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汇报完毕了吗,你漏了什么?”在自己的住处看去而复返的安影,林肆皱了皱眉问道。
他正需要时间将今天遇到的事理顺,暂时不想理会那些和反叛者有关的事,再说真正重要的事他之前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我是有其他事要和您说。”看出林肆的嫌弃,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刚刚顾医生那边发视讯过来,云蒂拉小姐的情况不太好,他建议您聘请一位心理学大师为她治疗。”
心理学大师?
听到这个词,林肆条件反射地有些不舒服。
“什么情况?”
“据说频繁做噩梦,已经严重影响了日常休息,继续下去,早晚会心力交瘁。”
林肆沉默了几秒,“你看着办吧。”
他比谁都要确信,云蒂拉绝不会被这样打倒。
“谢谢。”接过如燕递来的安神药剂,云蒂拉轻笑着道。
如燕摇头,没什么情绪地道:“这是冕下库存中的最后一种安神药剂,若是再不起作用,便只能请心理学大师了。”
之前他们就想要联系心理学大师,但云蒂拉竭力反对,说自己能够克服,他们才不得不暂时作罢。
云蒂拉垂下眼睑,“我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如燕摇了摇头,服侍她在病床躺下后,放轻脚步离开了。
“怎么样?”她刚出来,同为冕下侍从的沙蓉探头问道。
如燕摇头,“不像是打算改变主意的样子。”
沙蓉皱眉,“这是要哪般?不赶紧找个心理学大师将把问题解决了,非要自虐地把所有安神药剂都试过来。其他人都在为反叛者的事忙,就咱们俩被打发到这里来管这破事,头也太不厚道了!”
“你少说两句,这位怎么说也是冕下关照的人。”如燕压低声音劝道。
“得了吧,真重视的话冕下会看都不来看一眼?”沙蓉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不就是仗着和冕下在贫民区时的情谊,有什么了不起的?”
作为林肆的侍从,她一向对这个和冕下走得近,却关系不清不楚·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的女人看不顺眼,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一直不好说什么。
只是这次因着云蒂拉,她们不能参与任务还要被发配这里,怨气一下子就大了。
“我可是听头说了,我们冕下如今正在追求桑榆冕下,等新主母进门了,看冕下身边还有没有云蒂拉站的地方。”
“我看现在就有苗头了·以前冕下对云蒂拉虽说不上多关怀,但一般她出了事或求上门来,很少会不应的,可这次连看都没来看···…”
“好了,别说了!”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如燕出声打断:“虽说我们不同于一般侍从,但你也不能这么口没遮拦。”
沙蓉后知后觉自己的话有些过了,缩了缩脖子低声道:“我也就是看不过眼·云蒂拉虽看着很少来麻烦冕下,但一有事就理所当然接受冕下对她的好,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冕下也真是的·如今正是追求未来主母的关键时刻,赌咒发誓、洁身自好还来不及,干嘛要去和云蒂拉沾上?也不怕被桑榆冕下误会……”
“你还说?”如燕的语气严厉,但心里却对沙蓉的话很是赞同。
“好了,我不说了。”沙蓉嘟了嘟嘴,不甘不愿道:“我们本来就是后勤组,错过了这次,也不知道会闲到什么时候HtTP://92Ks/14933/。”
如燕摇头叹息,沙蓉这性子…···
病房内,云蒂拉有些呆呆地看着手中打开盖子的安神药剂·这已经是最后能寄予希望的了……
若是没效果,云蒂拉握紧拳头,那她······
“诶,云蒂拉真的从新人舞台掉下来了?”训练间隙,闻楠一遍用毛巾擦着汗,一边对着旁边的关郁问道。
“这事我骗你做什么?”关郁滋滋有味地吸着果冻果汁·“据说还休克了,再晚一点发现就没救了。”
“这样啊······”闻楠低下头,和旁边的闻桦对视了一眼,目光带着淡淡的复杂。
“怎么了?”侯翔承有些奇怪地问道,如今他们兄妹和云蒂拉的关系在工作室并不是秘密,云蒂拉的遭遇虽没什么损失,但面子上总有些难看,原以为他们会幸灾乐祸,哪知道会是这种反应。
“我们温家的血脉世代都患有恐高症,只是程度各有不同。”闻桦期期艾艾地回答道。
侯翔承挑眉,“可我记得你们两个从空中平地掉下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因为是第一个加入工作室的练习生,他一向自诩为大师兄,对其他练习生多有关照,当时那种情况,他自然要关注一下师兄妹的安危。
“我们的恐高症症状很轻微,当时又是一片盛况空前,很自然就忘了对空的恐惧。”闻楠低声解释道。
“这样不好吗?”侯翔承更奇怪了,这种情况不是该盼着云蒂拉的恐高症越严重越好吗?
的确是这样,但是……
闻桦和闻楠再次对视一眼,面色有些不好,他们同时想起了每次爸爸提到云蒂拉时会说的话。
【她不是我的孩子。】语气淡漠而厌恶,一点也不像是气言,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每个当场听到的人,都感觉得到,他的话意就是字面意思。
也因此,在闻楠他们四兄妹看来,云蒂拉根本不是他们的姐姐(妹妹),而是为了谋夺他们闻家的爵位和产业而使用了基因转换药剂改变了nda的假姐姐(妹妹)。
但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