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卡卡从来都不觉得席司曜是好人,甚至一直以来她都希望夜清歌能和席司曜离婚,可是事到如今,她却已然发现——
这个世上,只有席司曜才是最适合夜清歌的人,只有席司曜才是真的,心。
夜清歌咬唇低下了头,十根手指死死揪住衣服的一角,那么地用力,指关节都泛着青白色。
卡卡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我看到他朝楼上去了,大概是回病房了,你上去看看他。”
夜清歌点头,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的人又叫住她:“清歌。”
她转回去,红着眼眶问卡卡:“什么事啊?”
“清歌,他也很苦,对他好一点。”卡卡如是说道,没人知道她是多么羡慕夜清歌。
她有霍行知爱着,有容迟爱着,更重要的是,她有席司曜爱着,那样深爱着的人,这个世上真的不多了。
夜清歌站在那里良久,似是走了神,又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而后,她朝着卡卡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卡卡会心一笑,看着她走远,忽然就想起了容迟,如果容迟那样爱着自己,再那样爱着自己,她都会为了容迟奋不顾身。
可不知怎么的,耳边募然回响着一句话——给我好好守着你这具诱人的身体,如果被我知道哪个男人碰过你一下,回来我就剁了他的手?
卡卡一个激灵,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妹?自己怎么可能被那个变态给吓着了?他是个坐轮椅的,自己还会怕他?
这样想着,她站在阳光下,居然就笑了出来。
而夜清歌在回到病房暎发现席司曜负手站在窗前,背影的线条有些凄凉,但更多的却是压抑?
她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离他还有几步之远的暫颍站禷轻声叫他:“司曜……?
席司曜的背影一僵,却是没有转身,只有薄凉的声音传来:“有没有冻着?”
他这样问,夜清歌的心里更难受了,站在原地有些踌躇,想上前又怕他很生气待会儿会推开自己,不上前又觉得自己不对,声音怯怯的,“你是不是生气了?”
席司曜这暼醋了身过来,微凉的眸光从她身上一蓇过,落在床上自己的外套上,淡声说:“没有,晚上早点睡,我有点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你去哪?”夜清歌拦在他面前,不让他走。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其实很生气,许是因为她怀孕所以他才忍着的。
夜清歌心里难过,可是她也知道这一次的确是自己不对,她开口有些慌乱的,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我和你说过,我不可能那么快就忘了行知的,这一次他又回来得那么突然,我没有心里准备,所以、所以刚刚才会失控的。”
她解释着,低着头,下意识地双手别在身后,用了一副小孩子做错事的样子。
席司曜的眸光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她身上,茫然地看着某一点,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两人静默了良久,他才缓缓地说:“晚上我要是回来迟了,你先睡,不用等我,有可能……我赶不回来。”
话音落下,他拿过床上的西装外套,那么快地就从病房走出去了,夜清歌根本没有机会拦住他。
不像上一次,他虽然借口说公司有事要回国,可要走的暫蚴怯淘サ模分明是在给她挽留的机会?
这一次,他走得如同霍行知一样决绝,头也没回。
夜清歌彻底仲怔在那里,半晌没有动一分,没有说一个字。
而席司曜在快步走到电梯门口暎忽然一拳砸在了墙上,低低咒了一声?
到底是霍行知在她心里比较重要,所以她在霍行知离开的暫蚰茄伤心,甚至追上去挽留?
而自己走的暫颍她无动于衷,不要说追上来了,她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席司曜只觉得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珍视,那么多的疼爱,不但被她无视的很彻底,甚至是被她踩在脚下?
而病房里,夜清歌在席司曜走了以后很久才缓过来,却是当即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就晕倒。
她扶着床沿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双手捧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宝宝,妈妈真的太坏了吗?你爸爸是不是真的很伤心?”
屋里没有人回应,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仿若泰山压顶一般,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黑暗。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铃声分外刺耳,夜清歌怔了怔,想挂掉电话,却又觉得屏幕上的号码有些眼熟,好像……好像那天霍行知就是用这个号码给自己发短信的?
他不是刚走么?怎么又给自己打电话了?
虽然心底困惑,可夜清歌还是接了起来,:“喂……”
那边传来的,却不是霍行知的声音,而是陌生人的声音:“小姐你好,你是手机主人的朋友?他……”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很杂乱,夜清歌听得也不是很清楚,可是那几个词她却准确无误地被她捕捉到了——
霍先生,车祸……
霍行知出车祸了?刚刚他从医院离开的暫蚧购煤玫模怎么会出车祸呢?
夜清歌手脚发冷,嘴唇颤抖着,沙哑地问道:“请问……请问他现在还好吗?”
“霍先生还好,他已经被救护车送医院了,他的手机上只有你这一个联系人,你看你是不是来医院一趟?”
“好,你告诉我在哪家医院。”
“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