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位信任的侯爷夫人,再看看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这次可以肯定了,这两位确实给了他这个下人天大的脸面,不过更是在埋汰定国候呢。
老管事探口气,说什么呀,谁让真的就是那么回事呢,能说终于有人看到他的不容易了吗,能说理解万岁吗:‘老奴对侯府定然尽心竭力。’
这点还有什么质疑的呀,这位老人家对侯府可不是尽心竭力了吗,芳姐扫眼低头的老管家,衷心是够的,可惜衷心的不是自己,是侯府。
这么有本事的老人家也只能用在当用的时候了,甚是可惜的。
芳姐也不为难人:“好了下去歇着吧。”
太讽刺了,老管事出来之后品味这位新主子的话,才觉得人家没把他太当回事。往后如何还得看表现呢。对于这位夫人的评语就是,太不好招惹了。
在咋把咋把嘴,似乎意思比这个还深呢。往后这定国侯府的水可深了呢,虽然他伺候了两代定国候,可如今也不过是知天命之年,说不得还能在有生之年在看到老侯爷当初的盛世也不一定,在抬头的时候觉这些年被压弯的的腰板都直了许多。
就不知道这位侯爷夫人绝对把它老人家给拒绝在自己人之外了。
芳姐这里搞定了老管家,等于接过了定国侯府的所有公产私产。
至于那几本有出入的账本,老管家倒也没有瞒着,奉恩将军掌管侯府的时候,有些账目账目支出,不太方便走明路,老管事在平账的时候,斟酌的放在这几个庄子铺子上面了。
私底下还是有本暗帐的。老头谨慎小心了这么多年,这种后手还是有的。
芳姐明白,这些账本就是应负三房四房同他们二房用的,当然了二房现在分出去了,只是应负两个叔叔用的。定国候夫人够黑呀。要是没有这么一个老管家在,怕是这些东西定国侯夫人早就当成大房的私产了。
老管事甚至私下里面同芳姐给奉恩将军夫妇两人讲清:‘这么多年夫人操持内务,有些产业早就分说不清楚了。奉恩将军也不容易,还请夫人看在奉恩将军,掌管侯府将近二十几年的份上,对这些账目抬手则个。’
芳姐:“您这是让我寻私,把这些被夫人贪了,或者败了的家业,就这么认下了。管家这是要我看在奉恩将军没有把侯府给败落光的面子上呢,还是让我看在将军夫人曾经的百般挑衅羞辱的份上。抬抬手不难,可您总的给我一个过得去的说法呀,那侯爷,还有夫人可有让人能够心疼的地方呀。别说我这个外抬来的,就是让咱们池府一奶同胞出来的老爷们过来看看,怕是也容不下,这手没法抬呀。”
老管事听的头皮发麻,都是一家子,这是结了多大的怨呀。想想奉恩将军夫人做的事情,也真是让人没有求情的余地。
老管事苦着一张脸,心说若是把二三四老爷给请来,看这个账本,那还不是分分秒秒钟要内乱呀:“夫人您心胸宽广,怎么会同一届疯妇计较呢,您就当是看在大娘子的份上,松松手,别再让人将军同夫人没脸了。大娘子的年岁也大了,出了孝怕是就要议婚了,虽说是家事,可哪有不透风的墙呀,这种事情传出去,大娘子的婚事怕是更加艰难了。”
有这样的祖父,祖母,那婚事本来就不太容易了,在多一点的臭名声怕是都扛不住了。
芳姐心情郁闷,这管事好生的一张利嘴,若是说道前世子留下的这对孤儿寡母,那还真是要多想想,都是苦命人,怪不容易的,
何况当初世子没的时候,还拜托过自家男人呢。就是他们进侯府的时候,前世子夫人那都是对他们示好了的,这份情得领。就说人情债不好还呀。
芳姐咬牙:“这大娘子也是个命苦的,怎么就修来了那么一对祖父祖母呀,算了,既然管事这么说,这些财务就当是给大娘子准备嫁妆了,至于这些账目,只当这些账目,都没有问题,烧了吧。”
老管事对着芳姐行了大大的一个礼:“夫人宅心仁厚,老奴替大娘子,替已故的世子谢过夫人。夫人放心,这些账目收入支出每一笔都清清楚楚的写在账本上,老奴这就给夫人过目。”
芳姐捂着脑袋:“不必,我信你,这些账目就烧了吧。不过往后这些铺子的账目,必须要实打实的。”
老管事:‘是,全凭夫人吩咐。’老管事眼中都含泪了,这事多大的信任呀,那是多大的开支还有收入呀。夫人竟然连查都不查一下,就不怕自己借由夫人的名义,手段,从中截取财务吗。
真是太感动了,别说女人,男人有几个大气成这样的呀。难怪二房这些年越过越红火呢。
老管事已经暗自决定,不光是要死而后已了,往后他这个条老命都要交代在侯府里面,夫人说一他绝对不说二。
打发走老管事,双冒:“夫人,这样成吗,那可不是小数目。”
芳姐:“不成又怎么样,就大房那个疯妇,那就是个天生败家的,你当他们还能拿得出来银子,把这些窟窿补上不成。”
芳姐:“您就不怕,有小人从中作祟,借大房的手,捞了银子。”
芳姐:‘不会,那管事精的透亮,再说了这偌大的定国候,怕是连掌了快二十年内务的大房夫人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产业呢,都是在老管事手上的玩意,他要是有什么想法,这侯府早就不这样了。’
双冒:‘那倒是,从账面上看得出来,这老管事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