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耿忠也带着十多名鬼影上来,将杨廉的尸体丢在韩暹身前:“此人是谁?”
“是杨……杨廉!”韩暹盯着杨廉的尸体,眼里满是怨毒之色。用力道:“是弘农杨氏!弘农杨氏!”
铿!阴沐月还没动手,耿忠便手起刀落,韩暹人头滚地。有他耿忠在,怎会让贵人沾血。
看着紧盯韩暹犹带恨意的阴沐月。耿忠躬身抱拳道:“阴贵人,接应主上要紧。”
阴沐月拔出两柄弯刀:“即刻赶赴茅津渡。”
这时,贾玑赶了过来,伏倒在地:“贵人,耿校尉。贾玑无能,未能发现韩暹与奸人勾结作乱。”
阴沐月深吸了口气,摇头道:“贾司马请起,此次若非贾司马传信大阳,又在道上留字,定会造成大乱。当务之急,还是先接应主上。”
此次鬼影卫和巾帼卫能够寻到青石谷,前后夹击,关键还是贾玑起了作用。昨夜贾玑一面令人暗中传信大阳县荀缉,后来在随同韩暹行军中。又使人暗中在虞坂古盐道口的墙壁上多处留字“韩暹藏在青石谷”,并留下落队士兵等候,使连夜赶往大阳的耿忠和阴沐月发现,才转道此处围杀韩暹。至于另一路人马段谨,已经从轵关陉直插东垣县东滩渡口。
……
河内郡,轵县。
天色刚亮,一队轻骑直奔大河之畔,大约有一百人。
到了河畔,迎面河风浩荡凛冽,河面上是厚厚的冰层和积雪。当先一骑下马,喊道:“翼德,情势紧急,马蹄虽有裹布。但在冰上不能快行,还是下马滑雪行进。”
“是,大哥!”一个黑脸虬髯大汉飞身下马,正是中郎将张飞张翼德。
而领头的赫然是河内太守刘备刘玄德。
张飞下马后,命士兵换上滑板,上了河面。
“翼德。命士兵抛开一切束缚,快快行进,也不知主上如何了?昨日才在此处送主上离开,不想竟有此噩耗,若是主上此行有差池,为兄便是大汉千古罪人了。”刘备深吸了口气,面带焦急和忧虑之色。
就在一个时辰前,他们收到消息,昨日才从河内离开的弘农王归途中遇刺!直将刘备惊得浑身发软,当即命张飞带了一百擅长冰上滑行的军士沿大河向上寻找。
张飞大声道:“大哥不用着急,长生武艺不差小弟几分,当世少有人比得上,人又机灵小心,跟随的二十八个亲卫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精锐,又有金雕跟着,便是有伏击又怕什么?”
刘备呼了口气:“只望天佑大汉,天佑主上。”
一行人马滑冰而行,沿河向西。很快大约行了五里地,天色已然大亮,就在这时,张飞大喝一声:“众军止步!”
迎着风雪,只见前方冰面上大约二十个人影迎面而来,个个黑衣黑袍,戴着黑色面具,腰悬长刀,远远便可感受到杀气凛然。
众人急忙止住滑行之势。
刘备低声道:“翼德,看衣着当是鬼影卫,莫非也是寻主上的?先通报了名姓,切莫闹了误会。”他心头升起一股不祥之感,鬼影卫已经沿河向东寻到此处,想必是没见到弘农王了。
张飞厉喝道:“来者可是主上麾下鬼影卫?河东太守刘备、中郎将张飞在此!”
“刘备?张飞?”一个沙哑的声音随风飘来:“如此正好,且跪下听命吧,太后有旨,河内太守刘备、中郎将张飞暗通董卓,谋害主上,着鬼影卫拿你二人回安邑论罪!”
“啊?”刘备大惊失色:“何出此言?备与中郎将张翼德刚得知消息,正寻主上而来,主上于备有知遇之恩,备安敢怀二心!望太后明察!”
张飞怒喝道:“休得血口喷人,我兄弟行事磊落,怎会做此混账之事!”
领头的鬼影卫冷笑一声:“主上归途隐秘,若非你二人泄露主上行踪,岂会被董卓伏杀?还是回安邑向太后申辩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