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刚浮出地平线,露出了半张红彤彤的脸,绚丽的光芒柔柔的照在人身上,驱散了秋日清晨里微微的凉气,早起的鸟儿不时的飞来飞去,寻找着食物,争取在寒冷的冬天到来之前储备充足的粮食。
章小草背着一捆厚重的干草,长长的干草比她还长了不少,软软的草头垂到了地上,随着她前行的脚步发出一阵阵细小的沙沙声。
一路走来,背后沉沉的负担使她冒了一头汗,不时的有到田间去的人与她打招呼,她累的不想说话,于是微笑着点点头,加快脚步朝着村子里走去。
章小草原本是现代都市一个普通的白领,本名叫章云华,半年前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撞到了头部,结果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一个名叫章小草的乡村丫头,她现在所在的朝代是中国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的,叫元庆王朝,此时正值元庆225年,而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名叫章家村的小村庄。
离村子不远处,有一条由北向南的宽广河流,名叫宁河,此处的宁河附近除了章家村,还分部着另外大大小小的三个村落。由于处在宁河中下游,土地深厚肥沃,水源充足,但也因为附近山脉众多,良田偏少,加上数百年的繁衍,造成了人多地少的局面,大多数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丰年还好,若有个天灾人祸,日子就不好过了。
章小草走到村头,一间简陋低矮的茅草屋出现在眼前,透过缺了口的矮墙,她轻易的就能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在院中的菜园子里忙碌着。
“章奶奶!”
章小草熟稔的推开虚掩着的院门,走进去喊道。
章奶奶听到这熟悉的童音,站起身拍了拍手中的泥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见章小草还背着一捆重重的干草,心里划过疼惜,口中埋怨道:
“你看你,小小的哪能背这么重的东西,小心给压坏了!”
章小草放下干草,抹了一把汗说道:“我见你前儿个去山脚割茅草,想着您这里没引火柴了,就割了一些晒了给您送来!”
章奶奶见她满头大汗,连忙倒了一碗水给她。
章小草也没客气,接过来一饮而尽,嘴里也没有再干渴的难受了。
“这干草以后就不要再送了,没有了奶奶自己能割,累坏了你,奶奶心疼!”章奶奶看着矮瘦的章小草,心里很不是滋味。
多好多懂事的娃子啊,只可惜投错了人家!
章小草感受到章奶奶的关心,心里划过一道暖流,来到这里半年,只有章奶奶让她觉得温暖。
章奶奶早年因无子被丈夫休弃回了娘家,给老父养老送终后没有再嫁,一个人守着清贫,过了这二十多年,今年也才五十,可是头发早已经白了大半,她对原主很是照顾,时常悄悄地塞个鸡蛋给她吃,这种好,就被重生的她给接了。
“奶奶没事儿,反正家里也要,我多割一点也就是了,我这就回家了,还没有做饭呢!”
“你等等,把这个拿回去!”章奶奶说着,连忙就方才摘下的小芹菜塞了一大把在她手里。
“这,奶奶,我不要,您自己留着吃!”章小草拒绝道,章奶奶一个人过活,日子有多艰苦她是知道的。
章奶奶佯怒:“你要是不拿着,奶奶就扔了!你一大早出来,又空着手回去,这不好交代!”
章小草眼眶发热,没再拒绝,章奶奶总是为她着想。
拿着芹菜,张小草出了章奶奶的院子向家里走去。
章小草的家在村子中间,和别的大多数人家一样,是一座普通的土砖瓦房,一共有四间,一个堂屋,堂屋一墙之隔的背面是正方,东西两间房被分割成四间,作为卧房,屋子的前后左右是紧挨着的邻居。
还没走进屋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阵阵的鸡叫声和两只猪饥饿的嚎叫声。
推开虚掩着的院门,抬眼看见一个样貌秀丽,身着八成新粉红色夹衣的少女站在大门口,一脸不悦的瞪着她,横眉冷眼的喝道:
“一大早猪也不喂,鸡也没放出来,水也不烧,你死哪儿去了?皮又痒了是吧?”
章小草心知她故意找茬,往日鸡和猪都是早饭做好才喂的,只是她现在还不能和她正面冲突,于是面色不改的解释道:“我去了菜园子,里面长了不少杂草,拔了一些就回来晚了!”
身为全家人真的掌上明珠的章宝珠,是根本不会去菜园子的,自然不知道那些杂草早就被她拔光了。
章宝珠拧眉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手上拿着一大把芹菜,旧布鞋上沾着泥土,就信了。
章小草进了灶屋,将芹菜放在木盆子里,用葫芦瓢从瓦缸里舀了水浸着,拿起和面的木盆子正要去堂屋舀些粗面,却被一双白皙纤长的小手拦住了。
章宝珠挑眉瞪着她道:“先烧热水去,我要洗脸。”
章小草握了握拳,深深地吐了口气,每次面对这个娇惯的姐姐,她的忍耐力就变得格外好。
“现在没到冬天,水还不冷,你将就着用冷水吧,我现在急着做饭,不然爹娘他们回来没的饭吃。”
章宝珠见一向胆小的妹妹竟敢反驳她的话,顿时怒了,才不管干活的人回来有饭没饭吃,扯着嗓子尖锐道:“让你去你就去,敢不去等娘回来有你这死丫头好看的!”
跟无理取闹的人根本无法解释,章小草也懒得解释,侧身就要从章宝珠身侧走过,再耽搁下去,等地里的人回来,饭都吃不上了,最后挨骂的只会是她,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