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是青砖铺的路,整理的干干净净,沒有一根杂草,上了七层石阶,來到大厅的正门,这正门两侧柱子上贴着一副字,上面是:“心情肝胆忠诚信义并差”,下面是“同生共死兄弟情谊不多言”,开了门,里面是一个极大的大厅。)
两面墙上挂着许多字画,堂前供着一副极大的赤面绿衣美髯关公图,中间一张长条桌子,分别两旁七张椅子,那人请曲勇坐下,才捧著名片,说道:“我去请大姐下來!”
曲勇又起身,抱拳道:“有劳了,大叔高姓大名,我还未曾请教!”
那人挺了挺身,道:“小人姓刘,家中排行第七,江湖上喊一声刘老七。”他虽然屈身仆役,但报出自己名号的时候也是面有得色,想來这“刘老七”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可惜曲勇倒沒听说过,天一老道偶尔将一些江湖规矩已是难得,江湖人物除开大宗师外是几乎不讲,即便是兄弟会的大姐大也难入其法眼,何况是其下一仆从,不过曲勇还是照足了规矩道:“幸会,有劳!”
他见曲勇沒听说过自己的名气,倒有些尴尬,捧着名片转身走了出去。[
那薛莹莹一路來见完排场,终于冷笑道:“这兄弟会好大的气派!!”曲勇道:“他们原本保留了从前的老规矩,咱们到了人家的地盘,多少还是要尊重一些的。”薛莹莹道:“你这么说,岂非是我不尊重他们了。”曲勇道:“自然不是,我”薛莹莹忽然莞尔一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反倒显得我刁蛮了,好吧,我都依你。”曲勇大喜道:“那就好!”
说话间,但已有脚步声传了过來,曲勇忙向薛莹莹作了一个手势,示意站起來,两人才站起,门打开,刘老七已经陪着沈君天,走了进來。
这位叱咤风云了半辈子的大姐大两年沒见,已经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密布,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这两年她已经渐渐权力下放,颇有些心灰意冷,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郊外,不和帮中兄弟日日來往,这一次若非是看到自己的特殊名片,她也不会出來见客。
只见她目光一扫,已看到曲勇,微微一滞就明白过來曲勇是带了人皮面具,不过她倒是沒看过这般精巧的,贴在面上还能做出各种生动的表情,曲勇已经抱拳大声道:“龙虎门下曲勇,拜见沈大姐!”
沈君天一愣,道:“龙虎门下。”曲勇道:“正是,家师名讳天一。”沈君天淡淡道:“你不肯拜在我门下,想來那师傅十分了不起,许久沒见,果然是今非昔比了!”
曲勇道:“不敢,只学了家师一点皮毛而已!”
“皮毛,嘿嘿”沈君天冷笑道:“他一点皮毛就把你教到这种地步,嘿嘿”她只是不住的冷笑,想來是对曲勇不肯拜师的事情一直记恨在心了。
曲勇也知道这种事情越解释越说不清楚,所幸沈君天倒沒有继续说下去,她坐定身子后,问道:“你这次前來,有什么事吗!”
曲勇也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沈大姐应该听说了,近日來江湖上传说有人开出了五百万的暗花,要害大姐你,所以”沈君天拂袖而起,愠怒道:“老身就算老迈,谅也不畏惧江湖宵小,你的好意,心领了!”
曲勇也知道,他这般上门來,疑是打了沈君天的脸,好歹她也是一帮之主,自身的安危还需要别人來保护,那还做什么帮主,他解释道:“这暗花虽然谣传是万江帮的左丘慕锦发出的,但实则是景泰的四姑娘在背后散布的谣言,现在大江南北许多杀手已经往广州这里汇聚而來,兄弟会虽然人才济济,但总怕有个万一,岂不是让亲者恨,仇者快,!”
沈君天厉声道:“你与景泰早是一丘之貉,会这般安好心來助我,!”
曲勇还待要说什么,薛莹莹忽然冷笑一声,道:“景泰是景泰,于路是于路,迟早有一天我要亲手拿回景泰帮。”沈君天皱眉道:“你是”薛莹莹骄傲道:“我爸也姓于,家里排行老三,人称大飞。”沈君天“哦”了一声,道:“原來你们是斗输了的那一支,我明白了,难怪曲勇会和于路为敌,原來是难消美人恩!”
曲勇面皮一红,想要反驳上一句,但事实毕竟是这样,他只能闭口不语,那沈君天这才面色转圜,道:“你们想对付景泰,于是就要借老身的手。”薛莹莹道:“是合作,我们助你与万江帮联盟成功,共抗于路,如何,!”
沈君天沉思良久,道:“你想要怎么做!”
薛莹莹见她口风松动,知道这事是成了,立即道:“很简单,找出所有可疑杀手”沈君天皱眉道:“要一口气杀死这么多人,恐怕吃不消警方和江湖上的压力。”薛莹莹道:“不用杀,斩断他们的右手就行!”
断人一手,这话从她口中说出竟沒有半分的迟疑,曲勇沒想到她已经转变这么多,冷酷情更甚从前,心中想着以后一定要带她远离这些是非,劝她收手才是,免得落入凄惨收场。
沈君天狂笑一声,道:“好,老身倒是小看了你,就凭你这份狠劲,相信你能和于路争一争的,老七,去将昨天刚抓到那个什么花皮金刚带來!”
“是。”那刘老七轰然应诺,转身出门,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不像人形的东西进來,一路拖过來,地上满是鲜血,就丢在曲勇面前。
曲勇心中不忍,道:“他!”[
沈君天道:“这可是位人物,叫花皮金刚,在杀手榜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