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冽的酒水仿佛酝酿着幸福的芳香,缓缓淌入喉中。
醇香醇厚,带着些许微醺的醉意。
“一杯美酒喉中倾,两眼双颊红霞飞。”萨利赫低低一笑,拿开盛夏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盛夏,诗歌可并不是你的‘宋’专有的文化。”
心中的警钟忽然敲响,盛夏瞪着眼睛紧张地望着萨利赫,“难道我刚才说的解释你全听懂了?”
年轻的苏丹故作苦恼地摸了摸下巴,然后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不,事实上没有——如果你没有作茧自缚地念出最后一句诗歌。”
最后一首诗歌……难道是《会真诗》描写得太通俗易懂了吗?
萨利赫眯着眼睛,轻轻将她压在床上,“唔,什么汗珠点点,发乱葱葱,无力移腕,虽然不会全听得懂,我却似乎能明白你在暗示我什么呢。你是想变成那样吗?”
真该死,她应该告诉他“鱼水情深月常圆”这种带了一大堆典故的诗词的!
盛夏忽然就觉悟了什么叫作真正的不作不死。
男人轻轻摩挲她的长发,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黑色的眼瞳静静望着她蔚的双眸,眼中是无尽的柔情。盛夏倒是先忍不住笑了出来,揽过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落下再一次的轻吻。
萨利赫勾了勾唇角,薄薄的唇轻轻接触上她的唇瓣,似有馥郁的清香自唇间渡来,也不知是不是方才那两杯酒酿带来的味道。滑软的舌微凉,温和地探入口中,像是在轻触一只敏感而胆小的羔羊。
亚麻色的发丝铺散在华丽的丝绸被单上,却比丝绸更加柔顺润洁。手指在发丝间穿梭,不忍释开。他含着她的唇轻轻叹息:“盛夏,你很美。”
“只是用的皮囊美罢了……”盛夏略有些口舌不利索地嘟囔道,语气里似乎有些不满。
男人低低笑起来,“我爱的是你的灵魂,不是你的皮囊。若要试探我,你大可再换几个更丑的皮囊来我面前,我一定会认出你。”
“再换?再换的话,说不定就换成一个老婆婆或者换成一个小丫头——或者就换不回来了。你确定还要我再换?”盛夏扬了扬眉略带挑衅地望着萨利赫。
忍不住轻笑起来,萨利赫宠溺而无奈地摇着头,“不换了,可千万别再换了。”
不要再离开我,想要和你相守实在太难。
我曾想要付出一切,只换得你的归来。我还是太贪婪,我以为我只要能够知道你还和我存在与同一片天地,就能够满足,但却并不是这样。
我想要触碰你,想要拥抱你,想要拥有你。
但后来我却发现失去了一切的我,也将不能再有资格拥有你。
于是我费尽一切力量,将一切再次夺回,只求能与你一起享受这一切荣华富贵,以及之后的,一切险恶坚信。
然后我发现,如果我变成了颓废而堕落的王,也许你就会因为对我太过失望而不再见我。
于是我重新站起来,扛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强的阻力满身是伤地立于此地,待你归来。
萨利赫轻轻捧住盛夏的脸,用指尖描摹过她光洁的肌肤。指尖的炙热仿佛火焰,通过皮肤传入她的心中。
“萨……”像是失去说话的力气,连他的名字都无法从唇间呢喃而出。
明明是如同之前一般,比起往日的热烈而言,不过是浅浅接触的吻,却让她窒息一般晕眩。
是酒劲吗?
一吻而终,他的唇离开她的嘴,用性感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语:
“放心,今天晚上的时间还足够充裕,为夫一定会满足你那个小小的愿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