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话说,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许怡然刚才提到郑玉溪,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推门而入,倒是让许怡然惊讶中怔愣着。
她没想起说话,郑徐更不会主动搭理郑玉溪,这个人在过去几天中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颠覆和覆盖了以往本就无几的闪光处。
郑玉溪被提离婚,气的抓狂,心像是被最信任的人捅了几刀,汩汩还冒着鲜血。
心情不好,回想起许怡然和郑徐以往对柳絮的处处针对,对这两个人从心底里产生深深地怨责。
原来,他们早都知道柳絮不够安分,他们却瞒着他,没有好好的劝解他,这是什么儿子儿媳,存心看他笑话呢?!
“你们早知道柳絮对我有二心,为什么没有好好劝劝我?”
郑玉溪蛮不讲理,他似乎忘记了,曾经因为柳絮这个人,他掴了人许怡然一巴掌。
许怡然根本就傻了,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一个床上睡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女人什么样你问我们?”
倒是郑徐,英俊的眉头紧皱,堵了郑玉溪这么一句。
“你…。”郑玉溪有种感觉,大火上被浇了桶汽油,“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你为人子女,眼睁睁看着老人跳进火坑活该他去死吗?”
许怡然无语,这神奇的思维,绝壁已经逆天超脱了。
“爸,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这里是医院,奶奶需要静养!”
原本是出自好心的话,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他是郑徐的父亲,冠着同一个姓氏,血脉相承,一笑泯恩仇。
何况她也说的是事实,奶奶才做完手术,是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调理身体的。
可就有一些人,脑子似乎被驴踢了,别人的好意,他总都有办法听出歹心,然后脑洞大开肆意发挥。
“你算什么东西,三番两次的看我笑话不说,躺在这里的那个人是我母亲,我需要你赶我走?”
许怡然:“…。”
好吧,她总归不擅长与猪一样的存在沟通,她闭嘴好吗?
郑徐开门让小五进来,声音承载着满满的低气压,“送老爷回去!”
“郑徐你…。”郑玉溪还要发疯,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是有人找他。
郑玉溪恼怒的分别瞪郑徐和许怡然一眼,在门边接起来,耳边传来下属谨慎的汇报声,带给他的消息,郑玉溪只有一种感觉,这人在跟他开玩笑,一个天大的笑话,特别好笑。
柳絮被警方的人带走了,罪名是蓄意谋杀,那么柔弱的女人,她有那个胆子杀人?
而且,两条人命,母亲和王董…
怎么可能呢?
郑玉溪目眩神晕,头顶的白炽灯似乎在旋转,耳朵里仿佛钻进了很多很多的水,所有的声音都像是隔着几层纱,朦胧而模糊。
他抬手握住门把,摇摇头,终于在三五个虚晃的影子中确定了郑徐的位置,他端端望着他,“是柳絮推的奶奶下楼?”
郑徐再说什么,郑玉溪已经听不到了,脑海中只有母亲的身影,开朗而烁厉的老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郑玉溪的天与地,混乱中颠倒了。
“老爷!”
然后,炙热的氛围,只听小五担忧的声音在呼唤,“老爷!”
郑玉溪病了,很重的心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的药是郑徐和郑奶奶!
所谓心病还需心病医,许怡然不会主动劝郑徐,因为那男人耳根子软,因此发生了那么多状况,许怡然尚且没法让自己从根本上谅解,怎么能要求郑徐。
时光如水,一滴一滴从指尖流走,一去不返。
柳絮顽死抵抗,拒不承认她推郑奶奶下楼,并且指使小刘谋杀郑家老太太,且,对小刘的反咬,她只是笑笑称,“一句玩笑话而已,那傻小子居然就傻乎乎跑去杀人,干我什么事儿?!”
江碧冷笑一声,摊出王董的尸检报告,以及她约王董喝咖啡的录像。
柳絮漂亮的脸蛋僵了一僵,桌下的指甲狠狠地掐着大腿,很快恢复表面的冷静,“早知道是个死人,我会跟他喝咖啡?”
“晦气!”柳絮翻白眼,“怎么着江警官,约个将死之人喝杯咖啡也有罪?”
江碧气的,谁也没有想到,这女人狡辩的功夫了得。
“看仔细了!”江碧截图,在几个地方用红色的圈做上标记,赫然就是柳絮给王董的咖啡中添加东西的场景。
柳絮要做坏事,自然是做足了功课,咖啡馆有没有摄像,有几个,都在什么位置,她早都观察的一清二楚。
她以为,她处在监控的死角,那一幕神鬼不察,却不想,马失前蹄,种种算计总还是有失手的时候。
“江警官似乎眼神不太好?”柳絮打死不承认,蓄意谋杀,这罪名如果成立,就不止是三五年的牢狱之灾这么简单,恐怕这辈子她再也没有机会看见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白色粉末,你确定那是你要找的东西而非奶精?”还好她够聪明,她的东西看起来跟奶精一模一样。
何况,只是一种普通的能让人产生暴躁情绪的药物,她本意只想让他去找郑徐和许怡然大闹一场,谁知道那废物什么事都没办成,自己反倒窝囊的跳楼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
江碧凝眉,火苗在胸口跳跃,眼看如岩浆一般即将喷薄而出,从外面进来一个年纪很轻的警官,在江碧耳侧说了两句话,两个人调换位置。
“这女人倒是心态很好!”张选让江碧坐,“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