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警惕的坐了下来,眼中净是怀疑之色。
“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皇上眯起了眼。
花副将埋头,“精卫。”
皇上握紧拳头,眸色一凝,却是脸色一沉,“训言!”
“效命正主”
皇上轰地站了起来。眸子却是冷了起来,那个在战场的人到底是谁?“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为何变成现在这幅狼狈模样!”
花副将恨恨地咬牙,将这些日子受到的苦都说个清楚。原来当初自己在将军部下安人被发现,最后一次见到御使梁波,他只说自己有危险。没想到梁波竟然直接追查了起来,遭到杀身之祸。
?然而自己却被关押了起来,其中的苦不用多说,他都挺过来了,只是,他差点就回不来了。娘子,女儿都被奸人霸占,这样的屈辱他一定要还他们一箭。
皇上冷眼微微一拧,对于眼前之人虽然他几乎认定了他就是自己亲定的花副将,然而此事非同小可,只能先将眼前的花副将先藏起来,等日后反击之用。
皇上安慰了两句,就让一个太监打扮的人领了下去。
“皇上,我想见我娘子。”
皇上眯起了眼,见花副将瘦高的颧骨,他叹了一口气,“再忍忍,过段时间即可。”
花副将却是点头,“臣只希望我的娘子和女儿都好。”
待人越走越远了,皇上才看了眼窗外,对着窗户高声说道:“都进来吧。”
很快,殿中多了两人。
念青走在尉迟身侧,眉眼带笑,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象征着今日的胜利。是的,从皇上没有大肆公布,更没有对眼前的花副将下杀令开始,她便知道。花副将便是留下了。将来,他也定能回归到他的妻子女儿身旁。
尉迟依旧玩转着太极球,只是他抬手,低眉道:“参见皇上。”
皇上站了起来,却是挑眉道:“你们认为他才是真正的花副将?”
尉迟点头,却是笑着说道:“这花副将是真是假但凭皇上一句话就是。微臣只是把人带到,尽了本分。”相信就算皇上知道那花副将是真的也不会公布出来,没有一个皇帝会将自己对待权臣的一套告诉他人。既然皇上不想让他们知道,装便是了。
念青笑了笑,继而说道:“皇上,臣妇听说过一个故事。”
“故事?”记得之前在养心殿,她似乎也说了个故事,此番,她想说什么?
念青不管皇上如何想,有个想法在她的心里沉淀也久了,皇上想架空宰相他们的权利,这有一个方法可用,只是这个方法要看皇上愿不愿意用了。
“臣妇曾经听闻有个地方有个盛世皇帝,这个皇帝极爱权利,可是他身边的辅政大臣均是佛口蛇心心怀叵测之人。一日,这个皇帝建立了南书房,招了一些新晋的科举之人,封了他们不算大的官,却是从此之后,朝堂上的事情,由他们负责审查拟案子,皇上下令,他们跪受笔录!自此皇朝决策人便只有皇上一人,有些事,那辅政大臣不甚了解。自此,慢慢架空辅政大臣的权利。”
皇上听得一震,抬头深深看了念青一眼。
尉迟眉眼亮了,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他博览群书,敢说在整个大锦还没有看到关于这个皇帝的故事,他却不得不惊叹于她的才能,如同瑰宝夺目之极。
皇上深吸一口气,眉眼一低,却是深深思考起念青说的这个故事。
念青却不等皇上的结果,开口笑道:“臣妇去见见姐姐,姐姐还有两个月便要生了吧。”
皇上听念青这话,顿了顿,却是笑道:“去吧,她这两天也想你想得紧了。”
“那微臣告退。”尉迟说完拉着念青的手退出了养心殿。
皇上看着那两人相携而去,思绪却是飞到了蒙北。
永福宫早早就得了令,何姑姑素馨雨薇三人站在齐悦身边,却都笑说:“安平侯夫人要来,我们个个赶上皇上点兵那样了。”
齐悦摸着偌大的肚子,有些吃力地坐了下来,“让刘冶过来吧。他们师徒俩可见得少。他毕竟年纪小,得有人敲打敲打。”
何姑姑点头,出门让小艺子去太医院传话去了。
念青入了永福宫,一入门就看到齐悦站在门边,笑意盈盈地抱着个肚子。许是怀孕了,皮肤越见细腻光滑了。念青啧啧称赞:“怪不得有人说三千粉黛无颜色,说的就是姐姐这样的绝代佳人啊。”
“贫嘴。”齐悦笑着让素馨扶着进去,便上下观察起了念青,一段时间不见,越发地出挑了。怪不得安平侯不管念青到哪儿都派着护卫队跟上,许是怕了有人生了歹心。
念青一入屋,就开始给齐悦把脉,暗暗点头,“脉相很稳,情况也很好。”
齐悦笑着,“这永福宫上下这么多人守着,自然是没事的。雨薇和素馨又都是谨慎机灵的。”她喝了一口桂圆莲子羹,让着下人给念青待了灵芝泡的汤,“喝点吧,我看你最近是更抢眼了,只是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
念青白了白眼,不就是肉吗?她又不是又瘦又高,只是目前还少了珠圆玉润的感觉,“日后我怀上了,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齐悦嗤笑,“你也快点,入府不短了,怎么也没见你出消息。”这几家和念青差不多时间出嫁的贵妇们有的都快生了。她抬眼,突然想起几次宴会之时,安平侯总是说自己身子不适。莫非……
“不是安平侯他不行吧?”齐悦说完立即抿嘴,眼帘微微掀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