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桥桥嘴角动了动,使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罗烈不松,抬起另一只手,将拿小蛇捏住,提了起来,放回自己手臂,才松开手。
冯桥桥终于松了口气,这两天,虽然她努力当做没这回事,但是蛇,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一只才见了一次就赖上她的超级毒蛇,尤其尤其这只超级毒蛇貌似跟眼前这个冰块有关系,原来不怎么严重的问题似乎立刻变的严重起来。
“受伤了。”罗烈道,翻过小白蛇的身子,果然,肚腹处有一道拇指长短的细长伤口。
冯桥桥捏了捏自己被握的有些疼的手腕,斜眼看他:“你的蛇?”
罗烈不理,弯身坐下,“去取伤药。”
冯桥桥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去?”
“药柜最低层第三只药匣子后面的暗格,青绿色瓶子。”
冯桥桥撇了撇嘴,看着那有些恐怖的伤口,迈开了步子:“好吧,它帮过我的忙,也算是我的恩人,你可记住了,我才不会为你跑腿,这药是为了小白取的!”
片刻,冯桥桥将药瓶取了出来,即便还没打开塞子,就能闻到一股很淡的清香,罗烈接过瓶子放回桌面,小白蛇似乎对罗烈十分信任,软软的任他提起,放上桌面检查伤口。
冯桥桥歪着头打量着,他的动作很熟练,像是经常处理类似事件,乌发从颈侧滑落,遮住了半边面颊,墨泼洒的容颜如刀琢斧刻,剑眉斜飞,张扬冷酷,闺蜜曾经说过,男人和女人,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即便她心底讨厌这个男人到死,但现在也不得不说,这话真是不错。
“去倒水!”
冰冷的语调打断了冯桥桥的遐思,想到这个男人方才肯定发现她的打量,不由一阵尴尬,也不理会是否被使唤,脚步飞速的冲进屋内倒茶。
罗烈打开药瓶,冯桥桥的手也放到了桌面上,“小白这么小,这颗药丸都跟它一样粗了,吞得下去——你怎么自己吃了!”
“嗯。”罗烈,右手捏了一个剑诀,没理会冯桥桥,剑诀抵着自己的左臂,一路压到手掌,指尖一划,左手手指破了一个小口,滴了三滴血在水杯之中。
冯桥桥看着罗烈将带血的水放在小蛇身边,十分迷惑,这是气功,还是什么邪功?最重要的是,蛇会喝水吗?会吗?
她没时间思考,罗烈提起小蛇端起杯子进了竹屋,书本则是飞回了冯桥桥面前的桌上。冯桥桥撇了撇嘴,继续埋头抄写,不懂这个冰块今天又闹什么,居然没找她麻烦。
竹屋内,罗烈将小蛇盘进带血的茶杯之中,拿了本书,翻身躺上竹塌。
这条小白蛇很有灵性,是他刚来茶山救下的小东西,几年来喂了不少药材,虽然体型娇小,但毒性猛烈,可能是因为养育方式或者别的,这条蛇不怕雄黄,以至于他专门在后山发觉了一处硫磺泉,加以多种药材配置,这条蛇每日便躺在药柜之上的药硫磺之中,前些日子忽然不见了,没想到,又出现在她身上,就算是因为她身上有药硫磺的味道,但这条蛇居然愿意与她亲近?
除了他以外,这条蛇,可是对谁都凶残无比的……
思绪被扑棱的声音打断,一只白鸽飞进了竹屋,落在窗边桌角,罗烈起身下榻,打开鸽子脚上的书信,微微皱眉,放飞白鸽,转身出门去了。
“你要出去?”
罗烈停住脚步,“嗯,你也走吧。”
冯桥桥挑眉:“书?”
“带走。”
冯桥桥的眉毛不由自主更高了,这不能怪她,今天这个男人除了叫她做饭以外,其他反应实在太奇怪了!
罗烈大步而去,“记得锁门。”
冯桥桥看了看眼前的书,和几步之后消失不见的罗烈,最终决定收拾东西回家去,不过,当她锁门走下山坡才几步的时候,步子,却被眼前的不速之客堵住了。
山路之上,站着一个身着灰色布衣的少年,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英气的眉眼高高挑起,透着不屑,唇红齿白,倨傲的下巴高高抬起,腰上别着一副制作精巧的……弹弓。
冯英英。
冯桥桥当没看到,错开她的身子往下走去,冯英英左跨一步拦住。
冯桥桥右跨。
冯英英也右跨。
冯桥桥唇角抽了抽:“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女泰山不会想要跟我这个弱女子抢山路吧?”想起昨天那个叫樊宏的有眼不识女泰山,被踹到在地,她真心觉得这个称呼最合适。
冯英英道:“不是说你失忆了吗?看来你知道我是谁!”这是茶山人私底下对她的称呼,没想到冯桥桥歪打正着。
“还行,知道。”
“那个男人,我看上了。”
“噗嗤!”冯桥桥好笑的瞅着她:“没人说你不能看上,看上就看上呗!”在古代世俗礼教熏陶之下,还能出现这么一个敢想敢说的女汉子,不知道该说这女子是朵奇葩,还是该说她父母是对奇葩!
冯英英眯眼:“你和他走的太近了!”
所以,这位女泰山现在是来宣示主权的吗?冯桥桥道:“你看上他,是你的事情,我找他拿书看,不影响你和他发展,就算你们想要青天白日做点什么,我也当做没看见。”
“你在炫耀吗?他这间竹院根本不让外人靠近,他也从不为人诊病,娘亲那天却看到他为你诊脉,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冯桥桥皱眉:“有什么可炫耀的?我不过是个可怜人,倒霉遇到他而已,也许他在你那真的不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