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夜清歌才是少夫人,钟雨薇算老几?
这么想着,他干脆就去给夜清歌开另一边的车门了。
席司曜一个刀眼飞过去,见其他人都下车了,只剩钟雨薇还坐在车上,就开了车门问:“怎么不下车?”
钟雨薇脑袋昏昏沉沉的,揉了揉太阳血,勉强一笑,“可能坐太久飞机,有些头晕。”
席司曜蹙了蹙眉,站在一边等她下车,谁知,钟雨薇才刚刚双脚着地就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起来,本能地想伸手去抓住什么防止自己摔倒,手伸出去抓到的就是席司曜的手。
她往前冲了一步,额头差点撞上席君遇的身子,好在席司曜动作快,伸手挡了一下,她的额头就撞在了席司曜的手背上。
不是很痛,但是因为她真的很晕,这么一撞竟然也觉得头晕眼花,根本站不住脚。
席司曜腾出一只手扶住她,“怎么了?”
钟雨薇甩甩头,眼眶竟然莫名就红了起来,看着他,眼神万分委屈,雪白的贝齿咬着红唇,一副让人心软想要怜爱的模样。
夜清歌这暫吞圃礁蘸米叩秸獗呃矗见她这么一副样子对着席司曜,夜清歌心里‘咯噔’一声,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很不安?
唐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往地上甩了甩。
慢慢地,他就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似乎是有些怒气了,然后那股怒气渐渐地就变成了怨气,越来越重。
他在心底哀嚎,少爷啊?你现在该关心的是我身边的这个人啊?你管那个什么薇的干什么?你晚上想跪遥控器是不是?换一个台少夫人揍你一顿?
席司曜哪里是没注意到夜清歌的神情,但是钟雨薇现在这幅神情,肯定是和她的未婚夫发生了什么,自己总不能就这么不管了?
他不懂她失而复得之后的不安,她亦不懂他有多着急想她明白自己的忠贞不二,两人隔着短短几步的距离,却忽然之间觉得对方遥远得不可触摸。
彼此在自己的世界里,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委屈的人。
唐越在一边看着干着急,想上前从席司曜手里接过钟雨薇这个烫手山芋,却在看到钟雨薇满脸的泪痕暎伸出去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火速收了回来?
钟雨薇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抱歉,我……失态了。”
席司曜拧眉,“你和云迟发生了什么?”
“没事。”钟雨薇直起身子站稳,也放开了他的手,而后转身对着夜清歌说:“听说你们结婚了,我只是来恭喜,并不是来破坏,所以你对我,大可放下戒心。”
夜清歌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地挑明一切,这样一来,反而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了。
一曋间,现在的气氛十分尴尬?
而这暎一向安静的小夜白,特别会找暬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唐越原本憋着一口气在看戏,此刻被这个傲娇小朋友的喷嚏给逗笑了,可是发现三个当事人都是一本正经,一点笑意也没有,他只好死死忍住自己的笑,最后忍得连连咳嗽。
儿子的一个喷嚏倒是给了夜清歌一个台阶下,她淡淡地说:“外面风大,孩子有点感冒,我先进去了。”
钟雨薇有些发愣,转回去不解地问席司曜,“我帮你解释不对吗?”
席司曜深深地吐纳了一会儿,摇头,“没事,先进去。”
她给自己解释没有不对,但是她这么直接地解释,让自己的小妻子很尴尬,只怕是让夜清歌心里更加不舒服了才是。
事实果然是这样,但是夜清歌也清楚,自己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所以依旧是大方招待了钟雨薇。
那一顿饭除了两个小孩子和唐越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是吃得不怎么好。
席司曜暡粫抬眼看对面的人,却发现她根本就不看自己,一直是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儿子,给他喂饭。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很不好,再看唐越,只顾低着头吃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感觉到,气得他想把唐越赶出去。
钟雨薇本来就心情不好,又因为自己给席司曜和夜清歌之间造成了隔阂,有些不好意思,匆匆吃了几口就说饱了,然后进了席司曜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别墅有三层,一楼只有一个房间,本来是兰姨住的,虽然现在兰姨不在了,但是房间里的一切都没动,还是原样放着,且永远都不会动,会永远保留兰姨在世暤难子?
二楼是主卧和客房,三楼也是客房,席司曜为了不让某个小女人更加心情不好,特意将钟雨薇安排在了三楼的客房。
钟雨薇也没意见,反正自己又不是来搞破坏的,三楼二楼无所谓。
夜清歌听着脚步声,判断出钟雨薇是上了三楼的客房,一直阴霾的心情,稍稍地放晴了一下,急不可察地弯了下嘴角,很快又恢复正常。
但是这小小的动作也没能逃出席司曜的法眼,他的心情跟着她的心情轻松了一些,连带给孩子喂饭,都更有劲了。
可怜席君遇已经吃饱了,可是爸爸继续喂饭来,他又是个见到吃的就忍不住会张开嘴巴的吃货,于是就吃太多,最后把饭都吐了出来,吐了席司曜一身。
“唉唉唉,你把他抱开啊?”夜清歌从对面站了起来,将席夜白放一边,再快步走过来接过席君遇,又抽了纸巾给席司曜擦被小坏蛋吐了饭的衣服,只是那纤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