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军不能全部入城,轩辕澈只带了三千亲卫,但是这般,也足以让整个京都为之震憾。
世人只知沂王貌美,却不知沂王金戈戎马又是怎样的英姿勃发!
成千上万的百姓将入城大道的两侧围挤得的水泄不通,但凡可以看热闹的楼阁,雅室早早的便被人挤满。
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红毡绵延而向皇宫的方向展开,两侧的御林军甲胄鲜明。皇家的明黄华盖,羽扇宝幡,层层叠叠的飘扬在道路尽头的高台。
正午时分,礼乐齐鸣。
轩辕祈一身褚黄朝服,在百官的簇拥之下走上高台。
续而便是一声低沉肃发脾气的号角声响起,随着城门的缓缓开启。喧嚣的人群亦慢慢的安静下来,千万双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城门的方向,看向那个一身黑盔铁甲,身形笔挺如剑,提缰缓行眉目似画的男子。
很快人群自动的爆发出一声声如山般的呐喊声。
“沂王,沂王,沂王……”
高台之上,轩辕祈目光深远的看向勒缰驻马,笑吟吟看过来的轩辕澈。
因为离得远,看不清彼此的面目。但那种隐隐藏于空气中的寒意却是在彼此之间弥散开来。
“皇兄,这天下人心所向者,唯沂王也。”轩辕骥站在轩辕祈身侧,轻声笑道,“皇兄,任重而道远。”
轩辕祈微微的瞥了眸子,看着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晋王轩辕骥!
良久,唇角微绽,扯开一抹淡淡的笑,轻声道:“皇弟,当知天命所归,非人心所求也。”
“皇兄说得是。”轩辕骥从善如流,并不与轩辕祈多国争执。
便在这时,轩辕澈行到了轩辕祈三步之外,微微低首,续而单膝跪下。
轩辕祈展开黄绫,宣读犒封御诏。
待得轩辕祈宣诏完毕,轩辕澈双手接过黄绫诏书,起身,转向台下众将,昂然立定,双手平举诏书。
“吾皇万岁!”
声音一脱往日的清越,变成威严遒劲,力透人群。
刹那间,潮 水般的三千亲卫,齐齐发出震天的三呼万岁之声,撼天动地,响砌京都城内外。
所有人都被这地动山摇般的雄浑的呼喊声给震憾住,便是连高台之上向征皇家威仪的仪仗,也在这片呼声中黯然失色。
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苏慕云,看着万众所向高居于台上的身上恍似有着着一种炽烈凌历光芒的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王妃。”明六爷笑吟吟的看了那个万众所向的发光点,轻声对一侧的苏慕云道:“王妃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苏慕云扶了红绡的手,转身朝里侧的雅室走去,身后明六爷亦步亦趋的跟着。
“六爷应该知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吧?”苏慕云看向神色温润的明六爷,眼见明六爷眉宇间兴起一抹不屑之色,由不得失苦涩一笑,淡淡道:“六爷有高见?”
明六爷略一沉吟,稍倾却是抬手挥了挥,示意屋内侍候的人都退下。
红绡看了看苏慕云,得到苏慕云的首肯,红绡退到了门外。
明六爷这才轻声道:“昔日蒯通相淮阴候有言,君之面,不过封侯,又危不安。君之背,贵乃不可言。”
“君之背,贵乃不可言?”苏慕云看了明六爷,稍倾唇角绽了一抹浅笑,摇头道:“昔时韩信终不曾背,今时王爷亦如是。”
明六爷不由便蹙了眉头,沉声道:“王妃当知,韩信最终惨死吕后之手,死前悔不曾听蒯通之言。难道……”
明六爷虽不曾明说,但苏慕云却知晓,明六爷的意思是,难道轩辕澈也要至死方悔?此刻民心军心所向,明六爷手里掌握着这天下三分之一的财富,助轩辕澈起事,不是不可能。但,正如同她厌烦那些永无停止的阴谋缠斗一般,轩辕澈也深深憎恶这一切。
换一句话说,轩辕澈有天子之才,亦有天子之命,但可惜的是无天子之心!
“王爷自有思量,六爷不必过虑。”
“王妃……”明六爷由不得便有些着急,“王妃,明某非为自身荣华富贵,实则是圣心难测,天家情薄!”
“我知道。”苏慕云轻轻颌首,“六爷的意思我都明白。只是王爷既有自己的思量,想来,先生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明六爷眼见劝导不了苏慕云,想了想,自嘲的一笑,轻声道:“王妃说的有道理,是明某想多了。”
苏慕云知是明白明六爷心中怕是免不了的失望与颓废,少不得又小意的安抚了一番,眼见天色不早,外面的动静小了很多,想来,轩辕澈应该是奉旨进宫谢恩了。便起身对明六爷道:“不早了,王爷想必在宫中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我这便回去了。”
“小的,送王妃。”
苏慕云撩了眼明六爷座下的轮椅,摆手道:“六爷不便,便不要麻烦了。”
话落,带了红绡等人,起身与明六爷告辞,上了等候在外面的马车,一路朝沂王府行去。
皇宫内。
轩辕澈向轩辕逸见过礼后,轩辕逸指了一侧的椅子,令轩辕澈坐下。
“说是遇到刺客袭击,六弟没有大碍吧?”
轩辕澈抱了抱了拳道:“谢皇上关心,当时虽曾凶险,好在无生命之忧。”
轩辕逸闻言,由不得挑了眼角,打量了轩辕澈几眼,轩辕澈不避不让,任他打量。
“你这番大败鞑靼,立下此等大功,说吧,想要朕赏赐些你什么?”
轩辕澈闻言,脸上似是有关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