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见到醉桃儿时,总是被他的那双眼睛吸引,因为与流渊的眼睛相似,所以我每每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的眼睛,甚至给他画过一次画像,也都将重点放到了他的眼睛上,而忽略了他的嘴唇。
心里猛然产生一种强烈的直觉,醉桃儿如果戴上面具会是什么样子?
这么想着,便缓缓伸出手,遮挡在他的面前,将他的上半张脸挡住,只露出嘴和下巴,又抬起一根手指,露出他的眼睛。
手上蓦然一凉,醉桃儿塞了一只酒杯到我的手心,盈盈含笑,“洛大人这是作甚?”
我拿住酒杯,盯着他,“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哦?什么人?”他歪着头,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抬起手中的酒杯,慢慢地送到唇边,酒杯上还残存着醉桃儿手上的甜香味道,记忆里又浮现出一些不甚清晰的东西,第一次见他,我便觉得这香味儿在哪里闻到过,这时再闻,脑海中竟恍恍惚惚的出现一艘画舫,曾经载满宠爱与霸道的画舫……
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放下酒杯,再次紧紧地看着醉桃儿,答道:“故人。”
“故人?”他乌黑的眼眸中闪过意味深长,含着笑意问道,“可是洛大人的夫君吗?”
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语气里将“夫君”二字咬得极重,仿佛很在意这两个字。
黯淡地垂下眼睑,夫君?我都说不出面具男与我之间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夫君”二字,怎么听怎么像个笑话。
沉默良久,我抬眼,轻笑道:“是个爱不能爱、恨不能很之人。”
醉桃儿的眼睛似一潭幽深的池水,有隐隐的波纹随着我的话音一落,在池底潋滟漾起。
我缓缓站起身来,再次凝视着醉桃儿,不对啊,不对啊,眼睛的颜色还是不对!
没有告辞,就那么转身回了房间,突然好累,好想再睡一觉。
迷迷糊糊中,又做梦了,那些荒诞而诡异的梦不停地交错闪现。
我成亲了,夫君很爱我,愿意将一切都给我……
可是竟然有小三找上门来,怀里还抱着婴儿……
大火,好大的火,总有人在我的耳边尖利地喊着:你去死……
我飘飘荡荡无处可去,怎么也拉不住夫君的手,黑暗笼罩,死亡笼罩,好恐惧……
“啊!”
如以往那样,我再次大喊着从梦中醒来,猛地从床上坐起。
“洛儿!”
“宝宝!”
“宁!”
眼前是三张俊美的脸庞,我的三个男人正紧张地围在床边看着我,手上湿漉漉的,低头看去,是睡觉时敷在额上的棉巾。
流渊坐到床边,从身后将我抱住,“洛儿,又做恶梦了吗?瞧你这满身的冷汗。”
初痕小心地拿棉巾擦我脸上的汗珠,柔柔地安慰我,“不怕,不怕,都过去了。”
风吟给我端来茶水,又去找干净衣服给我换。
我欣慰地看着三个男人,这是我的夫君们,他们就陪在我的身边,永远也不离开,无论我是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会陪着我,永远不会让我陷入到黑暗的恐惧中。
握住初痕和风吟的手,依靠在流渊的怀里,我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
初痕道:“宝宝,方才吓坏我们了,你在睡梦里一直紧紧皱眉,还全身冒冷汗,我们想把你叫醒,可你怎么也不醒,急得我们只能这么守着你。”
风吟也郁郁地道:“是啊,尽管你以往也做恶梦,可是从来没像这次这样,看着你在梦里难受,我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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