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勇怔了一下,盯着九宫鸟看了一会儿。“你二姐说一只会说话的鸟,就是这只吧?”
——实际是严梅讲的。
“就是它。”张妮说,“我们都叫它九弟。它今年四岁了。”
“你二姐还说,都是你教出来的。它一步也离不开你。”
——这也是严梅讲的。
“那是,”张妮自自豪豪,“它离开我,就没法活了。”
九宫鸟说:“没有你还有大姐呢没有大姐还有四姑呢没有四姑还有二姐呢!”
高勇笑了,“‘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处处不养爷,爷爷卖豆腐。’是不是?”
“它卖豆腐?”张妮一撇嘴。“谁敢买呀?”
“它为啥把你二姐排在最后呢?”高勇问。
“我二姐懒得搭理它,还总吆喝它。哎,二姐夫,你不去找我二姐吗?”
高勇就盼着张妮说这话呢,但他欲擒故纵,“不急呀。她是不还睡呢?”
高勇听干红说过,如果没什么事,她会由性由性地懒在床上。
“其实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张妮说。“就是懒在床上而已。”
“她有一个周日,”高勇说,“一直睡到中午十一点钟。我说你别叫‘干红’了。叫‘干睡’吧。”
张妮嘻嘻地笑,“走,二姐夫,咱去找我二姐去。反正那小子来,还早呢。”…
张妮说的“那小子”指的就是关雎。关雎昨天和她约定是“九点多钟”,现在才八点刚过一些。
张妮让九宫鸟跟着她串着树空儿飞,她自己则蹦蹦跳跳地在前边带路。
到了家,门还未开,张妮就大声嚷嚷起来了:“二姐二姐。你看谁来了!”
干红返身下了床,自己隐在窗帘里向外边看。一看是高勇,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想,他怎么来了?
回身去拿衣服。胸罩都抓在手里,想一想,她又把胸罩甩了回去,重新上了床,把被子拉在身上。
听张妮喊,张嫂从大屋走了出来。这时,张妮把门打开了,把高勇往屋里让。
张嫂走了过来,指着高勇问张妮:“这位是?”
“我二姐夫!”
高勇看着张嫂问张妮:“这是?”
“这是我四姑。”
高勇毕恭毕敬,“四姑你好。”
张妮嘻嘻地笑,“二姐叫我四姑‘张嫂’,你叫‘四姑’?”
高勇傻傻地笑。
“你一边玩儿去!”张嫂斥责张妮。随后又对高勇说:“你进来吧,干丫头在楼上,也没啥事儿,就多躺一会儿。昨天可不谁请他们,回来的挺晚的。我去给你招呼一下呀?”
“不用麻烦了,四姑,我上去。”高勇说着,点着头,良善地笑着,就往楼上走。
“二姐甲级睡眠呦!”张妮说。
张嫂空空地打了张妮一下,张妮一扭身叽叽嘎嘎笑着跑了出去。
张嫂知道“甲级睡眠”是指着什么。但,人家是夫妻,什么睡眠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嫂想,想不到干红这丫头结婚了?
干红是什么来路,张嫂从来没问过,赵丽影也从来没说过。赵丽影头一天带干红来,跟张嫂介绍干红,“我朋友干红,给我做伴来了。”
再就没话了。
张嫂也没机会和干红唠唠家常,了解了解干红的身世。
再说,也不兴这个——你一个保姆,知道那么多干啥?就是赵丽影现在的婚姻状况,张嫂也不知道。她只隐隐感到赵丽影的婚姻出了问题,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她不得而知。自打老爷子老太太去世之后,再也没见到姑爷来过吗。如果要是没问题,姑爷怎么会一次也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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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子说:“高勇要知道了赵丽影的家,可热闹了。”
嫱子说:“赵丽影非反反不可!整不好,两人都得翻脸!”
岩子说:“那倒不至于吧?”
嫱子说:“不至于?你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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