时候停下。”说完,又闭上了眼。“小阳,到了。”我伸了个懒腰,和小王走下轿车。
站在低矮的木栅栏门前,堂屋昏黄的光线透过窗子散落在院子里,我一把提起木栅栏门推开,门上的铃铛一阵叮当咣啷的响,“谁啊?”屋里干爷爷沙哑着嗓子问道。“干爷爷,是我。”
“小阳回来了!”堂屋的门“嘎吱”一下打开,干爷爷披着单衣走了出来,看到我身后的小王,愣了一下,赶忙往屋里招呼。小王跟在我身后走进堂屋,土炕上铺着一条被子,八仙桌上昏黄的油灯跳动着。
我拿起一张板凳擦了擦,递向小王,干爷爷坐在炕沿上,“小阳,你身上啥味儿啊?掉粪坑了?”“没有,掉河里了。”我转身走向内屋,拿出一套衣服。
“去洗一洗,味儿怪难闻的。”干爷爷拿起烟杆子吧嗒了一口,看向小王,“这位同志,你是?”“是县公安局局长的司机。”我脱口而出,小王愣了一下高兴的合不拢嘴,起身和干爷爷握手。
我笑了笑走出堂屋,拿脸盆接了点水,光着身子用毛巾擦拭。“小阳,妮子找到没?”干爷爷问道。“没有呢。”“那你回来干啥?”“都忘了跟您说。干爷爷,咱家还有没有符纸了?”我重新换了盆水。
“问这个干啥?”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下,换上新衣服走进堂屋,干爷爷绷着脸盯着我,手里拿着半截桃木剑,我嘿嘿干笑两声,“干爷爷,你听我说。”“说啥?小兔崽子,看你把桃木剑弄成啥样了!这以后还咋用!”干爷爷照我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小王见状赶忙起身阻拦,干爷爷没好气的冲他嚷道:“这没你啥事,年轻人你老实的坐下。”我眼神示意他一下,小王悻悻的坐回板凳。干爷爷心疼的摸着桃木剑,“你个败家小子,这可是老道士临终送给干爷爷的,叫你个小兔崽子给我弄成这个样子!”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把学校后山道观的事情说给干爷爷,并着重说了说四象五毒阵的凶险,听得干爷爷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一时也忘了桃木剑的事情。
“照这样来说,妮子恐怕凶多吉少,那你还回来干啥?还不快去找!”我面露苦色,“干爷爷,我回来拿符纸的。”“早点说啊!愣头愣脑的杵这儿,跟个木头似得!”说着,干爷爷走进内屋,拿出一叠符纸交给我,“就这些了,你拿去用吧。”
我接过符纸,把八卦袋里的五行旗和八卦镜拿出来,招呼小王走出堂屋,干爷爷跟在身后,“路上一定要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对付不了的不要硬上,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点头应承,把东西放进车里,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干爷爷,惨淡的月光下,佝偻的身子,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一丝不舍。小王此时发动了轿车,干爷爷冲我摆摆手,我钻进车里放下车窗,“干爷爷,我走了。”“嗯,走吧。”干爷爷挤出一点儿笑容,挥了挥手。
一直到轿车拐弯,看不到家门口,我才恋恋不舍的关上车窗。路上,小王问起我的家事,我摇摇头闭上了双眼,小王识趣的没再问下去。
“小兄弟,醒醒。”我迷糊的睁开双眼,王安方俯身站在车门边,我坐直身子揉了揉眼,“嗯?干啥?”“出事了,先到保卫室再说吧。”王安方面露苦色,我拿起法器下车,轿车停在学校门口,并不是在后山。
我纳闷的走进保卫室,三位民警坐在沙发上,像是逃荒的难民,身上泥土遍布,“这是出啥事了?赵所长他们呢?”民警低头不吭气,坐在靠椅上的王安方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你和小王刚走没多久,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