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汉又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还是不能让青茗回大漠去!”
段青茗有些奇怪地看了敖汉一眼,说道:“我想不出殿下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敖汉说道:“青茗生在大夏,实在并不知道北国之寒,霜天雪地,我怕她去了,根本就受不了那种寒冷!”
炎凌宇看了段青茗一眼。
的确的,段青茗的身体一向都不算很好。她不畏寒,而且向来体弱,而且,一病起来的时候,都会很久才好,单单凭这一点,段青茗的确更加适合呆在大夏,而并非跟着敖汉去北国的这一行!
炎凌宇不由地看了段青茗一眼,说道:“青茗,你其实也可以考虑一下的!”
若然段青茗不愿,即便是皇帝来了,炎凌宇都会想办法推她推掉!
段青茗从容地捋了捋头发,说道:“我的体质是比较畏寒,可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恐怖,更何况,我即便去到大漠,也可以自己注意保暖,这肯定是没有关系的!”
炎凌宇看了段青茗一眼,想说什么,却终是没说!
而敖汉则喝下一大口酒,说道:“反正,我想过了,我这次回大漠又不是玩,而是去拼命,去救父皇,若是青茗去了,难解会为我所牵连,所以,无论怎样,就是不能让青茗跟着我去涉险!”
段青茗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敖汉殿下你想过没有?圣旨已下,你若不允,就是抗旨不尊啊,到时候,他们更加有理由来声讨你了!”
敖汉“嘿嘿”一笑,说道:“我又不是大夏的子民,他大夏的圣旨,对我有什么约束?”
是啊,敖汉若是离了大夏境的话,这大夏的圣旨,他完全可以当成看不到的啊,谁能约束得了他呢?
段青茗摇摇头,说道:“这大夏的圣旨是约束不了你,但你想过没有?清铎可是和塔里木在条线上的,到时,他完全可以以你不遵守和大夏的邦交而让你陷入另一重险境的啊!”
段青茗的苦口婆心,似乎并没有让敖汉改变主意。总之,他将圣旨往炎凌宇的手里一塞,一挥手,说道:“总之,这件事我决定了,青茗,你回你的段府去,炎凌宇,你回你的皇宫去,这张圣旨,我假装没有看到,如若不然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动身。炎凌宇你尽管说没有找到我就行了!”
炎凌宇听了,不由长叹一口气:“敖汉,你这又是何苦?”
段青茗想了想,朝敖汉说道:“敖汉殿下,你尽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敖汉一路坚持自己同行,段青茗自然知道,这有担心自己身体的缘由在里面。可是,若是再深想一层的话,那么,于敖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她又为什么要拼命拒绝呢?
敖汉看着段青茗,眼神冷冷的,清澈无比的,他只是猛灌自己喝酒,却不说话!
倒是一侧的炎凌宇淡淡地说道:“青茗你还看不出来么?他既怕到了大漠保不了你,自己后悔一生,又怕他孤身涉险的时候,多了一个牵挂。更有甚者,他此行归去,对自己都没有丝毫的把握,毕竟,塔图已经被塔里木控制良久,现在生死未卜。敖汉已经做坏的打算,要么玉石俱焚,要么就是鱼死网破。所以,这种情况之下,他怎么能让你跟着他呢。”
敖汉看了炎凌宇一眼,不说话,也不否定!
段青茗说道:“敖汉殿下,若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更要跟去了——敖汉殿下当初救我于水火之中,而今,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回到大漠,生死难料呢?”
炎凌宇说道:“青茗你其实也不要担心,反正这圣旨已经下了。到时候,敖汉前脚走,你再搏跟上去,敖汉若是不等你的话,你就慢慢的走,只要一进入草原,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他敖汉的错!”
炎凌宇这句话何止是赖?他简直就是替这件事下了定论了,无论敖汉同意是否,段青茗的这一行,都是必须的!
敖汉“喃喃”了一句:“听你们两个人的话,似乎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是不是?”
炎凌宇说道:“你当然有的……你可以选择是和青茗同行,又或者是抛下她,一个人先走!”
敖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看着段青茗,说道:“青茗,你是铁了心的,要和我回去大漠了?”
段青茗认真地说道:“我正好可以领略一下大漠风光,看看异域风情!”
上一世的时候,大漠,段青茗并非没有去过。当日的时候,敖汉已经是大漠的主人,整个草原上风调雨顺,甚得民心。所以,虽然敖汉遇到了如此险境,可段青茗相信,若是沿着上一辈子的轨迹的话,那么,敖汉的这一关,应该是可以度过,而他,也很可能就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成为大漠的主人了!
只不过,段青茗自从重生以来,所看到的意外太多,太多了。她更怕的是,敖汉会因为时空的变幻,而改变最终的宿命。现在的话,段青茗坚持要和敖汉一起去草原,就是想着,能看看宿命的转变,以及敖汉的最终收场!
说到底,段青茗的心里,还是存着些小念头的。若敖汉的命运若是和前世一样,那么,是不是炎凌宇也无法逃过数年后的一劫?那么,到了那时,她又要靠什么去努力呢?
而敖汉想的则是,若是让段青茗在大漠上遇到危险,他的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安宁。虽然,大夏危机重重,可段青茗也算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想保护自己,从来都是非常容易的。敖汉相信,段青茗只要留下,最起码,就不会忍受风餐露宿之苦,也不需要担惊受怕!
而炎凌宇的心里想着什么,却是没有人知道的。他一直深深地望着段青茗,眸光闪烁之间,全部都是让人看不懂的坚定和柔情,让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