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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水喝的太多了,我睡过一会儿就被尿憋醒,睁开眼睛一看,竟然已经是深夜,外面夜幕低垂,月凉如水,却看不出什么时辰。
我咽了口吐沫,这可怎么办?动一下全身都疼的,连坐都做不起来,如何去解手?
“是想起夜吗?”
耳边突然传来月初痕低柔的声音,顿时惊得我心头一跳,侧头便看见月初痕就躺在身边,在窗外月光的映衬下,他那双黛蓝色的眼眸正散发着清澈的光芒,定定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在、在这?”我一紧张,说话都结巴了。
他漫不经心地道:“家里只有这一张床,我不睡这里,难道你想让我睡院子里?”
我无语了,人家说得似乎很有道理,难道我昏迷的这十几天他都是这么睡的?如果真是那样……我岂不是占了大便宜。
沉默片刻,我真是憋不住了,再不解手恐怕就要尿床了,可是……我这么躺着,怎么尿?
以往给月初痕当贴身丫鬟伺候他起夜时,都是给他递上夜壶,他直接在尿壶里嘘嘘,当时他虽然腿脚不利索,却是可以站立的,而且男人的生理结构比较简单,只要把某物塞进夜壶里,站着就能嘘嘘,方便得很。
我现在可比他那时严重多了,基本就是半个植物人,而且我是女人生理结构。嘘嘘的方式比男人复杂啊!
在强烈的尿意冲击下,我不得不尴尬地小声道:“初痕,我、我……我想小解。”
谁料月初痕听了却一点不尴尬,很自然地缓缓坐起。看样子是要来帮我,嘴里还喃喃道:“嗯,琢磨着也到时间了。”
呃……他的意思是说我每夜这个时辰都会小解一次?可是我就这么躺着不动。怎么解的啊? 这时又不像现代,可以给病人插个导尿管。
难道他给我垫了成人版尿不湿?噗~~别雷我!
或者他能抱着我去外面尿?不能吧,他一碰我,我这全身的骨头就疼,扶都扶不起来,怎么抱嘛!
正在胡思乱想,他已经很熟练地从床尾下了床。走到我所在的床边,然后弯下腰,在床下扣了几下,卸下一块活动的床板来。
我的臀部一轻,感觉屁股下空了出来。原来他把我屁股下的床板卸下一块。
他不会……
果然,他放下床板,便掀开我身上的被子,开始解我的裤带。
“初……初痕……”我惊慌了,他这是要给我脱裤子?
他头也不抬地道:“有什么可害羞的?你躺着的这些天,我都是这么帮你小解的。”
感觉自己的头上响起一道惊雷!太吃亏了!我就这样被他看光了??!!
裤带本来就松松垮垮,很快就被他解开,他拉下我的裤子,在我龇牙咧嘴的疼痛中将我稍微抱起。裤子被褪到膝盖下,然后,他又熟练地脱下我的亵裤……下面一凉,我就这样暴露在他的面前。好吧,看他的熟练程度,我相信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他做完这一切以后。就站在床边,自然而安静地等着我小解。
早已经窘得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的我,只得自欺欺人地宽慰自己:现在是夜里,他看不清!
但其实……外面的月光很亮,这木屋又没有窗帘,月光透过窗子照得地面跟地上霜似的!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狂跳的心,再次告诫自己:洛宝宁,你现在是病人,就当月初痕是你的医生、护士、护工,被医务工作者看过屁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也只能这么想,反正看都看过了,又不能强迫他忘掉。
月初痕不说话,周围一片安静,我努力了半天,发现自己完全尿不出来,只得很无奈地对他道:“初痕……你……能不能去外面等?”
就算我脸皮再厚,就算我已经有过几个男人,可我实在没办法在一个异性的注视下坦然嘘嘘,而且周围这么安静,我一尿,这屋里就剩下“哗哗”声了,多尴尬!而且,万一尿里再有味儿……干脆杀了我算了,我才不要那么丢脸!
月初痕很配合地转身出去,不过在出门前极不屑地哼了一声,就好似在说:有什么可遮掩的?你昏着的时候还不是这么尿的?现在懂得装矜持了!
我很无语地酝酿一会儿,终于尿了出来……总算松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最后一滴刚落下,月初痕就从外面进来,无声地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抽出敞口夜壶,端着出去了。
原来他还是听到声音了!!!呜呜呜,周围太安静,站在门外也能听到!
太丢脸了,太囧了!我觉得这辈子加上辈子丢过的脸都不如此刻丢脸丢得多。
听着他的脚步声走得稍远一些,将夜壶倒掉,又回到院子里,好像从一个大水桶里舀上一勺水,然后就传来冲洗夜壶的声音。
都弄完了,他又回到屋子里,将夜壶再次塞到我的床下,并把那块卸下的床板安装上,然后拉上我的裤子,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几乎让我想撞墙的话:“今天先别擦了,反正明日也该沐浴了。”
我都快哭了,咬着牙道:“你……懂得还不少!”而且,听他的言下之意,莫非以前给我擦过?!!!
他拉过被子帮我盖上,语气里带着一丝羞赧,“以前在公主府,你每次去茅房小解时都带着一块厕纸。”
“……”这都被他注意到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