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我躺在卧房的摇椅上看书,莫诩来了,“腾腾腾地从外面走进来,老远的听着重重的脚步声就是他。om
他推开门,就问我为何把舞觞放了。
瞧瞧,小暴龙的脾气又上来了,明明是他背着我把人劫来,我给妥善处理了,他又来找我质问,若不放了舞觞,难道等着他把人折磨死吗?
不过我看莫诩如此暴躁,多数是找茬呢,这家伙对我最近不肯跟他圆房一事极有意见,再加上他都憋了十八年了,终日渴望结束处男之身,我却迟迟不满足他,他被憋的,也憋出脾气来了。
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满足他,因为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八月初八是女皇月姗姗.四十大寿的日子,尽管女皇已经病重数月,她的女儿、锦月国太女宝凤公主依然决定大摆筵席,请文武百官前来祝寿,并称此举意在为女皇冲喜,恭祝女皇凤体安康。
宝凤公主提前一个月就开始为这次的寿宴做充足准备,大量调派人手、物资,甚至还借此机会将女皇的寝殿明月殿大修一番,重整寝殿也是锦月国习俗中赶走晦气的一种方式,因此没有人对宝凤公主的行为有怀疑。
但是一直严密监视宝凤公主的我们却清楚地得到消息,假借整修明月殿一事,假宝凤悄无声息地将皇宫内里里外外的守卫全部更换一遍,现在整座皇宫已经布满她的势力。
八月初一那天,以锦月国御史大夫月谦然为首的三十名六品以上官员联名上书,要求女皇将十年前太女宝凤公主失踪一事的细节公布于众。
可惜,女皇月姗姗因病重,已然两个月未上早朝,部分朝政从半个月前开始,交由太女宝凤公主处理,因此·女皇月姗姗并未见到这份三十名官员联名上书的奏章。
据说,太女宝凤公主见到这份奏章时,脸都气白了。
八月初八当日,女皇的寿宴如期举行·只是奇怪的是,曾经联名上书的三十位官员齐刷刷因病未能到场。
虽然这些人未到,但是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少得了我····…和我的夫君们呢?
一大早我和流渊、初痕、风吟就从密道进了金凤殿,在宫女、太监们忙着布置寿宴现场时,我们已经坐到了金凤殿粗粗的房梁上,等着看好戏!
假宝凤安排的这些侍卫可真菜·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进来了,都没人发现!
流渊还给我带了一包糖花生,故意板着脸对他道:“小渊渊,咱们是来抢皇位的,又不是娱乐来的,怎能这么不严肃呢?早就说过,要低调、要低调!”
流渊无语地按住我的嘴唇,“我的好娘子·你是很低调,声音再大点把掏大粪的公公都招来了。”
我“噗嗤”笑了出来。
说起公公,前些日子流渊和风吟偷偷进宫·给公公为讨好宝凤公主准备的参茶里掺了死蟑螂,宝凤公主一打开茶杯盖子,就看见两只翻了白眼的小强飘在上面,当即变脸,下令勒死公公,亏得公公进宫十余年,处处打理,也经营了自己的心腹和势力,最后多名宫人为他求情,才将公公免去一死·贬到茅房里掏大粪去了。
瞧瞧,可别轻易得罪女人,尤其是像我这种男人多的女人,你一定会后悔的,因为我的男人们没一个好惹的。
靠在初痕怀里,双腿搭在流渊的修长美腿上·风吟在一边给我捏脚,吃着初痕喂给我的糖花生,就这么悠闲地等着好戏上演。
寿宴开始,脸色苍白,身体消瘦的女皇月姗姗强撑着精神现身,这女人,够能撑的!
但是这场寿宴很明显宝凤公主才是主角,月姗姗到场后一言未发,只呆呆地坐在皇位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到场的诸位大臣,就跟得了老年痴呆症似的。
宴至高潮之时,宝凤公主突然挥挥手,对众臣朗声道:“连日来母皇龙体欠安,本宫心中焦虑,重金请来许多民间名医和世外高人,却无明显效果。 [母皇寿宴之机,本宫向诸位宣布,母皇决定退居后宫,与西山别苑寻一处清净之所,安心治病,颐养天年。”
月姗姗要退位?嗯,果然是好戏!
宝凤公主此话一出,众臣皆是一惊!
虽然今日到场的人拥立宝凤公主者居多,但也有许多锦月国的老臣,他们效忠的是锦月国皇权,当年月姗姗夺权时他们便多有不满,今日女皇分明尚在,太女却宣布女皇退位,这样的事情相信也是他们未曾想到的。
丞相月铭良率先站出,“太女殿下,我朝自古就没有皇上主动退位的先例,此事恐怕不妥!”
“不妥?”宝凤公主斜睨老态龙钟的月铭良一眼,不屑地道,“此事是母皇的决定,有何不妥?丞相此言是指母皇不妥,还是本宫不妥?依本宫看,丞相你今年七十有六了,已然年过古稀还赖在丞相的位子上不肯退下,这才是大大的不妥!”
“嘶……”
在场的人均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丞相月铭良可是自从德胜帝开始就辅佐朝政,景轩帝在位时更对月铭良重用有加,就连女皇月姗姗登基以后,虽然月铭良多次公开反对过她,她对月铭良也是以礼相待的,正因为月姗姗少有的礼让,才令以大局为重的月铭良最终妥协,又忠心辅佐月姗姗。
而此刻,太女宝凤公主竟然对一名三朝元老说出如此大不敬又失水准的话,真令人瞠目。
月铭良震惊地看着月姗姗,他可能万万也想不到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