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狼他?”在结束颠簸的爬升阶段,飞机开始平稳飞行后钱掌柜问。
“我们救出修女的时候,他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为了让我们离开,他……”老黑话没说完,但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是一心求死的,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继承了他的血脉和无双刀。他心愿已了,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杀进狼族宫殿的”三媚边说边解开外衣,准备处理伤口。雷纳托从驾驶室回来后,直接坐在了三媚旁边的位子上。
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我刚想过去帮忙,没想到被那个雷纳托抢前一步。气得我拿着已经撕开的急救包,和钱掌柜一起给老黑包扎。让我惊讶的是被战狼咬过之后,老黑似乎也有了狼人那野兽般的愈合能力。但可能是用过三媚父亲药的缘故,愈合速度要慢于我见过的那些狼人,但比人类要快很多。
“美丽的天使,你肯定是受到了独一的真神——耶稣基督的保佑,所有的伤都不严重”都说法国人会调情,我看意大利人也不差。包好伤口后,那个雷纳托居然引经据典地开始挑斗起三媚来,那语气酸得我想跳飞机。
本来被三媚和老黑救回来的两个漂亮修女,一直惊魂未定地坐在机舱的座位上,一句话也不说。但她俩听到雷纳托的这句话之后,都露出了疑惑又略带点愤怒的表情。其中一个长腿修女说:“愿圣母玛丽亚宽恕你的无知。”
他们这相对暗号似的沟通,我、老黑和钱掌柜完全听不懂。他俩坐在那里,看着飞机下边的雨林在回味着这次死里逃生。我则坐在那里生着闷气,但脸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看着飞机外面的天空发呆。
但这位修女的话,却让那雷纳托脸色大变,变的青一阵白一阵。三媚也向后坐直了身体,一只手抱着装有佛头的军用背包,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雷纳托。
突然之间那雷纳托目放凶光,从腰间抽出手枪一抬手就给刚才说话的修女脑门子上开了个洞,被子弹带飞的血和脑浆呈pēn_shè状溅满了机舱一侧的墙壁。另一个修女被血和粘稠的脑浆溅了满脸,当场晕了过去。雷纳托两个手下愣了一下,刚想扑上来夺枪,就被雷纳托一枪一个又都给毙了。血很快流得机舱满地都是,这两个从狼人嘴下逃生,却死在同类手里的佣兵眼睛大大地瞪着,似乎在问自己朝夕相处的队长,为什么突然下此毒手。
我们三个男的也都愣了,只有三媚还是一脸的镇定,只是带着惋惜的表情看着那个死去的修女。
“把佛头给我”雷纳托单手执枪指着三媚,左手从座位下抽了个伞包背在身上。我和老黑,钱掌柜交换了下眼神,都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要佛头做什么?被狼人咬了要治伤?他身上到是沾了不少血,不过都是别人的,他自己连块皮儿都没破。再说了,就算他真要治伤,说一声不就完了,我们也不会收他钱。何必动刀动枪的,还杀了个千辛万苦救出来的修女和自己两个手下,他是不是疯了?
三媚并不像我们三个这么惊讶,而是一副“小样儿的,早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的表情和眼神儿,笑呵呵地盯着雷纳托看。
“快把佛头给我,不要想着用你的媚术”雷纳托这一句话,立刻震惊了我们所有人。
“哦?如果我偏要用呢?”三媚也不理他,一点都不紧张地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像是个坐在咖啡厅里喝下午茶的女人。
“哼”雷纳托冷笑一声,左手伸到迷彩服的口袋里去掏什么,但一摸他脸色就变了。
“是在找这个么?”我看到三媚手里拿着一管像是喷剂的东西,同时鼻子里又闻到那熟悉的浓香。
“咣当”一声,雷纳托的手枪掉在了机舱地板上。他人也倒了下去,摔到在自己兄弟的血泊里。
老黑和钱掌柜两个人也毫无疑问地晕过去了,如果按次数算的话老黑应该晕得比钱掌柜更厉害一些,毕竟钱掌柜只有过a一个女人。我则还清醒着,虽然清醒的理由让我觉得非常的脸红。三媚眼角含笑地对我说:“都一年了,你居然还是……,你可真厉害。”
说完她把雷纳托捆成一团,扔在了角落里。又把老黑和钱掌柜救醒过来,用的就是她刚才手里拿着的药。
“你哪儿来的”我把那药对着鼻子下面喷了一点,立刻体力就完全恢复了,看来这药正是专门针对含香之术的。
“从他身上偷的啊,你这个笨蛋。刚才我不是给你使眼色了么,你自己没看懂,还怪别人自己生气,真是个傻瓜”她的语气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发嗲的意思。
钱掌柜去驾驶室看了一眼后,回来说:“飞行员都被用刀杀死在自己坐位上了,飞机现在是自动驾驶模式,肯定也是这个王八蛋干的。”
老黑被气得够呛,他恢复后,第一件事儿就是用军用手铐那雷纳托铐在了机舱内壁的把手上,然后掰开他的嘴用军刀把藏着自杀药丸的牙给撬了下来,最后才把已经满嘴是血的雷纳托用药给弄醒。
醒来后的雷纳托没有了指挥手下战斗时的英气和帅气,也没有被俘虏后的恐惧和惊慌,只是淡淡的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雨林里第一次见到狼人的时候,你镇定的有点离谱。好吧,我当你是军人的勇气。然后呢,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地小队指挥员。在明知道即完不成任务,又要搭上全队人性命的情况下,你选择去追踪。好吧,我当是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