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顾三林去卖粥也赚了一些钱,所以下午的时候顾大田就决定杀一只鸡祭拜神灵,顺便也让大家沾沾荤腥。
吃完饭后,天也开始蒙蒙黑了,顾小北把小宝交给顾大田,跟哥哥们说自己要去找白巧儿描荷包花样。
顾二野一听顾小北要出门,忙对她道:“天快黑了,我陪你去。”
“不用,你白天干活那么累了,得多休息,再说村里又没什么危险,我去去就回,”顾小北急忙拒绝,这三个月把稻谷收了又种下第二季,白天三哥照旧去县城卖粥,大哥和二哥去田里除草,虽然不是很累,但日日干苦力活还是必须多休息才行,否则第二天没力气干活。
见顾小北拒绝,顾二野想了想,农村民风比较淳朴,每户人家都是熟识的,外来人很少,晚上更是基本没外来人,村里基本没什么危险,于是没再坚持,到厨房里拿了火把交给她:“那你多带点火把,路上小心点。”
顾小北点了点头,接过火把就出了门。
由于夜还未深,村里还很热闹,到处都可以见到吃了饭的村民三三两两聚在院门外聊天,小孩子们更是像猴子般,活蹦乱跳,到处乱窜追逐打闹。
由于她以前很少出门,村里的小孩子们对她有些陌生,也多了分好奇,几个小孩偷偷跟在她后面。
见到他们没有恶意,顾小北也不介意,还跟他们说了说话。小孩子都喜欢被人关注,都想讨这个看起来很神秘的姐姐喜欢,你一言我一语地争着与顾小北说话,最后几个小孩子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又吵骂起来。
到白家院前,原本吵闹的小孩子们突然都安静了下来,也停下了脚步不敢再跟着她,顾小北看觉得有些好笑,学生怕老师果然自古到今都一样啊!
顾小北见院门还没落锁,就熟门熟路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朦胧的光线下院子里静悄悄的,想必白家各人都回自己房间里去了,顾小北直接朝白青笠的房间走去。
她刚离开院门,门边一抹白影一闪出了院门。门外的小孩子们看到白青笠,立刻都站得很斯文,刚想问好就被白青笠伸手制止了。白青笠凑近看起来比较稳重年纪也比较大的男娃耳边吩咐一番,那男娃连连点头,发誓般地道:“夫子放心,我一定帮你办到!”
“你是个大男孩了,夫子相信你,去吧,”白青笠很满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得到夫子的肯定,那男娃很高兴,立刻呼喝一声,带着几个孩子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白青笠嘴角微扬,俊眸闪烁。
返身回院子把院门锁紧了,白青笠才往自己房间那边走去,果然远远地就看到顾小北在敲他的门。
“别敲了,我在这里。”
顾小北转身,眼前的白青笠已换一身崭新的白色锦袍,袍角隐现暗纹,简单大方,眉目清润,发丝微湿,完全是一副刚洗完澡不久的样子。
“不是要去登山吗?你怎么洗了澡?”顾小北蹙眉。
“你想得太多了吧?我什么时候说去爬山了?”白青笠嘴角噙笑,随手一指房顶:“我说的是登高。”
看着高高房顶,顾小北几乎吐血,敢情他说的登高就是爬往高处的意思而不是她想的爬上啊!不过这也不是她多想吧?重阳节里的“登高”就是去爬山的意思,他又在重阳节时说登山,她自然会误解为爬山。
直到坐到了高高的房顶上,仰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和半个弯月,顾小北还是觉得很郁闷,又被白青笠耍了一回!
“现在已经‘登高’了,你可以说出你的想法了吧?”顾小北故意在“登高”那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急什么?在这么好的夜色,又是重阳节,不喝点小酒多可惜啊!”坐在她旁边的白青笠微微一笑,边说边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坛酒和两只杯子。
白青笠在瓦片上找了个角度把两只小杯卡稳,然后拍开酒坛口的封泥,空气中顿时充满了醇香的酒味。
闻香知味,顾小北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很香!
借着朦胧的月光,白青笠给两只杯子斟满酒,把一个杯酒塞顾小北手里:“别咽口水了,又不是不给你喝。”说完自己也端起一杯,一饮而尽。
顾小北一脸黑线,丫的怎么就不懂得给她留些面子啊!虽然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虽然她确实咽了口口水,但是一般人都不会说出来的吧?
愤愤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顾小北轻呵一口气,感觉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全身上下每个部位都酥软了,非常舒服,就连刚才的一些不忿都消失无踪。
顾小北咂了咂嘴,把杯子伸出去:“再来一杯!”
白青笠眸光一闪,笑道:“我还是先说说我的主意吧,否则你醉了听不到又说我耍你了。”
“我又不贪杯,怎么会醉?不过你早晚都要说,现在说也好,”顾小北舒服地伸了伸腰。
“我的主意就是,你以后每天还是来我家做菜。”
“照旧?”顾小北一愣,就知道这家伙会落井下石!冷笑连连:“你想得倒是美啊!”如果还和以前一样去白家做饭,自己还怎么去开酒楼?
“不是照旧,你以后每天白天去县城开酒楼,晚上来给我家做一顿饭即可,到时候你赚了钱时机一到就可以说已还我钱,也就不用来帮我家做菜了,”白青笠解释。
“我晚上不一定来得及给你们做菜,”顾小北也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那也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