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怡听到陆伯雄的声音,立刻吃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身,露出一个虚弱而苍白的笑:“回来了?我帮你煲了汤,放在厨房里,我去给你端。. ”
陆伯雄听到傅怡的话,不禁动容,她这样难受竟然还想帮他去端宵夜。“躺下休息,你的脸很烫。”
触手所及的热让他担心,看来她站在门口不知道傻等了多久。她被冻感冒全是自己的责任。
“有点发烧,我明天去上班的路上买几片退烧药就行。”傅怡浑身无力地坐起来,苍白地笑了笑。这风寒来的突然,把一向健康的她击垮。
她还要上班?他摸到的地方能把鸡蛋烫熟,烧到这种程度,她竟然还想上班。他用力握住她的肩膀,看着她那羸弱而苍白的脸:“明天在家休息,不许上班!”
“可我上午有课。”傅怡眨了眨眼睛,如果没有特殊的事,她从来不会请假。因为自己特殊的身分,她一直不想被同事们说她有特权,因为是陆检查长的妻子而搞特权主义。
“我帮你请假。体温表呢?”陆伯雄把傅怡按倒在床上,强行命令她躺着休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害傅怡发烧,他相当自责。
“桌上。”傅怡抱紧棉被,淡淡地笑了笑。当陆伯雄将体温表帮她夹好后,她关心地问道:“伯雄,被你撞伤的纪秀没事吧?”
“看着没什么事。我留下名片,如果有事她可以打电话找我。”陆伯雄坐在床边,握紧傅怡的手,心疼地望着她那已经皲裂的嘴唇,一向绝美的她染上病意会犹惹他心痛,她看起来就如一只被风吹折的空谷幽兰。一向感情迟钝的他不禁产生一种强烈的怜惜。他该好好保护傅怡,结果却害她吹了半天冷风。
“那就行。免得人家说你撞完人跑了。”傅怡看出陆伯雄里明显的担忧,便略带轻松地笑着调侃他。
“怎么会?”陆伯雄露出少有的笑。他从来不会推诿责任,是他的错他就会负责,所以他知道傅怡是在跟他逗着玩,想叉开话题让他不再担心她的病。他伸出大掌,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依然吓人。
他取出体温表的时候,立刻被上面的刻度吓到:“四十度二!”
“有吗?刚才还三十九度八。”傅怡柔弱地笑问。难怪她觉得四肢百骇全在疼,连骨头都是疼的。很久没发烧,烧这一次真要命。
“烧这么厉害,我带你去医院。”陆伯雄把体温表放到桌上,便抱起傅怡就要走。傅怡赶紧阻止:“我还要照顾小畅。要不,你帮我买盒康泰克跟退烧药。”
“不是有保姆?让保姆先照顾小畅,看病要紧。再说你病这么厉害,根本照顾不了孩子。”陆伯雄紧绷着一张酷脸,立刻否决傅怡的提议。高烧四十度二,不立刻送医,她自己都可能会有危险,哪还有精力照顾小畅?
“小畅胆小,我怕他跟保姆会睡不好觉。”傅怡担心地看了眼小畅。晚上她回到家,小畅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就渴望地看着她,幸伙似乎把她当成最亲近的人,当时她的心里就一阵酸楚。
“那我去找青荇。”陆伯雄也清楚小畅是个很容易惊恐的孩子,于是说沉肃地点了点头。
傅怡因为头昏得难受便没再反对。她坐起来,帮小畅盖好被子。这孩子今晚很安静,也许是知道她不舒服,所以一睡就两个多小时。她看了看表,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快到给小畅喂奶的时候,如果你晚上不按时喂他,他就一直安静地躺在那里,直到饿到受不了才会出声,所以她都会订好时间,到点就喂他。一会儿青荇过来,她要嘱咐好小畅喂奶跟喂水的时间。
青荇跟陆少琛同时跑进她的房间,两个人都焦急地看着她,异口同声地说道:“妈,您发烧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只是小毛病,我以为睡一觉就会好,谁知道越烧越高。”傅怡优雅地笑了笑。
其实她是不想因为自己这点小毛病而影响到儿子儿媳妇休息。如果孩子们因为照顾自己而累到,白天会没精神。少琛要出访欧洲五国,她可不想让儿子顶着黑眼圈出国。
“让小畅这几天跟着我睡吧。”青荇把小畅抱起来,体贴地对傅怡说道。婆婆的脸色呈不正常的红色,一看就病得不轻,听公公说高烧四十度二,那得赶紧去医院看看。
傅怡叮嘱好青荇关于小畅的事,就接过陆伯雄递过来的羽绒服套上。
陆伯雄没让傅怡自己走,直接抱起她就大步往外跑。
“我来抱小畅。”陆少琛看到爸妈下楼,就体贴地想要抱过小畅。
“不用,你你把小畅的奶瓶跟婴儿床搬咱屋去才是正事。”青荇笑着吩咐陆少琛。
“也对。”陆少琛轻松地搬起婴儿床跟在青荇身后,一起回到隔壁他们的房间。
原本很宽敞的卧室因为加入一张婴儿床,显得有些拥挤,可是却很温馨。青荇冲好奶粉要喂小畅时,陆少琛已经把baby抱起来。他笑着说:“这次该听我的,把奶瓶给我,你赶紧去睡。”
“不行。该休息的人是你。明天天不亮你就得离开,今晚你别跟我争。”这一次青荇非常坚持,她把小畅抱过来,强势地命令陆少琛。他刚才帮忙照顾小衿,已经耽误许多睡眠时间,她不能让小畅再累坏陆少琛。
“那我陪你。”陆少琛坐在青荇身旁,轻搂着她的腰。怀孕的她要同时照顾两个baby,他真担心她吃不消,“青荇,要不我们再请两个保姆帮忙晚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