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剩下我和风吟二人了,他看到我坐在床边,便走到我身边,轻声问道:“饿了吧?”
我点点头,“可是好累,恐没有力气吃饭了。 [
他拿了个靠垫过来,垫在床头,对我道:“你先歇会儿,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清淡的食物。”
说完,他扶着我,让我靠坐在床头,又蹲下身子,轻手轻脚地帮我脱掉一只鞋子。
他的大掌握着我的小脚,在脚底揉捏了几下,才将我的脚放到床上,然后又去脱另一只鞋,也同样地揉捏,动作有点笨拙,却是轻柔得紧。
等我坐好后,他又拉过薄被盖到我的腿上,这才出了房门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甜蜜,温柔起来的风吟好迷人!
记得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对男人最坏的评价是闷,最好的评价是闷骚,别看只差一个字,可是天壤之别!
闷骚的男人,外表看上去踏实诚恳,一旦给他可以发挥“骚”字的环境,会瞬间变身为极品的!
在房间里用过晚膳,我说想沐浴,风吟又去给我抬热水,我们所住的这间房算是高级房间了,房内设有一个大浴桶,不用出房间就能洗澡。
风吟把水兑好后,又试了试水温,将我从床上抱到浴桶边,放在矮凳上。
他别别扭扭地道:“你先洗,我……”
“你什么?”我娇媚一笑,抬起眼眸看着他。
他赶紧错过目光,“我去外面守着。”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黑旋风害羞了。
如果这个时候我装作手脚无力,要求他帮我洗,他会怎么做呢?一定会纠结死的。
我故意洗的很慢,在浴桶里多泡了一会儿。直到水快凉了才出来,换上随身带的干净xiè_yī亵裤,又穿了一身薄薄的中衣。
风吟从外面听着没有水声了。便敲门进来。
我坐在桌子前擦头发,他进来后看到我身上衣衫单薄,坐相随意,脸上一红,便低着头去给浴桶倒水了。
我眼尖地看到他的头发也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子,想来他趁着机会去院子里冲了凉。
等他收拾完了。又进到屋子里,我朝他招了招手。
他一怔。
“风,过来,坐这边来。”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坐到我身边的椅子上。
我向他探了探身子,拿起我擦过头发的半干的棉巾,想帮他擦湿漉的头发。
他没料到我要帮他擦头发,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想拉我的手阻止。
我停下动作,板着脸看他,“怎么?与我撇清关系后就连碰都碰不得了?”
他的眼中闪过疼痛,片刻,缓缓放下了手。
这一路上我没少说这样刻薄的话。他都默默地忍着,也不反驳,也不恼怒。
眼下好不容易想对他温柔一点,他又来跟我别扭。
我看着他的样子,没了兴致,将手中的棉巾赌气地扔到他的怀里。“自己擦吧!”
霍地站起来,想向床边走去。
步子还没迈开,他从身后将我拦腰抱起,大步走到床边,小心地放我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沉沉地道:“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我翻过身脸朝里,故意不理他,继续跟他赌气。
他站在床边对着我的背影定定地凝视。
我等了一会儿,见他还站在那,跟个木头似的戳着,也不嫌累,看那样子,我若是不发话,他就要站一夜了。
纵然生气,哪舍得让他虐待自己?方才他可是很温柔地给我揉过脚……唉,算了,再让他一次。
我没好气地道:“既然知道明日还要赶路,你还要在那站一夜吗?”
他沉默良久,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轻声道:“宁,睡吧,我会守着你。”
“我想要的不仅是你的守护,你知道的。”我没有转身。
他又没了声音,站了片刻,走到一边的榻上,和衣躺下了。
那榻不大,以他的身材躺在上面估摸着还有半个身子空在外面呢。
说实话,这样子我有些心疼,今天一天都在骑马赶路,我窝在他的怀里都觉得很累,莫说他这个驭马者了,可是他那个臭脾气,即便让他来床上睡,他也不会过来的。
眼皮渐渐沉了,没过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浑浑噩噩的,竟然又做了个梦。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很狗血的梦。
我经常梦到的那个新郎,竟然在成亲后不久就有了小三!而且那个小三还给他生了个孩子!一个怀抱婴儿的年轻女子找上门来,目光幽怨而狠戾地望着我,那样子就像我抢了他的丈夫!后来那女子右手一抬,一道火光乍现,我陷入火光之中,渐渐被烈火吞噬,那女子冷笑着退去,她口中念的还是那句台词:“你去死吧!”
我从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地喘气,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额角的冷汗将头发浸湿。
这是那个缠绕了我多年噩梦的升级版吗?我终于搞明白为什么梦里的我总是身陷火海,弄了半天是因为嫁了个渣男,然后被小三整死的!
靠,这什么梦啊!狗血,太狗血了!完全不是我的风格,小三这种生物是绝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的!因为我是不会给她们生长环境的,一旦有成型趋势,就会被我扼杀在摇篮里!
“宁?你怎么了?”耳边传来风吟低沉的嗓音。
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站到我的床边,黑暗里,我能感觉到他的眼中闪动着关切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