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醉点点头,觉得何凡说的非常有道理。
她不知道,早有人替她盯着了。
杨宝宝还在打扫房间,几个同事在门外偷偷地看着,各个都不是善茬,知道她得罪了老板,而且经理开会说若是再有是非,哪个小组出了事情就把哪个小组一起开了,所以大家对她成见都蛮深的。
“啊!”刚要擦桌子,一摊开抹布却吓一跳,里面竟然包着一个黑漆漆的小虫子,她被吓的脸色苍白,立即从地上弹了起来。
一双柔荑用力的压着胸口,看着那只躺在抹布里不动的虫子许久才平静下来,然后听到门口传来的笑声,立即明白了什么的转头,门口却已经空空如也,大家都立即撤了。
而她却转身大步的往门口走去,站在门口忍不住大吼:“有本事明着对付我。”
一颗心却久久的不能平静。
再回去的时候柔荑轻轻地捏着抹布一抬起,虫子掉下去,是死的。
客房部最忌讳这些东西,所以只能是死的。
不然玩大了谁也付不了责任。
“活该,谁让她不知好歹,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千金大秀呢?不过就是一个跟我们一样的基层打工者,还想傍傅老板?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就是,这女人就是活该,哎哎,咱们在想想,明天再给她一个惊喜,让她自己呆不下去。”
几个早就看不下去她整天高高在上的公主病的样子,这时候整她自然是很多人的心愿。
傅忻寒晚上到酒店去找小醉就不巧被杨宝宝撞上:“傅总!”
她站在他身后忍着痛叫了他一声傅总,他转头,就看到那女孩含泪忍痛的样子,却只是淡淡的问:“有事?”
她的心是真的很疼,她爱他那么久,他却只是问她有事?
好像一个陌生人,好像一个卑微的人,她忍不住咬着唇,含着泪慢慢的上前,空荡荡的走廊里她听得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是,有事!”
好不容易吐出那两个字:“我们可以谈谈吗?”再也忍不住,她要跟他谈谈,他不能对她这么冷漠,他不能当她是个陌生的人。
明明他说了那些话,明明他给她希望。
“没必要!”他冷冷的两个字,电梯一开他就进去。
她却立即跟上:“可是我有话要说!”她低着头站在他面前。
他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半点怜惜:“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帮不上忙!”
他提了她父亲,她抬头鼓起勇气看着他:“那我呢?当时我走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她质问,虽然没什么底气,但是她忍不住,想要一个答案。
“我说什么了?”他冷笑一声不再看她,脸上的表情那么冷酷。
“你说——是啊,你说什么了?你只是找个借口让我走,你只是把我当个傻子,你根本没说回来后跟我在一起。”
她哭了,自嘲又受不了的难过委屈。
“不自量力!”他冷冷的说了句。
她的心仿佛被插了一把长长地刺刀,他竟然说她不自量力。
用力的咬着唇,都要咬破了却忘了疼,心里的疼痛太重,也不想再落泪:“可是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即使我不是你心里那个人,可是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啊。”
他不说话,只是眼神犀利的瞪着电梯上的数字,很好,已经停下。
他出去,一个字也不再说,留给她的只是冰冷彻骨的风。
她靠在了梯壁,无助的像个孩子,然后忍不住落下泪来,这种孤独,像是一种病,整个身体——麻风病。
她想,她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至今他都看不上她,但是她已经付出了太多。
就算是孤身一人,却越发的高傲,是公主病,被宠惯了,如果不是父亲让她隐忍,她早就要做极端的事情。
但是父亲说还不是时候。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崩溃了,明明走之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大秀,凭什么一转身,她就成了平民。
“凭什么这样?”她忍不住低低的问,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却也不肯屈就。
如果她就这样放下,坦然的面对未来,或者,从容平静后更是另一片蔚蓝天空,那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惬意美好。
但是,太多人不肯放下,不肯认输,不肯服气,终究是过不了那个看似残忍的坎。
可是也有人说,名利地位都是浮云,只有活的舒心才是最大的幸运。
忻寒去到她的办公室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里看杂志,她总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今天去医院看你大伯母了吗?”
她点了点头,看他坐在身边后就靠在他的肩头,继续翻着杂志。
“何凡说让我找个人盯着杨宝宝。”
他点了点头:“何凡这话说的不错,不过我刚刚从客房部回来,经理已经替你盯着了!”
小醉抬头吃惊的看着他,他笑笑说:“经理说今天早上之后她就吩咐下去了。”
也就是说在他去之前,小醉吃惊,转眼却挑了挑眉。
其实她并不开心这样,她最讨厌勾心斗角,暗地里一些事情。
可是谁又能做到一辈子光明正大,何况对待什么人就要使用什么样的手段。
所以她有点不喜欢客房部的人了。
现在餐厅的工作人员倒是都还不错。
不是她不知道感激,她只是不喜欢心机太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