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元岐也顿了一下,非常诚恳地说:“姚大姐,兄弟我年轻不经事,事业上有点儿成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象一只翘尾巴的猴子。昨天躺在床上,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为自己做人失败而懊恼——直到现在,身体虚得厉害,给您打电话,就是,就是,想……,姚大姐,您大人大量,别和我这小嘎子一般见识——华连商厦楼上的的‘三面翻’就留给兄弟我拆吧?”
姚欢突然想起什么般地说:“啊,华连楼上的‘三面翻’?我想起来了:昨天不是说好的,你无偿无条件转让给我了吗?怎么你要拉耙反悔啊?”
郝元岐说:“不是……这不是和您商量吗?”
姚欢说:“这事没什么好商量的。你要反悔,咱就‘长峰小操场’见!”
这时,干红走了过来,听见姚欢说“咱就‘长峰小操场’见”一怔。。心想,这老婆又要和谁玩命啊?脚步稍微迟滞一些。
讲究的人,不随意听别人的电话,这种一走一过,看别人打电话,不和那人打招呼,不算不礼貌。姚欢却伸出胳膊拦住了干红去路,并向干红挤挤眼睛。干红就站在了姚欢的身边。。…。
郝元岐又顿在那里。听姚欢说的意思,她是才想起昨天的约定啊。自己被她刚开始的几句话搞糊涂了,以为她象自己一样大彻大悟,给自己留个面子,放弃了“三面翻”呢。自己理解错了。就说:“姚大姐,兄弟我今生再不会和谁打呀杀呀的了。我刚才没理解您开头的话,恕我愚钝。我给您打电话的意思是,因为昨夜一宿没睡,现在虚的厉害,我稍微休息一下,下午我再写‘转让书’,傍晚五点前,我给您送去。行不行?”
姚欢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今天的时间安排得很满,没时间等你,还是按我们昨天约的时间交接。八点半你不在我的办公室出现,我认为你没诚意。如果要是那样,就不一定约在‘长峰小操场’了,我随意约你及你的家人随便你们出入的地方。你可明白?”
郝元岐懂姚欢的意思:无外乎说如果不照她的意思办,她就要对他及他的家人实施报复,不跟你玩旗鼓相当“长峰小操场”的“决斗”了。于是,郝元岐说:“明白。姚大姐。八点半我准时到您办公室。再见。”。…。
姚欢“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随即她冲干红做一个兴奋的赢家手势!对干红说:“几年都没这种心情了!快。妹子,咱们走,回办公室,等郝元岐去!”说到这儿,她凑近干红悄声说:“妹子,看来你说得对——昨晚咱家门口发生的事,真不是尖鼻子郝元岐干的。”
干红说:“怎么说?”
姚欢说:“你没听见郝元岐在电话里低声下气的动儿(动静)呢,要是他,他准趾高气扬的,掩饰也掩饰不住,我还不知道他?”
干红说:“我就说嘛。”
姚欢皱起了眉头,说:“那是谁呢?为什么这么干?跟我有仇有恨,约在‘长峰小操场’啊,干嘛来阴的?不如郝元岐磊落!”
干红说:“这人是不咋磊落。看上去,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机会。”
姚欢说:“问题是,他怎么知道我和郝元岐有‘小操场’之约呢?是谁透露给他的呢?”
姚欢说着,别样地闪了干红一眼。
干红看见了她这一眼。说:“不是咱这边。你跟姓郝的,约完‘小操场’之后,还和别人说过吗?”…。
。…。
姚欢说:“没有。随后我就叫你。”
干红说:“随后我就给‘界昆公司’的坤哥打电话,随后咱俩就去了‘小操场’,随后就动手了——都是紧跟腚儿,不容空儿,咱俩谁也没倒出时间,往外打一个电话。”
姚欢点点头,意思好像是说:“是啊,不是咱俩谁。”可实际上她想,不是你,你怎么心惊了呢?犯得上解释这么长一串吗?你心虚了!但你为什么不提,我们去‘摩尔餐厅’在那等吃大螃蟹、吃大螃蟹,直到把我送回家那段时间呢?那是很长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你别说打一个电话,打一百电话,你都打了!你为什么不沾那一段时间的边呢?你还是心虚吧?
想虽如此想,但没有真凭实据,还不敢说出来。
干红说:“没准是尖鼻子对谁说了,也未可知。”
姚欢说:“一般是他说出去的——这叫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n瑟和别人说。。想显摆显摆,结果被有心人利用了,差点没栽到他的身上。”
干红说:“姚总,你这么分析,说得通,就是这么回事!”。…。
姚欢心里想:哪么回事呀?郝元岐要是在“小操场”胜一手,他有可能向别人显摆,可是他大败而归,他有什么显摆的?说你看我多牛!被谁谁打败了,还被谁谁羞辱一番——天下有显摆这类事的吗?你这是找不到推脱的理由了,就借我的话,来个一推了事。
干红是借姚欢的话强着找个理由而已。姚欢闪她那一眼,她知道姚欢是怀疑自己了。这话辩白不清,也没啥意思。好歹说过去算了!磨叽这事干啥?谁卸的大石头,反正和你有仇的人。人要活到这份儿上。纵使挣个千千万万,身边杀机四伏,又有什么意思呢?
使干红万万没想到的是,真是她把姚欢和郝元岐的“小操场”之约泄露出去的,有人给她上了手段,把她给“棱镜”了:是从她和她爸的通话之中了解了这一切。
就在干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