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额头,萧山忙退出异能,回头去看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女孩。
她约莫十九二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粉色运动装,娇小可人,在脑后扎着一个马尾,似乎是趁中午暖和,出来遛狗的。
牧羊犬的脖颈若不是自己制止的快,恐怕老黄能直接给它咬断,饶是制止的快,那牧羊犬后脖颈也是血红一片,如果不及时去治,恐怕活不下去了。
女孩被吓傻了,茫然不知所措,但只是片刻,眼眶就红了,看着牧羊犬的样子,掉着眼泪,片刻之后就冲自己大吼大叫,还责备怎么不把狗拴起来。
错在自己,萧山认栽,拎着老黄脖颈出的鬃毛,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想了想,正看到小区的车库,自己刚入住这里,自然也是有的,回想了一下,好像在车右面,忙拖着不甘心的老黄往车库走。
末了打开车库,直接把老黄推了进去,关上车库。
这才大步走过来,看着地上奄奄一息就快咽气的牧羊犬,萧山愁眉苦脸陪着笑。
“这个,对不起啊妹子,怪我怪我,你看是不是先给这狗找个地方缝一下?你再这么闹,它就死定了。”萧山嘴上道歉赔笑,手却指了指地上呜咽的牧羊犬。
女孩不再纠缠,转而把牧羊犬抱起来,这狗不小,抱着有点费力,萧山把车开过来,因为是新车,塑料包装还没顾得撕,也不怕那狗血把车弄脏。
一来二去,折腾了小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宠物店,跑前跑后折腾了半天,萧山这才得空能歇会,坐在店门口,饿的够呛。
从身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盒皱巴巴的烟,点燃抽了一口,却恰逢手机响了。
正是那个丢了犀角杯的家伙,接通电话,说是到了八方斋,订好了位置,就等萧山过去谈事儿了。
牧羊犬的主人,那个女孩在店里担忧的坐着,萧山拆开烟盒,擦了擦皮鞋上老黄蹭的血迹,琢磨了琢磨,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妹子,我这忙着呢,我把电话留给你,咱们再联系?”萧山稍稍弯腰,态度诚恳,早先已经把那条狗的药费手术费乱七八糟的钱都掏了,再加上兽医已经说了,不碍事,能活。
“谁是你妹子!我叫苏子英!”这女孩,正在气头上,说话就好像连珠炮,错虽然在萧山,但他已经在诚恳的认错了,太难为人,也不好,她努嘴气呼呼的抢过自己手里的手机。
按下自己的号码,打到她自己的手机上,气鼓鼓的又塞了回来,并扬言说如果那条叫苏姗的牧羊犬有个好歹,饶不了自己。
萧山摸了摸鼻梁,讪笑着赔不是,说她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自己,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开车去八方斋,车上,哭笑不得。
得想办法训练训练老黄了,再这么下去,也太能闯祸了。
驱车十来分钟,终于看到了八方斋那古香古色的牌楼,这是一处饭店,但三层四层却是茶楼,泊车停好,萧山报了名字,自有身穿旗袍,带着亲和微笑的服务生领着自己,几步上了三楼一个包间。
萧山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包间显得很空旷,墙上贴着壁纸别有一份儒雅,而正当中的小案旁边,正坐着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人,虽然岁数并不是特别大,但两鬓却也有点花白,手边里,放着一个黑漆的雕花木盒。
“你是萧山吧?我就是打电话的那个人,吴欣那个小丫头说你能找着,我这才麻烦你,我叫单启。”
这儒雅的中年人,得体的西装,正自顾自的抬手泡着茶,做出请的手势,示意自己过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