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冬月彻底捂住脸不敢看了,但心中也莫名其一片片涟漪,说实话五姑娘太苦了,并不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而是府里那些人总是算计她,但她从没看过这个主子露出一丝苦味消沉的表情,五姑娘总是淡淡笑着,仿佛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在遇到事上总是能迎刃而解,甚至在对方还未出手时就给致命一击。

冬月是一根筋不假,但这一桩桩的事情下来,她就是再愚钝也看得明白了,只是不知道五姑娘的心是有多么坚强和冷硬,才能扛得住亲人间的暗算,若是自己的话,心早就扎露了吧,不等对方出手就先倒下,可是五姑娘没有,依旧笑着那般泰然,现在姑娘遇到了蓝世子,两个人在一起是真真的般配。

经了老爷对大夫说的那些话,冬月充分认识了件事,男人把女子放在心尖上根本没用,他能放一个,自然能放第二个,不喜欢前头那个,就会彻底给剔除,真正的真心是把身把心都交给一个人,眼里再容不得其他,无论是对方的缺点还是小性子,他统统能接受。

想到此,冬月忽然憨憨一笑,她发现自己跟五姑娘呆久了,人也变得聪明些了。

蓝翎羽忍不住看了冬月一眼,笑着对李朝朝道:“每次出来我都见你带着她,这丫头倒是个耿直的。”

李朝朝调笑地捏了捏蓝翎羽的下巴,“我只是慧眼识珠。”

“是是是。”蓝翎羽也跟着笑,“朝朝的眼光一向是极好的,不然怎么就看上我了。”

李朝朝嗔笑,“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马车渐渐停下来,蓝翎羽掀开一角往外探了下头,车夫站在帘子下道:“请公子先移步上二楼。”

蓝翎羽回过头看了一眼李朝朝,李朝朝笑道:“你先上去,我包了贵宾间,等下上去陪你吃酒。”

蓝翎羽先出去,这才看到这马车并不是李府的,想来为了掩人耳目,李朝朝连这点细枝末节都想到了,他心中越发得意,好在当初自己义无反顾地认定了她,不然这世间那么大,如何还能找到一个陪自己共患难,深情缱绻之人。

等他一出去,李朝朝便立即吩咐冬月去办事,冬月忙应了下来,她这才戴上帷帽,一个人进了酒楼。

酒楼老板似是认识她一般,直接引着李朝朝到了二楼靠窗的一个单间,然后关上门,摘下帽子,笑看着蓝翎羽,“可是有什么好热闹瞧?”

“听到有人说书呢。”

蓝翎羽指了指门外,即使关着门,他们也能听见二楼大厅里有人木板那么一敲,说有这么一户人家,府上五个姑娘皆是美人,但美人多命苦,初娘子嫁人不到两年就早早而去,二娘子嫁了得却是个瘸子,还在新婚当日那天出了大丑,三姑娘成了大姑娘的继室,却因着自己的亲姨娘犯了命案不被人喜……

这些事镇江府老百姓可都是知道的,即使没点名道姓,但也皆知道是通判大人李家。

那说书人又道:“说起来这剩下那两个未婚配的姑娘,一个冷艳高贵,一个小家碧玉,各有千秋,虽然一个是嫡,一个为庶,但都被那户人家的大夫人养着不分彼此,可近日却传出消息有人说其中一个是野种……”

有人不禁大声问:“谁是野种?”

“对啊,是谁?”

“说书的你快说啊!”

说书人神秘一笑,“说起来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使不是亲生的也教养了多年,在四姑娘要订亲的节骨眼上,就有人说四姑娘是野种,那家大夫人为了掩人耳目,就家脏陷害到了最小的女儿身上,说她是野种,然而奇就奇在这里,若那五姑娘是野种,又何必去教养她多年,早在当年一包毒药害死不就得了,可偏偏为了不让人知道她自己所生才是野种,所以故作谜团啊!”

屋子里的蓝翎羽一听,大喝一声,“说的好,赏!”

门外的说书人看了那里间一眼,拱了拱手,“谢公子赏赐,可这话还没完,听说那户人家想高攀京中的权贵,才不得已隐瞒了四姑娘是野种的说法,只是可怜了那最小的姑娘,听说当年她的姨娘就死的不明不白,现如今又被人陷害……”

他还没说完,忽然有人高喊一声,“放你娘的屁!不许在这胡说八道!”

那人说话时舌头似乎并不利索,还打了个酒嗝,然后众人就见他从楼梯口跌跌撞撞地跑上来,“娘希匹,谁在这造我家的谣!明明就是……嗝!小五是野种!”

酒肆老板忙跑上来拦着他大闹,“三老爷怎么就又糊涂了,前两天还听说你病着了,只怕是现在还没好利索呢吧!”

“大胆!你们居然敢说我们家……我们家的事!”三老爷刚喝了一场酒,又被邀约至此,结果刚上楼就听到说书的胡说八道,他就忍不住动怒了。

酒肆老板忙赔笑,“哪的话,我们没说贵府的事啊,这都说的玩的。”

“我明明听见……”

“三老爷当真是糊涂了!”

三老爷推开他,“胡说,你们说说,刚才在说什么。”

说书人把玩着木板,冷笑一声,“我们可什么也没说啊。”

其他人竟跟着附和,“是啊,三老爷可不要借酒闹事啊。”

“我没糊涂……我没糊涂!”

酒肆老板趁机给身边的小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些伙计也各个机灵,把三老爷合着火来连拉带扯地送到了门外,这时又有一些叫花子拿着石头一拥而上,把他团团围住,在他身上拉拉扯扯,好不狼狈,边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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