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竹园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天为了防止月初痕摔碎而被我收起的玉佩,这下我郁闷了,那玉佩莫非被我弄丢了?若是被莫璃阳知道我弄丢了她赏给月初痕的玉佩,估摸着又得挨一顿板子,接着又会对月初痕进行一系列qín_shòu不如的折磨。
想想都觉得恐怖,接着找吧!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推开竹园的院门,便见许多小厮扛着东西进了与竹园一墙之隔的兰园,那里已然闲置许久,怎生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八卦心起,随手抓来一名小厮询问。
“唉哟,阿宝姑娘还不知道吧,公主今天一早吩咐我们清扫兰园,说是用不了几日三官人就要回来了。”
三官人?
我进公主府也有些时日了,关于三官人和四官人一直就是个谜,所有的丫鬟对于这两人的事情都是知之甚少的,就连浮云,曾经挂名为四官人的陪嫁丫鬟,也从不跟我说这两位官人的事情。
为何三官人要突然回府?我猛地想到面具男曾说过,六月初六是莫璃阳的生辰,那一天公主府的人会很全,或许三官人是因此准备回府的吧。
胡思乱想着,头上一疼,接着眼前一片黑暗,身子无法控制地跌倒下来。
靠!谁又偷袭我?!
醒来的时候,身处一间熏香缭绕、古朴典雅的房间。
我从地上爬起,揉揉眼睛,眼前的座椅上端坐一人,冷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是莫璃阳!
我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
莫璃阳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我,满身的华贵之气恨不能将整间屋子照出光亮来。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那句话,是祸躲不过,那便冷静地面对吧。
莫璃阳冷冷开口,“谁派你来的?”
“不知公主在说什么。”我挺直了身子与她对视,毫无胆怯。
莫璃阳垂下眼,保养得体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一块玉佩,那玉佩……正是我一直在找的那块,竟然在她的手里!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环顾四周,“是南北欢吧!”曾跟着面具男来过几次,我一眼便认出了南北欢特有的装饰风格。
“哼,”她冷哼一声,“既然知道是南北欢,那么也应该知道来这里的人都是做什么的。”
我心一沉,这女人莫不是要用最卑鄙的手段对付我吧?
门口走进一名护卫,贴近莫璃阳低声道:“公主,三官人到了。”
莫璃阳抬眸,狠戾地看我一眼,吩咐道:“给她吃药!”
“遵命!”
我还来不及反抗,下巴已经被人强行捏住,一粒药丸滚入喉咙。
“啪!”莫璃阳将玉佩拍在桌案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敢碰本宫的人,今日让你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
敢跟我放狠话,小娘一向输人不输阵!
“呜……呜……”我的嘴巴张合几下,却发不出声音,手也抬不起来。
莫璃阳一个眼神,身边的护卫提着我的衣服,将我塞进身后的大床上,幕帘拉下,无法动弹不能出声的我只能透过朦胧的幕帘看着外面。
房门被打开,一个颀长俊挺的身影走了进来。
莫璃阳身边的护卫恭敬地行了个礼,“参见三官人。”便转身退出,守到门外去了。
那颀长的身影缓缓走近,靠近莫璃阳,没有参见的礼数,也没有夫妻相见的热情,只是站在那里与莫璃阳对视。
莫璃阳优雅地端起案上的茶杯,饮一口茶,悠悠地道:“伤养好了?”
那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吧。
莫璃阳放下茶杯,言语中带着亲切的笑意,“坐下喝杯茶吧,你很久没陪本宫喝茶了,渊儿。”
那一刻,我就像被人用尖利的匕首剖开胸膛,小小的心脏被无情地戳刺着。
尽管从他刚一进门时,我就认出了那无双的玉立身姿。
尽管从他刚一靠近时,我就闻到了那独一无二的兰香。
但我还抱着一丝幻想,希望这一切都是错觉,不是现实。
直到莫璃阳亲切地唤出他的名字,就像亲切地唤月初痕为小痕儿一样。
我的流渊,我的蝴蝶妖,昨天还抱我在怀里温柔吻我、唤我娘子的男人。
现在却以莫璃阳第三个夫君的身份站在一帘之隔的外面!
心头的痛已经无法形容,我狠狠地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渊儿,还在生本宫的气吗?本宫也没有想到锦月国一行会是个埋伏,害得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养了小半年才养好,若一早知道会伤到你,本宫无论如何也不会派你前去的,你可知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本宫的心里有多难过吗?”
莫璃阳轻声说着香糯软语,那关怀与自责的口气楚楚动人。
玉流渊沉默半晌,不带任何感情地沉声道:“说正事吧。”
“渊儿,一定要这么冷着脸面对本宫吗?”
“我与公主,只是在履行约定而已。”
“履行约定。”莫璃阳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渊儿也懂得履行二字。”
玉流渊一怔,“你这是何意?”
莫璃阳蓦地站起身子,盯着玉流渊,“渊儿身为本宫的侧夫,四年来侍寝的次数不超过十次,这可是为人夫的所作所为?既然你是个遵守约定的人,又将履行夫君义务放在何处了?!”
玉流渊平日里的妖娆与邪魅此刻全然不见,只是安静地看着莫璃阳,“如果公主一定要的话,大可以像对待月初痕一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