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倒腾出来纸以后,这老师太好像就在算计自己是的,华晴芳一直不知道静怡师太到底什么意思,如今倒是一个问清楚的时候:“师太还是请明言的好,我华府虽然不是富贵锦绣,可养两人还是能够的。”
静怡师太:“贫尼也不跟小娘子迂回,小娘子也看到了,这引雷山虽然不错,可毕竟不是什么好去处,贫尼一己之力实在是力所不及,还请小娘子伸手拉他们一把。”
华晴芳咽口唾沫:‘师太恐问错人了,芳姐年不过十几岁,实在是有心无力呀,带这么多的人回尚书府,师太您觉得能吗。’
静怡师太:“小娘子又何必自谦,就小娘子如今的本事,怎在话下,还望小娘子当仁不让。”
说着就拿出来一摞子银票:“这是令尊给贫尼的香火,令尊曾言道,只要能保小娘子三年里面面的平安,令尊答应贫尼的任何事情,只要令尊做的到。”
这厚森森的父爱,让华晴芳无暇他顾,拿起静怡师太递过来的银票,华晴芳不顾脸面,开始抽抽鼻子,她想家了,想华二老爷了,还是那句话,要问父爱有多深,银票厚度代表华二老爷的心呀。
再看看银票的面额,竟然是一千两一张的。他爹的俸禄银子肯定不够的:“莫不是我爹外债累累了吧。”
静怡师太:“华二老爷即便是如此恐怕也是要小娘子平安的。”
华晴芳:“那是当然。”
静怡师太:“小娘子要知道,贫尼若是把这些人托付给华二老爷,恐华二老爷可要为难了,即便是为难,为了小娘子恐也要担下的。”
华晴芳:‘师太不必说了,不过我也就是一个孩子,往后如何可是不知的,师太要是信得过芳姐,就如此吧。还晴芳师太给芳姐一张清单,这些人的籍贯,家人都要写的清楚,若是芳姐一人,倒也不怕什么,可芳姐毕竟是尚书府的小娘子,虽不能为家族争光增彩,怎么也不能给家族蒙上隐忧。’
静怡师太:“这,小娘子太过小心,要知道在这引雷山能生活到现在的,即便不是大贤之人,也都是清白的。毕竟能在这大山之间走一遭的,官府都不会在追究前事。”
华晴芳失笑:“这话师太还是不要再说了,别说芳姐从来不信,但问师太,您自己信吗。”
静怡师太:“哎,小娘子既然如此说,那就按照小娘子说的算吧,可惜了。贫尼在辛苦些就是。”
华晴芳倒是知道静怡师太的心思,自己上辈子也不是什么泾渭分明的人,可如今的社会不一样呀,弄一个不清白的人在身边,随时都是麻烦,自己麻烦些倒也罢了,自家老爹是当官的,这种麻烦越少越好:“师太也不必如此,我看这里地广人稀而且物博。这里总要有人帮衬的,师太若是有信得过的人,只管在这山谷中把这事由做下去好了,至于这些纸,师太要是信得过我,只管运往京城,相信师太往后至少不用为了银子在四处奔波。”
静怡师太:“小娘子高义,既如此贫尼就把这些人的身家交到小娘子手上了。小娘子放心,但有任何麻烦,这些事情跟小娘子无关,只要银子上的事情,小娘子只要给引雷山送回两成就好。”
华晴芳瞪眼睛:“这不太好吧。”
静怡师太:“小娘子说什么,本就应该如此,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小娘子难道以为,没有小娘子尚书府娘子的名声撑着,贫尼这些人还能守得住这些吗。”
没有人嫌弃银子烫手,何况华晴芳还要银子孝顺老子呢,欣然润诺。果然是转运了,事业竟然从此开始了。
华晴芳看着裁好的纸张,心潮澎湃,这可是自己亲手弄出来的,拿起来一张张的检阅,定然要挑最好的给华二老爷送回去。
阿福:“小娘子,快过来闻闻,怎么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华晴芳轻轻闻着阿福递过来的纸页,淡雅清新,时有时无,让人心旷神怡:“怎会如此。当真是有味道,又若有如无。”
阿福:“就这个,奴婢在火墙上收拾这些纸张的时候,就闻到过这种味道。”
华晴芳:“所有的纸张都是如此吗。”
阿福:“不是,只有这边的,听秦大说,好像只有这种树皮弄出来的纸张会有如此清雅的味道。”
华晴芳哈哈大笑:“就这个,给我爹送过去,告诉鲁二他们,在弄这种树皮来,还是半两银子一日。”
阿福高高兴兴的出去做事情了,华晴芳拿着散发清香味道的纸页,去给华二老爷写信了。
华晴芳从来没有想过,古代闺秀的日子可以的如此安逸,虽然外面的雷声实在恐怖了点,可对于有一定安全系数的庙宇,那真是一点担心都没有,何况这庙宇还是建筑在峭壁缝隙里面的呀。
唯一遗憾的就是活动空间有点小。华晴芳
八月中秋,华二老爷拿着芳姐的家书,双手微微抖动,泪水结于眼眶之中,心中酸涩难忍,感慨万千,还是自家闺女孝顺,老三的闺女在眼皮子底下,也不过是讨巧卖乖,哪里有自家芳姐贴心,当然了自家芳姐际遇不凡呀。
华晴芳的家书简单直白,除了跟华二老爷表达她的想念,和惦记,就是告诉华二老爷她在引雷山很平安,让华二老爷放心。
还有就是自己给华二老爷送过来的礼物,那都是她精挑细选,准备很长时间的。信中说道,礼物贵在心意,希望华二老爷不要嫌弃。
华晴芳也是藏了私心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