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吸血鬼,是恶魔,是怪物,什么东西都好,只要你还是温月成,我就喜欢你。”她说着,语气有些霸道。西门舞仰首,目光越过温月成的肩膀,望着遥远的天际。
幽幽的道:“我不知道我会爱你多久,也许被拒绝了,明天就释怀了;又或许,我还会执着下去,在我的有生之年,一直念着你。”她抽了抽鼻涕,似是要哭了,“你命长,你有那么多个几十年,给我一个过分吗?”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带着哭腔。
话落,握着温月成的手松开了,西门舞垂下眼帘,抽了抽鼻子。
沉默席卷而来,少年僵着身子站在那里一直未动,直到西门舞哭完了,发泄完了,落寞的转身。
她的步子轻灵迈出,走出几步,少年的身影如风一般刮到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手揽住了西门舞的腰,一手轻抬,捏着她的下颌,轻轻抬起。
那双哭红的眼睛呈现在他的眼前,四目相对,他在西门舞的眼里看见了伤心与委屈。抿紧的薄唇终于松开了,不由得叹了一气,微微垂首,唇瓣压下。
突如其来的吻,让西门舞大惊。她瞪大了双眼,任由温月成在她唇瓣上轻啃慢咬,挑开她的贝齿,深入。
温热的呼吸扑面,少女的双目逐渐迷蒙,染上雾气。她心里越发委屈,生疏的回应着他。
很美好,很甜的味道。温月成蹙眉,不安的松开她,唇瓣往下,辗转到脖颈,“你想要几个十年,我给你。”西门舞说的对,他的命很长,几个十年而已,他还给的起。既然她已经爱他爱得无法自拔,那么,他就成全她,也成全自己。就算最后的伤痛他要自己背……
*盛开,如春季里沾了雨水的野草,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温月成的*,是血。
薄唇擦过少女的脖颈,他辗转反侧,时而轻咬,始终在犹豫、徘徊,下不去口。
西门舞半眯着眼,两手揪着他的衣袖,缓缓打开视线,“你想要血,我可以给你的。”她的声音很小,温月成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血…他的确很想要血。
唇瓣轻启,血口张开,森森白牙露出,眼角的暗纹涌现,眸中闪过一抹暗红的光。
噗——
利齿没入血肉的声音响过,西门舞痛吟一声再次感受到那种痛到极致的感觉。
好疼,真的好疼,没想到仔细去体会这种感觉,竟然是这样生不如死的滋味。揪着温月成衣袖的手不禁捏紧,似是要将他的衣服捏碎一般。西门舞的身体绷直,咬着唇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久久不曾退去。
温月成拼命的允吸着,血液窜进他的的口中,一点点刺激着他的神经。很甜美,格外甜美的味道,让他无法自拔。夹杂着爱与*,他这一次是卖力的允吸着,一点点汲取西门舞的鲜血。直到,少女开始挣扎,脑袋眩晕,双脚无力的软到在他怀中。
“温月成!”一道清冷的女音喝道,黑影闪过,飞起一脚便踢在温月成的脸上。
他松了手,西门舞没了支撑,身体向后倒去,好在西门妆赶上,接住了她。
再看对面的少年,被西门妆那一脚踢倒在地,侧身蜷缩着,似是在抽搐。
——
紧闭着双眼,眼前是一片漆黑。
温月成让自己陷入了黑暗之中,忽而一道亮光闪过,他看见发光的地方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曼妙的身姿裹在披风里,容颜埋在亮光中,看不真切。
那少女似是在笑,向他伸出手,微微眨眼,“来…到我身边来…”女音温柔动人,如魔音。
温月成试着爬起身,伸出一只手,便想去握住那只手。那是他所向往的光明,那个世界没有黑暗,没有杀戮,也没有血腥暴力。
“你是谁?”少年喃喃,目光微颤,还在拼命地伸手,去握那只手。
女人看着他,目光柔和,不由向他走去,“你忘了我吗?我是月容笙,是我创造了你,你忘了吗?”
月容笙!
眼前闪过月色下的那抹倩影,温月成闭了闭眼。
“那我是谁…”他的手缓缓收回,身体沉重,根本爬不起来。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那只带着光芒的手,握住了他的指尖,“我是月容笙,曾经与你相爱的月容笙…”
触碰的一刹,光芒挥散,如聚拢的萤火虫,被人一触就散去了。星火点点,碎在温月成眼前,他的眼帘垂下,最终光芒遁去,黑暗覆盖。
他,又堕落到黑暗之中了……
——
再次睁眼,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依稀能听见潺潺流水声。入目是一米阳光,直直照进温月成的眼底,扩散开去。
他躺了许久,才侧身打量起四周。
这里是一片草地,而往下则是一条小溪。目光拉远,望见那条人工木桥,再远,便是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尽头,是一面高高的围墙。
他坐起身,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圈。这里似乎是谁家的后院,但是这院子里的建筑似有一些复古。长廊婉转,红砖绿瓦,朱红木门,一切,都像是民国时代高宅大院里的格调。
这里是哪里?
他蹙起了眉头,不由得站起身,走到了溪边,踏上木桥。
就在木桥中间,少年站住了脚,目光微转,看向桥下的溪水,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倒影,不由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上穿着青灰色的长袍,一头碎发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