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索性避开了陆复的话,而是当做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一般,沉下脸,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你费这么大功夫叫我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疯言疯语的话。那么我自是没什么好呆的了!”
说罢,她当真不再理会,转身便抬步往大牢外头走去。
“等等!”见状,陆复倒是意外不已。连忙抓住牢门的木头,大声朝着夏玉华说道:“难道你就真不想知道十六年前你的母亲到底发生了解些什么事,为什么会死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与你母亲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那般恨你父亲?为什么想方设法都想要将你父亲置于死地吗?”
他一连反问了四个为什么,神情变得不似先前一般平静,而是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怨气。见夏玉华听到自己这一连串的反问之后却依然只是微微愣了一下,而并没有回头,继续往外走。陆复不由得大声嚷道:“要是您娘当年能够有你这般狠的心,就不会被你父亲给逼死了!”
最后这一声,让夏玉华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直直的定了下来,再也迈不开关个步子。虽然她早早已经告诫过自己不会轻易相信陆复这种人的话,但是,当亲耳听到他说自己的母亲是被父亲所逼死的时候,她终究是忍不住惊讶万分。更忍不住心中已然掀起的惊涛骇浪,想要停下来听完一切。不论是真是假,她都想先听完陆复想要说的一切。
“你说什么?”她猛的一回头。如同鬼魅一般盯着那陆复道:“把话说清楚!”
“我说,你娘就是被你爹给逼死的!”陆复满眼的血丝,再次冲着夏玉华大声嚷道:“你做梦也没想到吧,一直将你捧在手心,视你如珠如宝的好爹爹竟然就是逼死你母亲的凶手!夏玉华呀夏玉华,枉你自以为聪明,却是连自己真正的仇人是谁都弄不清楚!你这十几年真是白活了,白活了!亦或者,你根本就忘记了你的母亲,忘记了那个生你爱你的可怜的母亲?”
“我不信!”夏玉华显然已经被再陆怎么的话扰乱了情绪。她暗自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这事一定不是陆复所说的这般,陆复之所以这般说,不过是临死之前想要离间她们父子罢了:“陆复,我不是三岁孩子了,你觉得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吗?”
陆复不由得笑了起来。一脸的嘲讽,而后一脸伤感地说道:“是吗?难道你以为我所说的都不过是骗你,是胡乱编出来的话吗?夏玉华呀夏玉华,人之将死,其言亦善,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但是我却必须替你母亲说出当年的一切,否则的话等我死了,在那边见到你母亲的时候如何跟她交代?”
说到这,他的眼中似乎已经泛起一片泪花,转头靠在围栏上,也不再看夏玉华,如同回忆又如同讲故事一般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我与你母亲本为同乡,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十四岁,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嫁给你父亲,也并不认识你父亲……”
陆复如同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随着他的述说,脸上的神情忽喜忽忧,忽悲忽怒,而一旁的夏玉华却是不由自主的倾听了起来,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惊讶。
不论陆复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又或者说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但是,这一切却真的让她实实在在的震惊万分。
在陆复的述说中,夏玉华的母亲应该是先与他相识,而后互生情意,只不过当年他因为某些巧合暂时离开,却没想到那一次的离开让他们无奈的错过。等陆复次年回来后,却发现夏玉华母亲的家人已经将爱人许配给了夏冬庆。陆复伤心不已,欲带夏母私奔,岂料被母亲家人发现,不但没让他们成功,而且反倒是提前让夏母嫁进了父亲家。
七年后,陆复再次见到夏母时已经成为皇上身旁的红人,虽然还没有位及相府,但是却也是红极一时、前景一片光明。而那个时候夏冬庆也已经屡立战功,成为颇有名气的沙场将才。
陆复当年并没有见过夏冬庆,所以并不知道当时朝中名声初显的武将夏冬庆便是夏母所嫁之人,偶尔的一次宴会上,当他见到夏母时这才明白一切,而当时夏母已经生下了夏玉华。意外重逢让陆复惊喜交集,虽明知昔日恋人已经嫁做他人妇,已为他人母却仍然无法忘怀。
他开始想方设法的接近夏玉华的母亲,一开始夏母自是回避,不愿多见。但夏冬庆常年在外战。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而陆复又总能够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与机会接近于她。陆复原本便是夏母当年所爱之人,这时间一长,便不由自主的没有了太多的防备之心。
而其实夏母虽长年与夏冬庆相隔两地。但是与夏冬庆一直感情不错,对家与孩子也是十分的依恋,十分看重,所以即便明知陆复有些心,却也只当是他还记着当年的那些旧事,并没有与陆复发生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后来,夏冬庆回来之后。发现了夏母与陆复之间存有私情,以为夏母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因此十分的愤恨,当即便去找陆复算帐。夏母又羞又急,百般解释无果后,为证明清白,当着两人的面撞墙而亡。
因为夏母的死,陆复自此恨透了夏冬庆。发誓要让夏冬庆不得好死,要替夏母报仇。而对于夏玉华的态度,则显得极其的矛盾与复杂。一则她身上流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