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手掌中,隐隐能闻见她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她不说话,只阴沉地瞪着眼睛,李朝朝不耐烦了。

“看来四姑娘是想在这守岁,那我们就不打扰她了。”

李朝朝拉着何妈妈走,夏荷与香尘看了李曼曼一阵,发现她没有进一步动作才转身离开,但还是不时地回头去看,这一看又发现李曼曼阴毒的目光尾随而来。

香尘拍了拍胸口,冲着夏荷俏皮地吐吐舌头,“她可真吓人。”

夏荷沉默不语,抬头看了眼前面没有异样的五姑娘,心里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把李曼曼了结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何妈妈也想不明白,问向李朝朝,“姑娘,她想干嘛?”

李朝朝好笑道:“想用眼神杀死我。”

何妈妈啐了口,“异想天开,姑娘何必真的在意老夫人的话,您若是出手,老夫人绝对查不出来是您做的,她也不会说什么,李曼曼在李家来说已经毫无作用。”

李朝朝歪着头想了想,正色道:“等她来害我……”

何妈妈一口气没喘上来,李朝朝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凑到她耳朵旁,笑道:“老夫人的话我从来不放在心上,只是我们怎么能把这样好的机会给剥夺了,留着她可不是为了脏自己的手,总要投其所好才是。”

李曼曼死不死对李朝朝的影响不大,不过用她来卖人情,她到是觉得李曼曼活着还有些价值。

回到双竹馆,李朝朝把手边的两封信看了,目光清冷地看向院中,四个丫鬟围着何妈妈与春嫂正在吃酒,这个夜晚一片欢腾,只有她独坐在屋中。

李博星来信说了他们赶在年前到了京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花枝园和艳骨坊签了一年的合约,专供花枝园香粉,若艳骨坊在京中开铺,不得卖专供香粉。

说起花枝园,李朝朝上一世就知道他们是皇商,皇宫里每年需要大量香料,每年还要推陈出新,只是花枝园少主不经事,这一代的人远不如祖上行事历练,他们供养的制香师都年岁都已经大,实在满足不了宫里的需求,才会经慕雪衣穿针引线与艳骨坊合作。

李博星信中说慕花枝园现在的当家少主花满堂和慕雪衣交情很好,几乎算得上主仆了,以慕雪衣为马首是瞻,他经过观察其实花枝园的幕后老板应该就是慕雪衣,只是此事十分隐秘,若不是因为合作的缘故,他也不会注意到此事。

李朝朝敲了敲手指,这些香粉都要进宫,是mí_yào还是毒药那可都是他说的算了,看来慕雪衣已经开始动歪脑筋了,他们必须在这一年之中让艳骨坊的牌子打起来,以后还是离花枝园远一些。

确切地说对那狼子野心的慕雪衣远敬而远之。

慕雪衣利用李朝朝的香粉去讨好皇宫里的主子,而她也不过是利用他让艳骨坊在京城中有立足之地。

不想利用,她也暂时忍忍。

李博星准备在年后就把艳骨坊京中的铺子开门营业,李朝朝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这些事也算是难为他,可是他绝对不是如蓝翎羽一样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不然她何必安排他和蓝翎羽一起上路回京。

除非是蓝翎羽在这封信上做了手脚,李博星不得不只说面子上的话。

李朝朝又把蓝翎羽的信读了两遍,上面除了报平安,还算如实地交代了武乡侯府那位当家主母想给他张罗别的婚事,对他私下订亲根本不认帐。

蓝翎羽还提了一些琐碎的事,显然根本不把对方的阻挠放在心上,那是他也知道李朝朝也根本不在意,他们想成婚,有的是法子。

李朝朝把信中的梅花瓣与之前所收到的一并放置妥当,转身看向李博星一齐送来的年货,当即想到之前的约定,把所有的东西都拆了个遍,最后在包着蜜糖膏的那张纸上发现了李博星的字迹。

李博星果然还是背着蓝翎羽把信送出来了,当李朝朝看完那些言辞狠厉甚至带着诅咒的话,她的目光变得森然而狠戾。

与武乡侯那位继母阻拦蓝翎羽不让他娶自己相比,蓝翎羽知道李朝朝更担心的是他的安危。

其实李朝朝根本不想让自己猜对,可是李博星的信已经证实了她的想法,蓝翎羽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大大小小至少七八次的埋伏,每次都是下狠手。

武乡侯的生辰在年前,蓝翎羽带着伤赶回家,还是免不了一顿喝斥,而这一切都是蓝翎羽那个继母做的,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对他嘘寒问暖,如慈母一般疼爱有加。

李朝朝冷笑着把蜜糖糕一点点吃进嘴里,她觉得就是自己都做不到这么恶心,此人恶心到极致了,应该是个难缠的对手。

她想到此时蓝翎羽一个人在京中独自受困,她的心就一阵阵发苦,可是她现在不能去,去了是添乱,蓝翎羽也不想她去,甚至不想她知道自己遇到的这些危险,不然也不会拦着李博星说实话。

好在李博星和她事先有约定,无论好坏一定要说实话,他不得已才把信卸载了蜜糖糕的包装纸上。

李朝朝沉默着把视线放在了蓝翎羽信上的几句话,没有提一句自己受的苦,也没有相思断肠,更不让她苦苦等待,可正是蓝翎羽偏偏什么也不说,也足以让她心里苦得无以复加,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到他的身边去陪着。

冬月忽然闯进来,看到李朝朝发呆,忙跑过去拉着她说去院子里喝酒,“再大的事也要喝个痛快,今个儿就是要高兴,等守了岁,新的一年


状态提示:077 求亲--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