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我不是人,我是一只死了很多年的鬼,现在在地府上班而已”黑夜里那声音说着荒诞不羁的话语,道。t
于诗诗居然有心情和他聊起天來,道:“上班,上什么班,。”
那声音道:“人间有王朝,地府有阎罗,我就是地府里的赏善罚恶使者。”
“赏善罚恶,那你为什么只杀人,从來不赏善。”
“不要跟他废话了,追。”唐三材厉喝一声,当先飞掠而出,全力而奔,但闻“嗖”的几声,似乎有两人影,自他身侧飞过,抢在前面。[
而后还有于诗诗叫嚷:“喂,你们等等我啊,胖子,快点,你背我跑。”
“为什么要我背你啊,你自己有脚哎呀,好痛。”胖子放抗果,只能背起于诗诗赶在最后面。
月星,黑暗的夜,不知何处的敌人。
奔驰出來的都是一流的高手,他们并沒有顺着水田的边道去走,大家都直接在泥地上飞掠而去,直扑那声音。
那声音似乎根本不在意冲出來的众人,他依然用游刃有余的口吻说道:“你们之中,有恶人,恶到极点的恶人,所以我來索命,其他人等一律退开。”
众人自然不会后退,依然在追。
那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道:“既然尔等纠缠不清,那就一起下地府吧。”
“不要啊。”曲勇追了半天,发现自己越追越远,惊声道:“我知道,你是來找我的,我师父对不住你,可他已经受到惩罚了,他临死前才清醒过來,带着愧疚离世啊。”
“你师父。”那声音飘飘渺渺,说道:“你师父是谁,他怎么对不起我了。”
曲勇脱口而出道:“我师父就是你师兄啊,小师叔。”
“师兄,。”
那声音好像被风一吹,带着难言的颤抖,然后就此消失在黑暗中,良久也沒有发出半点的响音。
此时,曲勇身后才有一人赶上來,问道:“那人呢。”
曲勇摇摇头,道:“不见了。”
唐三材才追了上來,骇然道:“此人好快的身法,啊。”他话音未落,忽然惨叫一声,倒地抽搐不起。
“什么人,。”曲勇浑然沒有听到风声,他只在潜意识里感觉到似有似的一条人影在自己身旁一闪而过,然后说着话的唐三材就倒地不起了。
他想要出手,但却只有茫茫边的黑暗,其实凭他现在的眼力,单凭一点的星光,也能勉强看到个大概轮廓,但刚才有人在他眼前晃过,他居然视而不见,这份身手实在是骇人听闻。
冰心大师已将唐三材扶抱了起來,一把其脉门,比沉痛道:“死了。”
“死了,。”[
曲勇也俯下身去,他不探鼻息,去摸颈部动脉,一摸却是毫跳动,仍然不死心,一股暗劲涌入唐三材的前胸,但是也毫反应,看來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曲勇双眉紧皱,默然半晌,道:“果然死了。”他忽然好想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去照唐三材的脸,但见手机幽蓝的灯光照在唐三材那老脸上,显得更加阴森,但最可怕的不是这个,而是唐三材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微笑死人,杀人的果然是那个人。”
照理说,唐三材被人偷袭而死,临死前应当是满面惊骇,双睛怒凸之貌,可为什么会死后露出笑容这么古怪呢。
方才一切就发生在曲勇身旁,但他却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检查伤口。”冰心大师痛失好友,他恨声道:“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说着双手一分,撕开了唐三材的衣襟,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只见其身上大小伤疤密布,唯独不见新伤,就好像这个人是突然间暴毙的。
冰心大师的浑身上下冰凉到了极点,与曲勇面面相觑,哪有一人说得出话。
突然问,那凄厉的歌声,又自寒风中传了过,“恶奴群起吠尧舜,万民齐声叹良才,誓将寸管化长剑,杀尽世间狼与豺”
冰心大师痛声道:“我老友唐三材,不过是一行将就木的老人,何恶行,阁下居然以除恶之名将之杀害,可恨,可恨。”
“欺世盗名之徒。”那声音缥缈,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说道:“你想要知道他的恶行,可以,将其尸体放到灵隐寺门口,你会明白一切的。”
“不行。”冰心大师一口反对道:“他的尸首一旦放到了灵隐寺,就是在告诉天下人,他也就算缠上了永世也洗不清的恶名了。”
“你以为你挡得住我吗。”那声音说道:“我不伤辜,不过谁若是阻拦我除恶,一律连坐。”
“好,我就拼了这条命,也要与你斗一斗。”冰心大师瞪大双眼,看着边的黑暗,可他根本看不见什么人影,只觉得那黑暗中似有个形影的“勾魂使者”,只要他愿意,任何人就得要声息的死去,死后还要背上尽的恶名。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状之状,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後”曲勇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么一段话,这话自于《万宗归元》,已有损缺,他苦思多日始终不明白是什意思,可如今亲身体验了这微笑杀人者后,忽然明白过,此中所说,和这微笑杀人者的境界何等相似,竟是道家最为崇的混沌境界,也就是武学中的至诚之境界。
“你怎么会知道万宗归元,。”那声音竟然能听到曲勇口中极轻微的念念有词,失声道:“你你”
“你也知道万宗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