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夏渊,你可真肤浅,就喜欢表面看起来好看的东西。毒蘑菇都好看,吃了就是一个死,就算你不死,也弄你个残废。你要是女的,你准看上何一茂。别气质来气质去的了,气质再好,能当饭吃?”
我拉开话匣子,机关枪似的继续说:“夏荷气质好是吧,吸引你是吧。吸引的你不管不顾的把龙丹给吞了,吞了之后呢,得气质不好的我来帮你办事儿。她呢,她气质高雅的在远方,干净的都不染灰尘了。何一茂的媳妇,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赶紧改正自己的眼光吧。”
“活的实惠点儿,别那么肤浅了。”我觉得我有点儿圣人气质了,说话特有哲理。
夏渊把左腿叠到右腿上,瞳仁跟深潭似的,荤黑一片。
他问我:“小相,你喜欢我什么?”
不等我回答,他继续说:“夏荷长的好性格好,在我面前一直很乖顺听话,所以我喜欢她。我呢,我在你面前,是什么样的?对你好过么?我对你都没好过,你为什么喜欢我?”
夏渊说:“你在说我的感情之前,先想想你自己的感情,小相。”
我就不爱说自己,我就喜欢说别人,我是宽于律己严于律人的代表。
对,我的感情就是那么莫名其妙,我就是那么欠虐。我要是不欠虐,我能缺心眼的帮你么。
“谷波为什么喜欢他爸,我就为什么喜欢你!一样的!”谷波是欠虐症晚期,我是早期,但性质一样!
“不,你和谷波不一样,你不变态,小相。”夏渊声音特冷清,带点儿金属的冰冷感。
夏渊说,其实我根本不喜欢他,我只是和他凑一块儿久了,产生了依赖感。
他试图让我相信他的谬论。
“照你这么说,你喜欢夏荷,那也不是喜欢,那是天长日久产生的依赖感是吧?”我挑衅的看着他。
夏渊摇摇头,说:“我对夏荷,和你对我不一样。”
我不爱跟他继续争辩感情的问题,他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拿刀子划我的心脏。
“你就自欺欺人吧,就把我对你的喜欢当成毒蛇猛兽吧,你可劲儿的作吧。但是,你管不到我这块儿,我就喜欢你,我乐意。你好好管着你的心脏吧,千万别让它把我装进去。千万别啊,记住了。”
“我这人,给我点儿阳光我就灿烂,给我点儿水我就抽根发芽。你千万别对我有一丁点感情,只要有一点儿,我就能把它给沸腾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毛病,为什么那么排斥我的感情。难道我的感情和别人不一样?我的感情是长绿毛了还是涂毒药了,怎么就那么不受他待见呢。
夏渊还想说,我抢话,“别说了,咱俩说不到一块儿。我得睡了,得养好精神,明天好去勾搭何一茂。”
我又得帮他办事,还得受他的打击,他把我当成铁心铁肺的女金刚了么。我外表看着再坚强,我的心脏也是血肉做的,软着呢。
上半夜我没睡的好,床太软了,跟云堆似的,老觉得一翻身就会把云堆压出个窟窿,从天上掉下去。特不踏实。
下半夜,我把被子扔地上,卷着在地上凑活了半晚上。
睡地上比睡床舒服多了,虽然硬了点儿,但是没有那种不牢靠的感觉。
谷波破门而入的时候,见我睡在地上,特惊讶的问我:“你怎么跟狗似的,喜欢睡床边。”
我搓了搓眼睛,站起来,把被子扔到床上,“床太软了,睡着不舒服。”
“你就不是有钱人的命。”谷波扑到床上,滚了两圈。
我应了一句,“对,我不是豌豆公主。”
谷波突然爆笑出声,在床上捂着肚子乱打滚儿,就好像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绝世大笑话似的。
我没好气的问他:“你过来干什么啊?”
谷波好不容易止住笑,撸了把头发,狠狠喘了两口气,说:“来给你化妆啊。”
他可真积极。不等我去找他,他自个儿送上门来服务。
我戳穿他,“你是来看眼找乐子的吧。”
“答对了!”谷波蹦下床,兴奋的都发癫了。
他殷勤的给我化妆。
今天这装扮比昨天还夸张,给我脑袋上卡了个孝拳头大小的红色小帽子,上面又是蕾丝又是花的,弄的跟演欧洲宫廷剧似的。
我把帽子扯下来,“咱能不能别这么夸张,稍微朴素点,行不?”
谷波抢过帽子,坚持要卡在我脑袋上,“你不懂,男人都喜欢这样打扮的。”
打扮的跟唱大戏的似的,男人能喜欢了?是特定类型的男人会喜欢吧?就譬如他这样的神经病。
“谷波,这口红颜色太红了吧?跟喝血了似的,渗人啊我说。”我想擦掉口红。
谷波阻止我的举动,“何一茂保准会为你发疯的。”
“是吓疯吧。”我翻白眼。
谷波拍了下我的脑袋,“别乱动,白眼儿也别翻。你要是把假睫毛翻掉了,就等着闹笑话吧。”
青天白日的,我这身打扮,根本不敢出门,出去绝对是个焦点,回头率百分之一万。头顶上卡着红小帽,一身蕾丝红裙,红色的高跟鞋,血红的大嘴唇,全身上下,跟涂了血一样。
谷波再三保证,何一茂肯定会为现在的我着迷。
谷波说,他了解何一茂,因为何一茂和他是同种类型的人,喜好保准一样。
我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事实验证了谷波的话。
何一茂见到我的时候,一脸惊艳,要朝外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