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逾从善如流的言语,让施洛遥不由蹙起了眉头。
她只是跟他说一声,并没有打算过带上他,当然,聂楠儿提过这个提议,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过,也没有真正想要邀请他这个不在计划之内的人。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不想麻烦你。”
她想了想,回绝道。
“这岂能说麻烦,我们现在可是夫妻,你都陪我见了我的朋友,现在也算是礼尚往来,轮到我出马了。再说了,我又不会丢你的脸。”
这男人,口气狂妄得很,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她纠正道,义正言辞的神态。
至于丢脸,他这样的人,带出去只会长脸。
“难道你想要成真正的夫妻吗?这个,我现在也不是很介意的。”
这男人,流氓起来,真让人会气得吐血。
“我只订了一张票。”
施洛遥深吸了一口气,忍下胖揍他一顿的冲动,委婉地道。
可惜这男人依旧听不懂拒绝为何物,似乎上了心非要去一般,“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这很简单,不成问题。”
对于傅家的人而言,临时搞到一张机票,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施洛遥咬了咬牙,只有最后一招了,神色略微触动,“是我初恋男友的婚礼。”
言下之意,他去,会身份尴尬。
可惜傅梓逾并不以为然,他听了,似乎兴致更浓,“你初恋男友婚礼啊,这个我更要去了,我去了才能为你打气加油,免得别人落井下石,你只能躲起来黯然落泪。”
施洛遥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来,所形容的那个女人会是她吗?
冷凌霄跟蓝名悦要结婚,刚听到她内心是抵触,是有些伤心,可并没有到那种离开了那个男人她就活不下去的境地。
何况,当初是她选择分的手,他不等她,选择别的女人,也在情理当中,他是说过会一直等她,真把男人的誓言当真的女人也是太过犯傻。
这个世上,没有一定的事情。
“你要去就去吧。”
傅梓逾八成是幸灾乐祸,想要凑热闹,施洛遥知道事到如今,也估计阻拦不了他了。
他要去,就去,倒是顺了南瓜的心。
傅梓逾还以为还要费一番唇舌说服这女人让自己跟从,其实他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要戏弄她一番,要是这女人坚持一步也不肯退让,他就作罢,没想到她妥协了。
当然,听到这女人说是去参加她初恋的婚礼,他还是有些好奇的,想要去见识下第一个征服这女人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类型的人物。
傅梓逾打了个电话,就弄到了一张机票,头等舱的机票,然后登机的时候,跟施洛遥隔壁的那人换了位置。
那人是欢喜不已,这样喜从天降的好事,没有一个傻子会抵挡得住这份诱惑。
傅梓逾本来是想让施洛遥坐到他头等舱位置的隔壁,可这念头在兴起的刹那,又被他给否决了。
他下意识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这女人的意志坚定,不能拿一般女人的头脑来剖析她的。
施洛遥在飞机起飞开始,心情就越来越沉重,傅梓逾主动提了几个话题,可并没有引起她的兴趣,相反,她闭上眼睛,没有搭理他一句。
让他觉得没趣,也就没有继续骚扰她了。
安静,她这需要这一份安静。
琴岛,即将到琴岛了。
不知道母亲在干什么?
南瓜说最近碰到母亲,发现她老了不少,也是,母亲就哥哥跟自己一双儿女,如今一个不在人世,另一个又跟她决裂了。
作为人母,母亲那该多心痛,哪怕拥有继父的巧言以对,可终究还是徒留遗憾吧。
这就跟她一样,两难全,一方面想要会哥哥讨回公道,另一方面又想在母亲跟前尽孝,她舍弃了后者。
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孤独地品尝。
迷迷糊糊中,她睡了过去,可能是想得太多,精神疲惫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她是被傅梓逾给拽住胳膊大力摇醒的,动作可谓一点也算不上温柔。
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眸,朦胧迷离的视线渐渐清晰了起来,她一把甩掉他的手,发现到了琴岛机场了。
她这一觉,昏昏沉沉睡了好几个小时。
傅梓逾没想到自己的好意被当成驴肝肺,这女人的举止,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早知道,就放任她睡个天昏地暗。
哼。
他掉头就走,没想到她在下一个出口跟他分道,也不喊他,急得他差点喉咙冒火,琴岛,他也来过几次,可没有似江州这么熟悉。
而且来之前,他可是琴岛的熟人一个也没有联系过的,这女人,真够狠的。
幸好,拨打她电话,她没有刻意不接,他问了地儿,赶忙追上她。
为了防止她再来,他干脆利落地圈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放手,你这是干什么?”
施洛遥很不舒服,也很不习惯。
南瓜说要来接机的,傅梓逾这人她是打算给南瓜见了,可没有兴致在南瓜面前高调大秀恩爱。
南瓜随时都会出现,他居然肆无忌惮地牵起她的手来了。
过份。
“防止你落跑。”
傅梓逾薄唇轻轻一扯,淡淡地道,隐约中,施洛遥还听到了这人言语中透着一丝不悦,似乎在谴责她先前的行为。
这算不算是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