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龚书办赌石输了钱,背了一屁股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龚书办欠的是谁的钱呢?如果他挪用的是公款,有没有办法能利用这件事,把他从书办的位置上给撸下来?
想到这里,叶琢叹了一口气。
就算查清和证实了龚书办因为赌石而挪用公款的事。她又能有什么办法把他拉下马来呢?叶家的层次太低,根本就不认识衙门里的人。昨天能让谢家伏罪,多亏了聂博文和杜浩然;这一次龚家的事没人能依靠。想要把龚家连要拔起,那是千难万难。
除非,把这个杨建修给扯进去。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知府主薄,就算现在不在任了,那层次也比龚书办高多了。区区一个龚书办。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吧?
想到这里,叶琢问:“祖父,杨相公跟你约了什么时候去看房子?”
“明天上午,杨相公说他有车,住的也不远,明天吃过早饭就到府上来叫我。”叶予期喝了酒。此时回了家,身心都安逸了,坐在那里便开始犯困。说着说着,眼皮就沉了下去,话也说得含含糊糊起来,“刚才,就是杨相公用车把我给送回来的……”
“喂。别睡,要睡一会儿回房再睡。你在这里睡着了。我们谁能扶得动你呀。”关氏一见,着急起来,用力地拍了叶予期几下,连拉带拽地把他送回房去歇息。
叶琢本还想问问杨建修的个人情况的,见叶予期这样子,只得闭上了嘴,出门去找秋菊:“秋菊,今天我们没回来的时候,二房的老太爷来过没有?”
“来过的。他是跟二老太太一起来的。奴婢跟他说姑娘和老太爷出去有事了,今天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他便说,明天再来。”秋菊道,“二老太爷还特地吩咐了,说让姑娘明天上午不要出门,他巳初的时候会过来,跟姑娘有要事相商。”
“很好。”叶琢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一晚,叶琢又是练劈香练到精疲力尽才倒下入睡。第二天早上起来,便去了郑氏的房里,撒娇弄痴地拿了一件酒红流云锦袄和玉色绣折枝堆花长裙让郑氏穿上,又亲手给她挽了一个高椎髻,挑了两件首饰戴上。叶琢前世就是一个精于打扮的高手,经她这么一鼓捣,虽然衣服和首饰都是半旧的,但郑氏皮肤极白,眉眼又黑,被这深红色衣服一衬,竟然显示出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独特韵味来。既美丽又不显得张扬,丝毫不露打扮过的痕迹。
“曼文今天这衣服穿得极好,显得人都精神了许多。”关氏吃饭的时候看见,赞许道。
郑氏瞪了叶琢一眼:“还不是琢儿弄的?这孩子越活越小了,整日的胡闹。”
叶琢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却不说话。有护短的关氏在,她根本不用自己辩别。
果然,关氏一听这话,立刻道:“就这样子才好!小孩子家家,就应该调皮一些。她要是跟个老头子似的正儿八经,不笑不闹,你才担心呢。”
“这倒是。”郑氏笑了起来。女儿过继到了大房,似乎比以前活泼许多,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小心翼翼。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心酸和自责。以前在二房,便是因为她的缘故,让女儿的个性受到了压抑。
“叶老伯,在家吗?”一个熟悉的男声在院门口响起。
“杨相公来了,我吃饱了。”叶予期一听这声音,把筷子一扔,便站了起来。
“祖父,别急着走,您请杨相公到厅堂里坐坐,我去给你们泡茶。”叶琢道,“秋月,把你准备好的点心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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