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莛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听说古人很纯良的,应该不会是贼吧?
她抓紧了弟弟的手,嘘了一声,拿起一块石头,小心地拨开杂草,这才发现那里本来就有一个小洞,外面的人却还在扩大洞口。
魏清莛眼冒绿光,试图将外面的人看做一匹狼,握着石头的手微紧,和魏青桐蹲在一旁,决定趁外面的人一露头就打晕他。
王丽娘顾不得手受伤出血,将石块推到一旁,抱紧怀中的盒子就要钻进去,到底娇生惯养多年,脚下一拌就摔倒在旁,却躲过了魏清莛手中的石头。
石头擦着王丽娘的耳朵砸在地上,吓了她一大跳,抬眼惊叫道:“姑娘!”
魏清莛见第一次打不着,正要举手劈下去,却发现那张脸有些眼熟,手中的动作就是一顿。
王丽娘却扑过来抱住她,眼里流下泪来:“姑娘,我的好姑娘,你怎么成了这样子?”
魏清莛有些犹豫的喊道:“乳娘?”
“诶,姑娘,老夫人有没有为难你?你身边是谁伺候着,怎么让你和少爷到这种地方来?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这是见夫人去了就为难姑娘和少爷了!”
魏清莛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虽然被关在这里,身边却还是有伺候的人,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乳娘怎么从这里进来?”
王丽娘这才想起自己的初衷。
原来,王氏的丧礼一办完,王家族就派人过来接收了王氏的嫁妆,等以后魏清莛和魏青桐成亲后再归还到两个孩子的手上。
魏老夫人不能阻挡,本来就已经将两姐弟迁到这里来了,这下更是将王氏身边的人都卖了,就是陪着魏清莛姐弟过来的几个小丫鬟也被叫走了。
照王丽娘的说法,王氏在临死前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如无意外,两姐弟平安活到成年是没问题的,只是王氏低估了魏老太爷的功利,高看了吴氏的胸襟,而且,王氏本来是打算舍弃那些嫁妆的。
吴氏想得到那些嫁妆,只是她还得顾着名声,她就只有讨好两姐弟,从他们手中骗取,只是王氏的嫁妆丰厚,要是打算不那么露行迹,这些东西撑到两姐弟长大是绰绰有余的,只是王家族的人突然插手,俞嬷嬷也觉得不能白便宜了魏家,并没有阻止,谁知却害得王氏从王家带来的人一个不留的被卖了。
好在王氏还留有后手,王丽娘从怀里掏出盒子,“姑娘,这是夫人交给奴婢保管的,奴婢当在当铺里,这才保了下来,这里面是夫人留给您和少爷的,夫人说她有一笔钱存在太原耿家大奶奶秦氏那里,小姐长大后可凭着盒子里的信物取钱,那是给姑娘的嫁妆和少爷……夫人还说老太爷在临走时给您和平南王府的四公子定了亲,信物在舅太太那里……”
俞嬷嬷是王氏的乳娘,王氏生病期间就由她打理内院,也是王氏最信任的人,可是这么重要的盒子却没有交给俞嬷嬷,魏清莛有些疑惑,不过她什么都没问。
王丽娘转头看好奇地盯着她看的四少爷,一时悲从中来,强忍着道:“奴婢是买通了牙婆,也只能待这么久,以后要是有缘,奴婢还来伺候姑娘!”
说着就要将洞口封上,魏清莛连忙拦住她,“你也说了你不能久待,还是快回去吧,这些我来做就好。”
“这怎么可以?”王丽娘瞪大了眼睛,“姑娘怎么能做这种活?平时哪怕是一杯茶奴婢也不舍得姑娘倒的。(
“今时已不同往日,你出来也不容易,奶兄还在等你,要是回去迟了,怕受苦的是他,以后我要是有能力了,一定去找乳娘和奶兄!”
“姑娘!”王丽娘抿紧了嘴,红婆子是贪婪之人,要不是她说有一笔钱放在朋友那里要来取,并许于重金,她怕是也出不来。要是回去晚了,丈夫和儿子可能真的会受苦。
王丽娘有些犹豫,只是看到后面的石块时却坚定了,“姑娘,奴婢很快就收拾好了!”说着用力的搬起石块。
魏清莛却满心着急,她是不想把洞口封上好不好?
顾不得多想,魏清莛将盒子塞到魏青桐的怀里,就一边推王丽娘,一边道:“乳娘快走吧,要不然我可要生气了,这里偏僻,又没有人来,我一个人就好了。”
王丽娘从不知道姑娘的手劲竟这么大,她迫不得已从洞口退出,见太阳已正空,擦了一把汗,心急道:“那姑娘小心些,别伤了手!”
魏清莛一一应下,将人送走后,就开心的钻出去,见这条小巷深幽安静,看得出不是常有人走动的,隔了好远,才有那么一户人家开了一扇角门,看得不甚真确。
魏清莛咧嘴一笑,跑进小厨房里搬出两捆柴火,从里面小心翼翼的运出去堵在洞口上,里面则用一些杂草掩盖住,这样她就能随时出去了,还来不及得意,旁边就传来弟弟地痛呼声。
盒子打开掉在地上,魏青桐手里拿着一个镯子,趴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魏清莛。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魏清莛将他扶起来,“你看,手出血了吧?”魏清莛冲他的手呼了两口气,哄道:“一下下就不痛了!”
却没有发现魏青桐手上的血沾上了手镯,正慢慢地沿着镯子上的百草纹络渗透进去……
魏清莛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镯子,手中还残留着魏青桐的体温,可是就在刚才,她还在帮魏青桐擦手的时候,他就在她眼前突然消失了!
虽然她死了,又在这里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