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电照着路我第一个走了下去,里面一股带着潮湿的霉味,我使着用往常的方法,看看能不能找点虫子出来探探路,咬咬人什么的。但是整个洞里却没有一点回应的感觉,应该是普通虫子不敢进来,而那些蛊虫都是高级货,都有自己的思想,不肯听我的命令。看来无论是人还是虫,有自己的思想总归是好事,不会被轻易控制着去扮演一些炮灰类角色。
顺着几乎笔直的楼梯向下,台阶逐渐变窄,而且又陡的厉害,我们不得不用手撑着两边以防一头栽下去摔断骨头,这时驴哥却发出了“咦”的一声。
“什么情况”我们都停了下来。
“这条通道是用酸烧出来的”驴哥用手电照着两侧墙壁上一些水波似的痕迹说。
“那又怎么样?”伊万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驴哥并没直接回答,而是把四个方向的石壁都仔细看了看,又说道:“这是整块的石头,是一块巨石,我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了”
“亲哥,你能一次把话说完不?”我带着哭腔问,伊万和酒鬼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下面,是个古墓,这一带有个消失的邛人文化,他们的习俗就是部落群葬,并用几十吨的巨石来封顶”驴哥十分肯定的说。
一听是古墓,我还真有点打怵,一方面墓本来就是死人的居所,难免有点邪性的事情发生;二来白家祖训十戒之中,也有不得偷墓掘坟这一说法,我虽然只能算白老先生半个弟子,但对这些祖训还是要遵守的。但转念一想,我这是为了进去找药救人,又不是来偷陪葬品的,咱不做贼又何必心虚呢。
想到这儿我就给伊万和酒鬼打气说道:“别怕,古墓而已,咱们四个单挑群殴玩智商什么不都差,就算是刀山火海也闯得,除了解药别的一律不碰,走吧”
说话功夫,台阶已经到了底儿,前面是个拱形的门洞,有点像缩小版的古代城墙,门边的石壁上长满了青色的苔藓,我用胶带把手电绑了猎枪的枪管下面,做成了个山寨版的战术手电,端着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伊万提着丛林王砍刀,我们一行四人各提武器,也提着四颗警惕的心进入了门洞之内。
电筒的光线照上去,这里就像是被整个埋到地下的古代建筑,我对这些东西似懂非懂,酒鬼懂的比我还少,伊万更别说了看啥都觉得新奇,到是驴哥看在眼里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门洞很长,为了防止机关,我在最前面,把纳米服的手套穿好,这样蹿点毒虫出来最起码我能还应付,伊万除了刀之外还提着绳子,准备万一有陷坑一类的东西用来接应我。
出了门洞是个长长的通道,地面由青砖铺成,通道的尽头是个祭坛一类的地方,左右各有一个小门,正中间是个女性雕像,满头白发,身披霞帔,两手持八卦,神像头顶悬着一块匾额,写着八个溜金的繁体字,驴哥用手电照着念道:“真空家鄉,無生老母”
“你怎么骂上人了?”伊万以为驴哥在说脏话。
“不是,我是在念这八个字,奇怪,这是天理教的八字真言,这个神像也是天理教的最高神---无生老母,这里怎么被改成个祭坛了?”
“鸠占鹊巢呗,这个天理教,是清末那个?”我问道。
“是的,以敛财骗色为目地的邪教,本来早就消失了,没想到居然在这深山里还有些余孽残留着害人”
“tmd,就这种也配叫天理教,那真是没天理了”我想起了被害死在北京的两个人,还有在上面命悬一线的杏仁露,还有那个害人也害已的阿妙,不由得对那穿旗袍僵尸脸的女人恨的牙直痒痒。
“邪教都有个好听的名字,不然怎么骗人,你什么时候见xxx和别人共过自己财产,不仅不共产,连公开都不可能,是一样的道理,这些名字了,教义了,章程了,都是忽悠教徒和百姓用的,这狗屁神像,应该把它砸了”驴哥又开始愤青,而且站在人家的神像面前也敢大骂,有些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他这份胆量。
伊万也是另一个被忽悠过的人,他脾气更爆一些,有时候还有点愣头青,驴哥那边动嘴,他这边就动手,抬腿就冲那神像踹去。
“不要”我、酒鬼和驴哥同时喊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在哪儿?这可是几千年前的人就会玩奇门遁甲的中国,这家伙简直是找死,顺带还要把大伙都害死。
可是已经晚了,伊万这个惹事精那46号大脚踹下去,只听神像下面一阵机关运转的声音,我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地面都跟着震了一震,回头一看却是断龙石放下,把我们进来的通道给死死封住。
“回头再骂你,现在快跑”我知道机关肯定不只放下巨石这么简单,后面估计还有更厉害的,就对他们三个喊道。
可能是合作较少的原因,驴哥和伊万我们三个跑到了一路,而酒鬼就近向另外一侧的门蹿了过去,跑到一半他看到我们没跟上,就停了一下犹豫是继续向前还是与我们汇合。
这么一耽搁,两侧的墙壁都露出了小孔,刷刷声中成排的狼牙箭就射了出来,这些箭力道很大,射在酒鬼的背包上都直接把人撞了个跟头,伊万挥舞着手里的开山砍刀,把驴哥挡在身后进了左侧的门,我用背包挡着箭猛冲到酒鬼旁边,一手拖着他进了右侧那个。
本来以为这些箭数量有限,射光了我们再汇合,谁知道箭还没停,第三重机关又发动了,大量黄色的烟从地面和墙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