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的俏脸对上沈尔,她艰难的启唇,“沈尔…”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少年心下一惊,极力微笑,揽在西门妆腰间的手却在悄悄的抽离,“小妆,我们有话好好说!你放心,我会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一定会的。”
“你还敢说,我的一世清白!”枕头扔了出去,沈尔闪避,退到了包厢的角落。
一脸无辜的看着西门妆,咬唇,“小妆,你要谋杀亲夫吗?”
“你过来!”西门妆从床上跳了下来。
沈尔见了,急忙拉开包厢的门窜了出去,速度太快,西门妆来不及追出去。枕头掉在地上,西门妆一个人坐在床边抓狂,只要一想到方才丁晨他们站在门口看见的一切,她心里就悲愤交加,恨不得把沈尔那货的手给跺了。
——
傍晚,下车的时候,西门妆总算是看见了沈尔。
少年殷勤的拎着行李,乖巧的跟在她身边,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
西门妆挑眉,默默的看他一眼,脸色不善的提步,跟上前方不远的丁晨三人。他们现在就要赶去亭山了,天已经快黑了,估计到达亭山山脚,天就会彻底暗沉下来。
约莫晚上九点多,那座传说中长着婷花的亭山出现在西门妆的眼前。五个热,站在夜色里,目光微扬,看着前方不远处那魏延的高山。山顶的位置,白雪皑皑,似是披了白色头纱的新娘。
“这山得爬多久?”西门妆问道,目光移到丁晨的身上。看眼前的这座山,似乎比九州城外的景山还要高一些。
丁晨的目光悠远,淡淡道:“最快也得一天一夜。”
“那走吧!”温月成开口,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西门舞的手,两夫妻看起来格外的恩爱。让沈尔很是羡慕,他下意识的看看西门妆,却见那少女凝望着前方的山,似乎在沉思什么。
西门妆的心里有些不安,她虽然是第一次来亭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怎么了?”沈尔略略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西门妆回神,回眸对上他的双眼,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安。”
“没事的,有我在。”沈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尔后提步,拉着西门妆跟上丁晨他们的脚步。
西门妆没有挣扎,被沈尔包裹着手,心里也莫名的感到安心。
“沈尔我们今晚在山脚睡吗?”她喃喃。
沈尔应了一声,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累了吗?”
西门妆摇头,接着问道:“睡帐篷吗?”
“怎么了?”沈尔站住了脚,似乎察觉到西门妆的异常,他有些担心。
西门妆还是摇头,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是。总觉得今晚会睡在帐篷里,睡在帐篷里会出事。
她不说,沈尔也不好再问。跟上丁晨他们的脚步,约莫走了两个小时的样子,西门妆他们才停了下来。
丁晨放下了背包,将准备好的露营用具拿了出来,对几人道:“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他们而今处在亭山的山脚,因为穿过了一片森林,丁晨是个人类,体力有限。所以为了将就丁晨,西门妆他们停了下来。密叶笼罩,月光零星落下,西门妆坐在一株老树下,和西门舞一起,看着不远处那三个男人忙着做帐篷。
果然是睡帐篷,西门妆的心里越发不安了。
“小堂姐,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西门舞瞧着她,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西门妆摇了摇头,不语。她有些胸闷,脑袋有点晕,好像感冒生病了一样。是她是吸血鬼,是不会生病的。亦或者说,这十几年来,她从来没有生过病。
西门舞担忧的看着她,西门妆的眼帘逐渐低下,视线变得窄小,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西门妆的身体向一旁歪倒过去。
西门舞惊叫了一声,急忙扶住了她,目光一转,便喊温月成。
那方正在做第二个帐篷的丁晨三人不由一愣,沈尔回眸,看见昏迷过去的西门妆时,明显一愣。尔后急忙丢下手里的活,便向着西门妆的方向跑了过去。
“她怎么了?”沈尔接过了西门妆,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却还不忘询问西门舞。
温月成和丁晨也随后赶了过来,看见昏迷过去的西门妆,温月成蹙了蹙眉,“我看看!”他说着,便伸手探向西门妆的额头,手背微冷,是西门妆的额头却是滚烫滚烫的。
“她这是怎么了?”沈尔的语气略急,毕竟他也知道,吸血鬼是不会生病的。是西门妆今天却倒下了,无缘无故的,叫他担心。
温月成摇头,眉头深蹙,“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她体内的力量在开始躁动了。来势太猛,她一时接受不过来。”按理说正统十五代的吸血鬼,都具有自己的能力。西门妆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这毋庸置疑。但是不排除另一种能,她还潜藏着别的能力。
“你先将她抱到帐篷里去休息吧!剩下的活我们做就行。”丁晨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帐篷。
沈尔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将怀里的少女打横抱起,向帐篷走去。
帐篷里黑漆漆的,他的目光左右游移,将西门妆放在了气垫上,从行李箱里拉出了一条薄被为她盖上。他自己则坐在一边,守着她。
他有些担心,毕竟,西门妆发生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
什么力量躁动,如果真是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