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黑衣人应了一声,迅速地给顾小北做了检查,然后道:“小腿骨裂了,其他都只是擦伤而已,问题不大。”
“小腿骨裂,还问题不大?”白青笠立刻火冒三丈,上次他骨裂疼得要死,顾小北一个女孩子家的岂不比他更疼?
黑衣人满脸黑线,无奈地看向自己的头领。
黑衣人的头领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见到自己兄弟被白青笠为难,急忙过来道:“白公子,咱们先给小姑娘医治吧。”
“那还等什么?赶紧治!”白青笠立刻催促道。
“小九,赶紧给小姑娘医治,”头领道。
那小九低下头偷偷翻了个白眼,才低声应道:“是!”然后伸出灵巧的双手开始给顾小北上药包扎。
顾小北疼得冒汗但依然紧紧咬着牙关,不吭一声。
反而是白青笠仿佛感同身受般,只要那小九手重了点,顾小北皱个眉头,他就目光灼灼地瞪着小九。
“好了!”黑衣人擦了把汗道,他宁愿去给另外两人再包扎十遍也不愿给这个小姑娘包扎,那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我们现在先回村去,然后再请个好大夫好好给你诊治一番,这个人的医术我信不过,”白青笠边说边抱起顾小北。
“不行!”顾小北断然拒绝,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顾二野和顾三林道:“你先送我哥哥他们回去,再请人给他们好好医治,而我还要去参加比厨,麻烦你给我安排辆马车。”
“你疯了,你都走不动了,还去参加比厨?”白青笠不可置信地道。
“我不去参加,就算输了,按约定我不仅开不成酒楼了,还要到他人跟前叩头认错,你想看到这样的画面吗?”顾小北冷冷地道。
“开酒楼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至于叩头的事,我有办法解决,反正现在你得给我回去好好躺着!”白青笠气急地道。
“对,我开酒楼的初衷确实是为了赚钱,但是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这样了,这是我的梦想,我的坚持,你懂不懂?而且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坚持,还有躺在地上的我的二哥和三哥,现在他起不来,我就带着他们那一份去坚持!”顾小北激动地道,说到这里,她特意看向白青笠的眼睛道:“我也不是那种坐着等别人给我钱的人,你这样说就是侮辱我!况且,若连个约定都无法遵守,那就不是顾小北我了。”
白青笠指着远处缓缓升起的太阳道:“可是即便你现在去也可能不及了。”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呢?如若我尽力去试了,还是来不及那就是天意了,我也无怨无悔了,但是如果我连去试都不试,那么我将悔恨终生,”顾小北淡淡地道:“你自己都有你自己的坚持,应该知道这种感觉吧?为什么要阻拦我呢?”说完再不看白青笠,挣扎着站了起来,跛着腿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白青笠却被她的话震撼到了,呆愣的一动不动,仿佛藏在心里深处的痛苦被人理解了一般,既开心又难过。
“我陪你去!”白青笠拉住顾小北的手臂坚定地道。
顾小北转身微微一笑道:“好!”
“甘老二啊,今天就麻烦你把小北的两个哥哥好好带回去医治,否则我就让你家小主子回来折磨你们,”白青笠一把搭住那黑衣头领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道。
“在下必当命小九治好那两位兄弟!如若小九不治好他们,在下会跟小主子说是小九医术不精,与在下无关,”黑衣头狡诈地道。
旁边黑衣人小九又是一脸黑线:“头儿,你太不厚道了,谁不知道小主子折磨起人来多令人痛苦啊!”
“认命吧,谁让你当年先选序号时,你不选老二非要选老九呢?”甘老二幸灾乐祸地道,心里却暗忖,当年老子最先看中的可是“九”这号啊!
等黑衣人带着顾二野和顾三林回南门村了,顾小北才上了马车,也向白青笠问清了这批黑衣人的情况。
原来这些黑衣人总共有十五个人,是被人派来保护高亦历的,本来顾小北就猜到高亦历这小娃子身份不菲,只是依然想不到他竟然是成王的儿子。这批黑衣人在高亦历来白家后就一直隐在暗处暗中保护,白天隐入山林或者乔装成猎人四处走动,夜里才全部在白家院外保护,所以村里人几乎没意识到,他们村里潜伏着十几个武功超强的高手。
至于黑衣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白青笠确实不知情,但他还是猜出黑衣人一定是察觉到他对顾小北的不同,于是特意分批去保护顾小北,想卖给他一个人情,好让他真心站在成王那边,于是今夜发现顾小北他们出了事,黑衣人立即派一人回去通知白青笠,其他人留下救人。
“成王的儿子那么金贵,他成王怎么舍得把他儿子留在你这里?”顾小北听完疑惑地道。
“因为本夫子才高八斗,他觉得只有本夫子才能教好那小子!”白青笠非常不谦虚地道。
又臭美了!顾小北翻了个白眼,看到太阳越升越高,急忙催促道:“赶快点!”
“驾!”白青笠用力甩起马鞭,马儿更加飞快地奔跑起来。
“一定要来得及啊!”车厢里,顾小北祈祷道。
兄妹酒楼里。
尹荷花、陈九、糯米哥、粽子弟四人早早就到酒楼了,今天要比厨,昨天顾小北就吩咐今天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