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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西门妆醒来的时候,床边立了一道人影。
眼帘启开,眼底映出少年的俊脸,她猛的坐起身。只见沈尔一脸严肃的站在她的床边,正垂眸看着她。
见西门妆醒了,少年紧绷的俊脸才稍稍柔和了些许。
“你这么早!在我房里做什么?”西门妆抬手,抓了抓头发,不由得闭眼。
看她一副慵懒的样子,沈尔便俯下身去,伸手执起了她的下颌,目光深邃的看着她道:“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他出去找了她很久,未果。结果凌晨时候回来,却见西门妆乖乖的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那模样,就仿佛昨晚她一直在房间没有出去过似的。
可是沈尔知道,她一定去了什么地方,否则身上不会染上那少许的血腥味。
四目相对,西门妆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不由得向后缩了缩脖子,奈何沈尔那家伙十分无赖。她退一步,他便向她靠近一步,手始终捏着她的下颌,不轻不重,却让她摆脱不了。
昨晚回来的时候,沈尔不在家。她又困了,所以就睡着了!
“我…忘记了!”少女扬唇,讨好的笑笑,抬手便勾住沈尔的脖子,将他往一旁扑倒,翻身压在他的身上,两手按着他的胸膛,笑道:“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一个人行动了,一定叫上你好不好?”
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沈尔很是无奈。面对西门妆那纯洁的笑容,他心里再多的不满意也拿她没辙。
两个人保持那骑坐的姿势未动,沈尔轻叹一气,闭了闭眼,问道:“那你告诉我,昨晚你到底去了哪儿?”他说着,缓缓坐起身,大手环过西门妆的纤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眼前,保持那暧昧的姿势。
西门妆似是意识到这姿势的暧昧,不由得抬手撑着他的肩膀,向后缩去,“我昨晚没去哪儿,就是去小久的新别墅看看。”
被她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摩擦着,沈尔的脸色变了变,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好半晌才腾出一只大手摁住西门妆的肩膀,“别动了!再动我就吃了你!”他的语气里满载威胁,西门妆愣了愣,不由得低头看了看他的小腹,明了的点头,果然安分了。
“你去找孟晓久了?”回到正题,沈尔的眉头展开。
西门妆点头,半晌才蹙着眉头,倾身靠在他怀里,闷闷的道:“我看见三条狼狗,在吃人肉!”
“人肉?”沈尔微愣,搂着她一动不动,半晌才幽幽地道:“难道和今天报纸上报道的三起命案有关?”
“什么命案?”西门妆抬眸,两手揪着他的衣服,狐疑的看着他。
少年也看着她,尔后将今早报纸上报道的命案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
西门妆听完,便从他身上转移,目光微冷的看着落地窗外升起的朝阳,似是陷入了沉思。昨晚她去孟晓久家里,很明显她没有在家。那么昨晚发生的那三起命案,难道真的是孟晓久?
可是,叫她如何相信,孟晓久那么柔弱的一个女生,能够杀死三个男人?
除非,她背后还有人在帮她。
就在西门妆胡思乱想之际,沈尔的手机响了。
那少年从床上下来,随手接了电话,半晌挂断,却是面容严肃的对西门妆道:“丁晨说,找到温月成了!”
他的话落,那站在落地窗前的少女猛的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尔,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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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温月成,是在明德高校的樱花林里。
丁晨和丁香都在,温月成就躺在长亭里的地上,一动不动,始终没有反应。
西门妆和沈尔赶到的时候,已经快要上课了。丁香正往外走,看见他们两人只是略略点头,尔后离开了。
“怎么回事?”西门妆步进长亭,只见丁晨一个人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地上的温月成。因为不知道他是什么状况,所以丁晨没有妄动。
看见西门妆和沈尔来了,他才从长椅上站起身,两手插在裤袋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脸色不太好!”
西门妆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地上平躺着的温月成。
那少年的脸色十分苍白,胸前一片血红,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沈尔步近,在温月成身边蹲下身,尔后抽出小刀,在自己的掌心割了一刀。
鲜血刹那冒出,他将手伸到了温月成的唇边,血珠子滴落,那少年的眼睫颤了颤。
几滴鲜血滴在他的唇上,似是枯萎的花得到灌溉,那少年的脸色逐渐恢复常态,眼睫颤抖着,缓缓睁开眼睛。
沈尔已经收手,站起身去。手上的伤口凭空消失了,而温月成胸口的上也在恢复,速度很快。
看见他睁眼,沈尔便退回了西门妆身边,一脸正经的看着地上的少年,看着他缓慢的爬起身。
“我问你,小舞是不是你杀的?”西门妆的声音很冷,像是这冬日里的寒雪,十分刺骨。
初醒的温月成微微一愣,他单手撑着身体,坐在地上,目光微微闪烁,眼帘忽然低下。掩起那一目的忧伤。
西门妆上前,微微弯腰,两手揪住了少年的衣襟,便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我问你,小舞到底是不是不杀的?”她的声音更加阴沉,载满危险的味道。
温月成掀起眼皮,双目无神的看着她,半晌才痛苦的皱起了眉头,“我是想救她!”
“什么意思?”西门妆不懂,什么叫想救她?
“我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