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1
段青茗一听,立时心里一紧,象是被人卡到了喉咙一样,几乎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可她的表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放缓声音,淡淡地问道:“那么,现在姨娘感觉怎样?”
用了些点心就肚子痛?这件事,也太可疑了吧?而且,这刘蓉,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段青茗心头的疑云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了。若说张姨娘的肚子痛,和刘蓉没有关系的话,段青茗也不是不信,可是,若是张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刘蓉可真的逃不了干系的了。
张姨娘转过头,似是悄悄地看了刘蓉一眼,然后,站在段青茗的身后,象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声地、讷讷地说道:“现在……又不痛了!”
段青茗听了,微微地挑了挑眉,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姨娘真觉得自己没事了么?”
张姨娘没事,自然是好的,可是,段青茗总得确定了才行。
张姨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劳大小姐关心了,婢妾真的没事了!”
段青茗似乎轻轻地松了口气,答道:“好吧,虽然没事了,可是,还得等太医诊一下脉,看看是否真的无恙的!”
听了段青茗的话,一侧的刘蓉却蓦地嗤笑起来:“不过是一时的腹中不适而已,怎么还如此的劳师兴众呢……这没生过孩子的人,就是娇贵啊!”
张姨娘听了刘蓉的话,脸色一白,却低下头去,拽着手里的帕子,再说不出话来。
段青茗蹙了蹙眉,她转过身来,望着刘蓉,淡声说道:“事关我段家子嗣,也就是我的弟妹的事情,莫说是我,即便爹爹在这里,也一定要凡事定要慎重再慎重。又或者说,在姨娘的心里,此等子嗣大事,都不过小事耳?”
刘蓉脸色一黑,顿时无话反驳。
说话间,郑太医来了,他先细心地帮张姨娘诊治过脉象,又仔细地问了张姨娘的饮食之后,这才静静地说道:“无碍,因为天气寒冷,又食了些生冷东西的缘故,所以才引起的腹痛,并没有波及到腹中胎儿!”
听了郑太医的话,张姨娘欣喜极了。她连忙向太医道谢。段青茗则吩咐月葭带太医去拿诊金,然后,再开些保胎的药来给张姨娘服用!
她站起身来,淡淡地望了一眼张姨娘,话里有话地说道:“既然妹妹无事,我就先走了,免得待会儿,老爷回来了,又惹得他大惊小怪的。”
张姨娘低声说道:“姐姐慢走,劳挂心了!”
刘蓉有些轻慢地哼了一声,忽然,转身离去了。她在经过段青茗的身边的时候,段青茗微微地蹙了一下鼻——虽然,刘蓉的身上,被浓浓的脂粉味儿遮盖着,可是,段青茗还是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阵难闻带下病的气味。
段青茗微微地敛了敛眸子,眼神微微地闪了闪,看来,刘蓉的带下病,似乎更严重了一些了。
看到张姨娘无事,段青茗安慰了几句,也就离开了。在离开院子的时候,她忽然朝身后的月葭说道:“刘姨娘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月葭听了,有些疑惑地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啊,方才,小韦去找秋宁姐的时候,秋宁姐就让奴婢马上就去告诉小姐了,至于刘姨娘什么时候来的,奴婢没有留意。”
段青茗淡淡地“哦”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下去。
段青茗不出声,月葭也不敢说话,只好跟在她的身后,一直沉默着,直到回到院子里。
段青茗似乎还有些什么事想不通。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忽然想起什么,唤了秋宁过来,交待了些什么事,然后,才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段青茗就出现在了雅致绣坊里。她的身上,自然是带着那一幅被污染了的【临渊羡鱼图】。
段青茗才刚刚坐下喝一杯茶,雅致绣坊的门口,就传来一个嚣张的女子的声音:“怎么样?我要的说法,有了没有?你们的主子,今天来了没有?我告诉你们,若是这绣品的事,你们不给我一个令我满意的答复的话,从今天起,你们这间绣坊,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那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尖利,拔高。虽然清脆好听,可是,因为她话里的嚣张和恶毒,霎时之间,令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阴毒感觉。
丁掌柜的听了,只觉得身体一颤。连忙朝段青茗说道:“小姐,那位姑娘来了!”
段青茗微微地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地开了口:“好吧,我们出去看看去。”
段青茗倒真的想看看,这个锦绣公主,究竟想玩什么花招儿,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呢?
由丁掌柜带着,段青茗淡淡地朝着门口走去。才一掀开隔着内室的帘子,段青茗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口处,那个女子,一手伸出,直指着伙计,正在叫嚣着,一脸的骄横!
那是一个极年轻的女子,大约十三、四岁的年纪,一袭大红丝裙绣满金色的凤凰。大红的衣衫下,披着一件洁白的大氅。此时,她站在屋门口处,背对着门口,略显阴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出她面似芙蓉,眉如柳。一双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那女子,不是昨日才见过的锦绣公主,又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