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在屋檐凝成一串水珠滴滴答答流淌下来,天海一色,这纷乱的声音配着越发让人焦躁的心情更是有点烦人。
漆黑的船坞大开着门,宝马车头正对着外面,看着门口幕帘一样滴落的水珠,萧山的耐性被磨的彻彻底底。
手机突兀的震动,唤起一个激灵,赶紧拿起来看,却不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而是一串并不认识的陌生号码。
抬手放在耳边,接通后是短暂的沉默,末了,一声很是让人讨厌的笑声。
“呵呵。”李舒的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让人觉得讨厌无比。
“你是不是在船坞里等培养液?我下午就拿到了,想不到李启山那个老东西这么多年藏的如此深,单启也装的很像,你俩的戏演的真不错。”
萧山忍着心头的恼火,常年玩鹰的人这次被啄了眼,想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问题应该出在了小赵身上,只是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段,明明记得单启支开了他,怎么还是把所有的情况给暴露了。
李舒的语气里透着一份看好戏后的快乐感觉,听萧山不说话,更显得有点乐呵。
“你知道我怎么拿到的培养液吗?下午送快递的给我送来几箱很不错的柠檬汁你不知道吧,还得感谢速递员同志我才能这么快就拿到,哈哈。”
嘟嘟……
萧山咬牙听完李舒的嘲讽,一巴掌抽在了方向盘上,单启的身边不光有小赵,还有监视器和窃听器,油轮就是个幌子,它来也好不来也罢,就是个幌子。
召回两只黄蜂,从副驾驶上拿起装着人蛊的玻璃瓶,萧山反而笑了出来,看样子李舒似乎还不知道商务总经理体内的人蛊被自己给挖出来了,略一沉吟,带着一份笑意拿手机给李舒回拨了过去。
“你是来求饶的?我很讨厌不按剧本走的演员。”李舒调侃一句,仿佛能从这一句话里就联想到他那让人讨厌的嘴脸。
“不,我只是给剧本加点乐子,下午的时候我从你们商务总经理的体内挖出了一个人蛊,你说,好玩不好玩?”萧山说着话,一面故意椅着瓶子里的人蛊。
啪唧啪唧的声音有点让人遐想的感觉,但又不是,只是死去的人蛊粘稠的表面液体和瓶壁触碰所发出的声响。
沉默,许久的沉默才听到电话另一段李舒狠狠吸了口气的声音。
“你,能挖出人蛊?别骗人了,那东西挖出来就是死路一条。”短暂的恢复后,李舒的声音还是带着一点点怀疑,想来是他也不相信有人能把人蛊挖出来。
很快,李舒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这时候萧山的声音又一次在电话中平缓的响了起来,带着一点欠揍的味道。
“是不是想到欧阳文华母子俩了?我说你这个家族还真有点意思,你能给我分析一下,你爷爷李嘉的孩子是你的二叔还是你的儿子吗?”萧山呵呵一笑,虽然停顿了片刻但并没在意电话那端越发显得有点粗重的呼吸。
“你是不是想到萧老了?那就对了,那是我们家的老爷子,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我也承蒙老爷子厚爱,学了几招。”对于把别人气死这样省事又不费力的嘴皮子功夫,萧山一直是用一种瞻仰的态度去学习的。
“第一招我学了专治各种不服,第二招我学的是暴打人渣手到病除。”萧山的笑声在电话之中略显得有点刺耳,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么几句话我还受的住,别想拿你的锌俩企图激怒我。”李舒虽然嘴上撑着,但任谁也能听出来这句话是从牙缝里嘣出来的。
“您大人大量的,我这开个玩笑而已,也许那个孩子是你弟弟也说不准。”
萧山哈哈一笑,转而看了看早就拨通了给老鹰的卫星电话,这才继续拖延时间。
“您知道,我就是爱开玩笑的这么一个人,保不齐那孩子跟你爷爷还是平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