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醇如酒,富有磁性的沙哑,只是……
李朝朝没闻到熟悉的味道,又皱着鼻头倾身上前,嗅了嗅怀里男子的气息,所有的睡意全无,猛地睁开眼,迷蒙的双眸中露出些许嫌弃的目光,“你怎么弄得臭烘烘的?从狗洞里爬进来的?”
入寝后,李朝朝让冬月留了灯在墙角下,省得有人跳窗而入撞到了桌角。
此时映入眼帘的蓝翎羽那张生得fēng_liú韵致的脸庞,一年不见他还是那般风姿隽爽、湛然若神,只是那双黑眸的期盼和渴望中多了些许不易察觉地疲惫。
想到远在京中的他和自己一样孤独和劳神,李朝朝的心里忽然安慰了许多。
蓝翎羽幽深的瞳眸中只深情地紧缩着眼前的女子,他委屈地瘪瘪嘴,无赖地拱进李朝朝的怀里无声地寻求安慰,“我爬了墙,又钻了狗洞,你竟然还嫌弃我。”
“那还真是辛苦呐。”李朝朝抑制不住地轻笑,眼底全是掩藏不住的欣喜和眷恋,“好吧,看你如此大费周章,值得赞许,来啵一个!”
说着不管不顾地捏着他的下巴,霸道而匪气地强吻了一下蓝翎羽,蓝翎羽有些发怔地摸了摸还留有余温的嘴角,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气场忽然弱下来了。
不过他喜欢!
蓝翎羽笑嘻嘻地又把脸凑过去,“在左右两边来一下,还有嘴巴……最好来个全套的。”
一年不见说那些废话干吗,直接脱衣服吹灯拔蜡吧。
李朝朝伸出一只手指抵在他的额头,把他戳到一旁,“休要得寸进尺,若不是看你来得辛苦,我现在应该把你一脚踹在床下面跪铁钉受家法。”
蓝翎羽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怎么一年不见多了这条规定?”
“李氏家法。”李朝朝笑嘻嘻地咬了蓝翎羽一口,“还不速速招来前因后果。”
蓝翎羽问:“有好处吗?”
“可量刑。”
蓝翎羽不干,凑到她耳垂边故意胡乱地吹起,“一年不见,许我点好处吧,我想得心都痛了。”
李朝朝忽然恍然大悟,“难怪听说你最近病了,原来是相思病。”
“可不是,病入膏肓了。”蓝翎羽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暧昧地把身子又靠近了几分,“只有你才能救我,好在你来了。”
他忽然大叹一声,温润的嘴边贴在李朝朝的脖子上,“朝朝,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没有你,我哪里还是现在的我。”
李朝朝是听惯了蓝翎羽的情话,只是这冷不丁地一年没见,又听到如此深情告白,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连鼻子都酸了几酸,默默地抬起头眨去眼角泛起的泪意,“是我来晚了。这次终于让你等我一回。”
蓝翎羽忽然中想起前两次李朝朝遇险,每次他都在最晚些的时候出现,不然就险些……
他不愿意多想,拿着红唇搔弄她的脖子,“我也是才知道等人的滋味如此不好受。”
“长记性就好。”今夜的蓝翎羽很是脆弱,这一年他定是受了不少的磨难,李朝朝笑着和他脸贴脸,“我来得可还算及时吗?有没有解你的相思苦?”
蓝翎羽严肃道:“还不够,我要我们永远再也不分开。”
李朝朝想也不想地开口,“好。”
蓝翎羽抬起头看她,两人彼此心意相通地暂不多言,他抬起手沿着李朝朝的眉眼一点点瞄着,像是要把她的样貌刻画进自己的心底,“朝朝,你真好看。”
一年不见,她更美了,只是想到他没有亲眼见证她的成长,她的及笄,他还是有些失落。
“莫要再拍我马屁。”李朝朝看出蓝翎羽的闪神,转了话题,“快快老实交代,你都做了什么好事,身上这么重的药味,别以为我闻不出来。”
蓝翎羽见没瞒住,有些讪笑地抿抿嘴,“我可是洗了三四次的澡才出来的。”
李朝朝挑眉,“制香师也需懂品味,不要再瞒我了,是你故意装病?还是……你后母下得毒手,引人耳目?”
“朝朝……”蓝翎羽撒娇。
李朝朝觉得这厮皮真厚,脑子一想,忽然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开始扒蓝翎羽的衣服。
蓝翎羽彻底震惊了,不好意思地欲推还休,“朝朝,你可真热情!”
李朝朝坏笑两声,“刚开始会有点疼,你慢慢就适应了……”
欸?疼得不应该是……她?怎么成了自己?
“我不介意在下面,只是……我不会疼的。”
蓝翎羽见李朝朝要扒他的裤子,一时没忍住就让李朝朝得逞了,只剩下最里面的那条平角短裤,借着昏黄的灯,他看到李朝朝嘴角那抹坏透了的邪笑,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吹了进来,打了个哆嗦。
李朝朝翻过蓝翎羽,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瞒我了!”
啪地一声,又接着一声,没什么痛感,反而让蓝翎羽觉得窝心,他想自己一定是受虐狂。
蓝翎羽嬉皮笑脸地求饶,“朝朝,多打几下出出气吧。”
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闺房之乐无法向外人道也。
李朝朝见他那副无赖相,还真有些恼怒,啪啪地又打了他屁股几下,想到那么句话,打在他身,痛在她心。
娘之,力的作用永远是相互的。
“我可没和你嬉皮笑脸的,那老妖妇居然敢给你订亲,这事你没把她的房子给烧了,对得起我吗?”
别以为李朝朝在听到蓝家那俩姐儿说要给蓝翎羽订亲个什么人家,她当时面如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