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为她父亲殉情未遂,然后,被掳宫中,就这样被赫连炎强占吗?
如果歌儿知道实情,她会怎么想?自己一个人痛苦就够了,还要连累她也跟着痛苦吗?
“你放心。”赫连炎轻声安抚,“在你没有做好准备见她之前,朕不会让你见到你。”
“?”赫连玉目露疑惑。赫连炎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其实,他倒巴不得这对母女能够相认,那样的话,只代表着赫连玉起码已经从心底里认可了他,至少也算是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她之所以害怕见孩子,怕就是觉得他对她的爱让她难堪。
指着帷帐道,赫连炎轻声道,“等会,朕会将这拉下来,不让她瞧见你”
“这样能行吗?”赫连玉心里还有一丝怕怕的,而且,隔着幔帐,她也瞧不见歌儿的样子了,那天,隔着轿帘,并没有近距离的看看那孩子,她多想啊,想抱抱她,想亲亲她,想多和她说几句话
“好了,别哭。”看她憔悴的眸中滚出泪来,赫连炎心疼不已,一边用指尖替她拭泪,一边柔声哄着,“大不了,等你好了之后,朕允你经常出宫见她。”到那时,她说不定也就想开了。
见她?要怎么见?赫连玉恨恨的瞪着他,她还有何脸面面对孩子,面对南哥哥的孩子。
因赫连炎的这一句话,赫连玉眼底的泪淌的更凶了,擦了一遍,立刻又涌了出来,直让赫连炎跟着心疼死了,真怕她会哭坏眼睛,于是,脸色一冷,沉声道,“再哭,朕就让她回去,你以后再别想见她。”
真不想对她恶声恶语,但是,除了对她发狠,别的招数全部没用,赫连炎自己也是要疯了,快被这磨人的小东西给折磨疯了,他就是想对她好一点也不能。
可是,对她狠了,看她难过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比她更痛啊。
真不知道,是他在折磨她,还是她在折磨他
赫连玉发干的唇微微动了动,什么话也没说,只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可是,那眼泪是说停就能停的吗?
但又怕他真不让自己见孩子,她只得胡乱的拉着被角擦泪。
即使是隔着帷帐,也总比见不到的好,不是吗?
“别动,”赫连炎忙拉住她,擦泪也没必要那么用劲的。
赫连玉果真没敢动,自然也没哭了,她也怕眼睛哭坏,以后还要怎么看孩子呢?
赫连炎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李青歌姐弟还是不能出宫,不然以后,小玉儿要是闹了,拿什么治她?
——
殿外,李青歌等了这么久,还不见让自己进去,不禁有些急了,甚至怀疑皇上是不是骗她的,那里面真的有病人急等着她来救治吗?可为何迟迟不让她进去?
贵祥也是一脸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可是,他急归急,还不住的拿话安慰李青歌,说皇上可能有事,一会就好什么的。
但,眼见着半个时辰都快过去了,里面一个人影也没出来,李青歌站不住了,便央求贵祥,“贵总管,要不您进去问一声?”她真的会以为皇上进去就将她忘了。
“好。”贵祥迟疑了下,也就一跺脚,进去了。
但很快就又跑了出来,“李姑娘,皇上有请。”
“哦。”还真有病人啊?可让大夫等了这么久,看来这病也并没有皇上说的那么急那么重。
——
李青歌跟着贵祥进到里间,就见赫连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而白色幔帐之后,摆放着一张大床,依稀能望见上面躺着的人影,瞧那身形,却是女子无疑。
果然如她所料。
“皇上。”李青歌向赫连炎行了个礼。
赫连炎点头,朝幔帐里望了去,“还请李姑娘仔细瞧瞧,她这病到底险不险?”
“好。”李青歌应声走到床边,隔着帷帐朝里望了一眼,却是模糊不清,因不知道里面躺着的这位到底什么身份,李青歌也不敢造次,只道,“请将手伸出来,容民女先为您耗下脉。”
闻言,里面女子似乎僵了下,过后,放缓缓的将左手伸出了帐外。
李青歌两指搭在了脉搏之上,神情凝肃,很快,将这手送回帐内,又道,“另外一只手。”
那女子便侧了侧身,又将右手伸到了帐外。
李青歌又细致的为她把脉。
很快,心里便有了答案,又体贴的将女子右手送进账内,李青歌才道,“病虽重,却不险,只需好生调理,但也无妨民女这里先开个方子,您先按照我方子上的药,先吃上五天,五天过后,民女再过来为你瞧瞧。”
她这一说,赫连炎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她说吃药,他又犯了愁,直言道,“不瞒李姑娘,正是吃不下药呢,若早些时候,能喝进去药,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哦?”李青歌微微一愣,倒有些意外,“敢问是每次吃药便会吐出来吗?”
“正是。”赫连炎道。
床上,赫连玉侧着身子,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紧紧的盯着李青歌,却连她的话并未听进去半句,此刻,女儿近在眼前,可她却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她真是没用啊。
眼泪,无声落下,那细微的哽咽之声,却是没能逃脱李青歌的耳朵。
李青歌只道那女子因吃不下药而难过落泪,顿时安慰道,“无妨,我有个法子,可保你能安然吃药。”
“如此甚好。”赫连炎顿时心安了不少,再瞧床上,那眼里分明漾起满满的温柔。
就连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