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胆也连忙来拉沈翰,两人一左一右的拽着他,强行把他给拉着了。沈翰是个在沙场上拼杀了几十年的将军,轻易不发怒,一发怒,难免会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来。若对方是那些地痞流氓也就罢了,偏偏对方是翡翠郡主,一拳打下去,心头倒是爽快了,可是将会带了无尽的麻烦。
如今,晋王圣眷正浓,而镇国公却被圣上给冷落了,手中的军权也被强行夺去了一半。可想而知,如果镇国公此时当街打了翡翠郡主的府啊,会有什么后果?翡翠郡主,再怎么说,也是皇家的人!皇家人的脸面,是不能打的,尤其是此时的镇国公,万万不能打!
柴勇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来了京城一年了,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店铺和香满楼,都被砸了,他的心里比谁都要心疼,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只有咬紧牙关,拉着盛怒中的镇国公去了后院,泪水一直在眼中打转。
田园食品和香满楼的人,都把翡翠郡主和她的人,当成了空气。掌柜的招呼着伙计们,打扫卫生,修补门窗,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给翡翠郡主。
“柴杏儿,你这个小娘养的贱*人!有本事,就来京城,别躲在那臭烘烘的乡下地方!”翡翠郡主气得跳脚,口不择言的大骂了起来,很有泼妇骂街的风范。可惜了那如花美貌,因为盛怒,而变得有点扭曲。
没有人注意到,在对面茶楼的雅间里,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那是一个锦衣华服、绝代风华的男子,他低声吩咐手下:“去查一查,那个叫柴杏儿的,到底是谁?”声音低沉,语气淡淡,却透着一种震慑人心的气势,王者气势无法掩饰,仿若天成。
“是,公子!”手下应声而去,片刻之后,就将有关杏儿的资料,详细的呈报了上来。
“哦?只是一个十一岁的丑丫头么?”许悠扬深邃的眼里光华潋滟,掠过几分深沉,“恐怕,不仅仅如此吧?能让安澜国的定国侯赴汤蹈火的女子,定然是这世上罕有之人,必定有极其过人之处!”。
皇宫,永福宫。
柔嘉皇太后凭栏而坐,想起失踪了将近二十年的女儿瑞德公主,不禁泪如泉涌。
安俊逸走了过来,将母亲这样,不用问就知道,母亲这一定又是在思念大姐了。想起那个对他爱护有加,用生命去保护他的大姐,他的心里也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娘亲,不要太伤心了,大姐或许还活着。或许正在某个地方,好好的活着,儿臣这就加派力量,哪怕是将整个历城府挖地三尺,也要打探出大姐的下落!”
自打登基以来,他在私底下,就叫自己的亲生母亲为“娘亲”。母妃皇太后,只是一个官方的称呼,不是万不得已,这个称呼他是绝口不提的。在他的心里,那个表面上扶持他,背地里却处处要挟打压他的柔善太后,他根本就没有视为“母亲”。
当天,安俊逸就派出了大量人手,去寻找瑞德公主的下落。只是,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右相贾忠良,而贾忠良又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新上任的通政司参议牛耕田。而这个牛耕田,正是柴珠儿的“夫君”,就是上一任历城的巡抚!
一年多以前,牛耕田被沈捷从巡抚的位置上拉了下来,沈捷和镇国公“失势”之后,贾忠良就疏通关系,让牛耕田成功起复,坐上了正五品通政司参议的位置。通政司参议虽然只有正五品,跟从二品的巡抚似乎差了一大截,不过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
而且啊,牛耕田是正五品的官员,却享受着从三品的待遇。换言之,就是以从三品的身份,任职正五品的职位。牛耕田是贾忠良的亲戚,又是最忠实的狗*腿子,自然不会亏待他。如果不是正三品以上的官职,必须得经过圣上同意的话,这牛耕田必然会官复原职。
通政司的长官为“通政使”,掌内外章奏和臣民密封申诉之件,而通政司参议佐通政使,受理四方章奏。其权利地位,不容小觑!贾忠良将牛耕田安置在这个位置,是别有用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是,偏偏安俊逸,却居然浑然不觉,将很大一部分的心思和精力,都浪费在了监视和打压沈家夫子之中了!
沈捷和沈翰失势,贾忠良得势,牛耕田起复,由此柴珠儿和柴荣“鸡犬”,也就跟着“升天了”!柴珠儿凭借着自己的媚功,一跃成为了牛耕田的平妻,而柴荣,正是篱县的最高长官:正七品的县令大老爷!
不但如此,柴荣如今已经是同进士的身份。有传言说,这同进士的身份,是走了歪门邪道得来的。不过,不管咋样,人家如今是朝廷正式任命的七品县令,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小山城,有着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力!
沈捷飞鸽传书,在柴荣上任之前,就将这一惊天消息,及时的告知了杏儿,以及贺掌柜的。希望他们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免得被小人打个措手不及。
清明节的前一天,柴荣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上百个随从,趾高气扬的回到了靠山屯。回来的时候,还故意多走了好几里路,从陶然居穿过。鼓乐喧天,一阵响过一阵,震耳欲聋,经久不息,有意的想要炫耀,并制造噪音,让陶然居的人难受。
“哼!小人得志!”杏儿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使劲的一挥手,很有气势的道:“走,咱们的表演。我倒要看看,这么使劲的折腾,到底谁的耳朵会受罪?!”
“好嘞,今天咱们一家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