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妆站定脚,回眸狐疑的看了鸠一眼,便摸出了手机,找到了温月成的电话。
据温月成所说,西门舞确实去找他了,但是后来开车离开了。他以为,她已经回来了!
“温月成,要是小舞有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最后说了一句狠话,西门妆急匆匆的向车库走去。而鸠依旧先她一步,将车开了过来。
那少年似乎知道她的意图,等到西门妆一上车,便驱车离开了西门家。
车子向着市中心开去,而那方温月成也从家里出发,四处寻找西门舞。
他疯狂的拨打西门舞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
九州城市中心的一家酒吧后面的小巷子里,在阳光找不到的地方,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两手抱膝坐在墙角,身体瑟瑟发抖,一身狼狈。
披肩的短发,掩去了那张娇俏的脸。脸上一道道的伤痕,俨然看不清少女的面貌了。
她的眼睛被泪水糊住,肿胀的眼睛睁不开,也不想睁开,再看这个残忍的世界。
就在一夜之间,她失去了她最宝贵的东西。昨晚昏昏沉沉之时,被下身刺痛惊醒,朦胧间她看见身上压着一个男人,不停的换着男人,来来回回,一个夜晚,直到凌晨四点。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承受那三个男人的*,也记不得当时的场景,她只知道身体很疼,疼得她站不起,也走不动,只能躲在这角落里,默默地哭。
地上有鲜血,身上有淤青,西门舞不敢看自己,只是闭着眼睛,一昧的逃避。
早知如此,她昨晚绝对不会离开西门家,也绝对不会找温月成,更不会一个人跑到酒吧里,借酒消愁。
微微咽了一口唾沫,抱着膝盖的手不禁紧了紧,指甲扣着两只手臂,似是要掐进肉里。
耻辱感侵袭全身,她开始挠自己的手臂,自己的身体,狠狠的挠,挠出一条条血痕。
——
西门妆找到小巷子时,已经是傍晚六点的样子。
夕阳洒在小巷口,巷子深处,没有光芒,她却一眼就看见了巷子里的少女。
与她同行的还有鸠,他们和温月成分头在找,说好谁先找到西门舞就打电话通知对方。可是看见此刻的西门舞时,西门妆却犹豫了。她紧紧握着手机,站在巷口。脚如千斤重,根本无法迈动。
那是西门舞吗?她宁愿相信那不是西门舞。
只是一个晚上而已,西门舞就变成了那副模样,若是让爷爷知道了,他老人家该多么心疼,多么伤心。
心里有些酸涩,西门妆侧目看了鸠一眼,要他留在原地。
尔后一人进了小巷子,缓缓的向西门舞走去。
她在西门舞的身边蹲下,手小心的搭上少女的肩膀,却在触到她的瞬间,被西门舞避开了。
西门舞的身体在颤抖,两眼紧闭,始终不肯睁开。
“小舞…”西门妆唤她,手小心的搭上她的手,饶是她极力挣脱,却还是紧紧地抓着,直到西门舞适应。
“小舞,我是堂姐,我们回家好不好!”昨晚发生的事情,她会问清楚,但不是现在。
现在的西门舞,需要好好的调养,需要人陪伴。
晚上七点,西门舞被带回了西门家。家庭医生为她检查了身体,最终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让她休息了。
西门家的书房里,一袭黑色紧身皮衣的西门妆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书案的方向,打量着墙上三个男人的照片。
叩叩——
房门敲响,少女的眼帘低了低,闪过一抹阴鸷。薄唇微启,清冷刺骨的嗓音道:“进来!”
西装革履的少年进门,手里拿着一份资料,是关于墙上那三个男人的。
“小姐,这三个男人是漠北酒吧的常客,生性好色,经常骚扰酒吧里的女客人,也曾遭到酒吧老板的驱赶。不过昨晚,据说是有人砸了钱,让着三个男人进去。”鸠一面说着,已经在书案前站定了脚。
西门妆的目光闪了闪,从墙上的三个男人身上收回,椅子一转,便回身面向鸠,“你的意思,是有人雇了他们,目的是小舞?”她说着,伸出手,鸠则默契的将手里的文件递到她手里。
“这是他们三个人的资料,绝对详细!”
西门妆接过后,便翻开看了看,大致浏览了一番,最后重重的合上了文件,猛的扔在书案上。
鸠站在书案前,纹丝不动,面对西门妆的愤怒,他选择沉默。
这是第一次看见西门妆愤怒,他甚至从西门妆的眼里,看见了杀意。
她,是真的生气了,生气得想要杀人。
眸中闪过一抹血光,少女的唇角却不合时宜的上扬,那笑意微冷,十分阴沉,“半个小时以后,在东边的小树林里,我要看见这三个人。”她说着,两手交叠相扣,缓缓抬眸看向鸠。
少年会意的点头,尔后退了出去。步出房门的那一刹,他摸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尔后便下楼去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似乎太长了,他是否应该去小树林里布置一下。
书房里只剩下西门妆一人,她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出房门,走进了西门舞的房间。
那少女正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的伤口,身上的伤口都处理过了。那张娇俏的小脸一片狼藉,西门妆看得心微疼,眉头也不禁蹙了起来。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忍,都可以无视,可是,谁要是敢搞她的家人!那就是触到了她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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