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姜暖挥着小细胳膊说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儿,过一段就能好了。”
身边的人都在关心自己,姜暖是很领情的。可唯独自己这个身体,她控制不了,只能说些让他们宽心的话了。
“你这个样子不行啊,等下我去和他说说,再给你找个好点的大夫,他宫里的御医我看治妇人的病也是不行。这宫里也是多少年没有女人住了。”窦崖还是不死心,要再给她找个大夫。
“算啦,别折腾了。”姜暖这回是两只手都摇了起来,“快拉倒吧!我这一路折腾的还少啊,吃的药还有偏方也试了多少了?哪里有效果?大家都省省力气,熬到这孩子出生,怎么我也不会再吐了吧……”
“可你这样,哪里还能坚持到孩子出生?你都不照照镜子,你看看你现在瘦的!”窦崖说着,声音里已经带了颤音。
“话说,我不是和月卿都说好了么,给我寻个独门独院安静的所在就行,怎么把我弄到宫里了?”姜暖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干脆就绕开了话题。
“是朕的主意,朕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相思会来找我拼命。”毕月乌穿戴者一身黑色的华服,身上的图文很像图腾,姜暖只看出了他着的下裳上面绣的是一只鸟的图案,怎么看都是乌鸦!
“帅哦!”姜暖双眼发亮的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皇帝,从心里赞叹,这小子穿上这身衣服还真挺气派的。
“帅?”毕月乌站在大殿的门口,屋里的人都站了起来行礼,宫门外太监宫女跪了一片。
“我阿姊是说陛下您的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使人仰视,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是少见的好看呢!”跟在他后面的阿温神情严肃的解释道。
“哦。”毕月乌点头,不禁一脸得色地瞟了瞟窦崖:“原来这就是‘帅’……”
“呵呵!”姜暖亦是点头,心道,简夫子教的不错,我家阿温这一本正经的马屁功夫可是大见长进!
“这里是瑶华宫,离着御花园最近,景色也好,原本修了是想让……”感觉对窦崖的两道目光像刀子一样的砍了过来,毕月乌不由自主地笑了。
然后发现一屋子的人都还看着他,于是他继续说道:“呵呵,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吧,缺什么就和朕说。”
姜暖先是站起来谢了恩,然后非常客气地说道:“陛下修葺这里,想必是早有了主人,姜暖何必鸠占鹊巢”说到这里她还郑重地对着窦崖点点头。
窦崖立时就红了脸,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如芒在背。
“你的意思是?”毕月乌从大殿的门口缓步而来,姜暖话说道一半,不经意间抬头望了他。然后就住了口。
“嗯?”毕月乌也觉得她的目光古怪,而且是很认真地盯着自己的脑袋在看,这么失仪的行为,若是有内侍跟着,应该早就会呵斥于她了。
“这么看着朕作甚?”毕月乌总觉得姜暖古古怪怪地,甚至觉得自己看见她就会觉得头疼。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我想摸摸你帽子。”姜暖忽然开了口。
“阿暖,不要胡闹!”窦崖赶紧出言提醒:“陛下带的是龙冠,其实能随便摸得。”
“不对。”姜暖不理窦崖的提醒,依旧盯着毕月乌头上的金冠看得仔细:“陛下,您带着这帽子,哦,龙冠,可有不适的感觉?”
毕月乌的龙冠为黄金打造,但与大梁皇帝戴的龙冠有很大不同,他的龙冠造型古拙,上面的装饰很少,只用一根上面镌刻着龙纹的金簪固定在发髻之上,而这金冠最吸引姜暖眼球的就是它正中镶嵌的一大块黑色的宝石,像幽灵的眼睛一样,散发着皑皑荧光!
“嗯?”姜暖的话让毕月乌也严肃起来,他又看了看窦崖,然后对着姜暖一使眼色,稳稳当当地走到桌边坐了下去。
“玉环,你带着阿温到外面去玩一会。”姜暖会意,这大殿里都是她的人,自然要轰也是要她自己轰。
“是。”杨玉环走过来对着屋内的众人行了礼,然后牵着阿温的手走到门口,回身关严了殿门。
大殿内就剩了他们三个人,这回不等姜暖开口,毕月乌就抬手把头上的金冠取了下来,小心谨慎地放在桌上:“你摸吧,这是我渭国历代郡主都戴过的王冠,朕虽然称帝,但很多礼器法典以及冠冕都还没有一一修改完成,所以暂时也是戴着此冠临朝。”
姜暖对金冠旁边的金簪是看都不看,只一门心思地盯着金冠上的宝石不错眼珠,最后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试探着伸出手去,只在那块宝石上停了片刻,就移开了手。
她如避蛇蝎似的对着窦崖说道:“把这玩意拿远点!”
“为什么?”窦崖不解的看着她。
“哎呀!一言两语说不明白。”姜暖着急地一推桌子,对着窦崖吼道:“快点拿走,我还怀着宝宝呢!”
“?”窦崖与毕月乌对视一眼,还是同时起身,两人把桌子一起抬到了大殿的墙边。
“嘿嘿!”姜暖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看着二位‘搬运工’说道:“从小没干过活吧?一看就不是不干活的样子。”
“说吧。”毕月乌这回倒是没有说什么,直接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随即窦崖也坐了下来,三个人开起了‘现场会’。
姜暖作为现场会的主讲者很得瑟的看了看身边的两位听众,很想找到自己在班里当班干部时的感觉。
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