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儿,张一龙就返回到了古玩市场,踏入古玩街之后,他径直赶往老鳖的摊位,那件东西几天前他还来看过,若无意外应该还在。
很快张一龙就走到老鳖摆摊的地方了,这是古玩街比较偏僻的路段,向来挺冷清的。
“老鳖,那东西还在?”张一龙一走近熟悉的摊子就询问了起来,他迫不及待的,只想早点儿拿下之前很看好但无钱购买的那件古董。
“小龙,你来了啊?”见到张一龙的时候,那摊主咧嘴憨笑道。
向张一龙打招呼的人自然是他要找的那个老鳖了,老鳖人如其名,脖子很短,像甲鱼一样缩缩的,人又显得很老,不下六十岁的样子,难怪人称“老鳖”,这个叫法用在他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老鳖和张一龙很熟悉,因为不久前张一龙他们也在这个地方摆地摊,彼此慢慢地也就混熟了,双方淘到什么好东西的时候总会拿出来互相鉴赏,这个关系一直保持到现在,如今张一龙虽然不摆摊了,有了正式的工作,但是基本上每次来逛古玩街他都会光顾老鳖的地摊,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大约一个月前,张一龙在老鳖的摊子上无意中发现了一样好东西,至少他认为那东西很不错,值得买下来,但是那东西对方最低价六千,一个子儿也不能少,毕竟老鳖收购的时候就花了三四千,他总要赚一点。
六千块钱当时对于张一龙来说已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几乎是他全部的积蓄,所以他只好带着遗憾放弃了,但今非昔比,他口袋里已经有了两百多万,用来买那件东西绰绰有余了。
“老鳖,那件瓷器还在你手上?”张一龙又问了一句。
“小龙,你说的是哪件瓷器?”老鳖惊疑道。
张一龙回答道:“当然是我喜欢的那件,西晋越窑的青瓷,很精致的那个小玩意。”
“哦,知道了,你指的是那件‘晋越窑青瓷人形钮香薰’?”老鳖一摇手说道,“没了,早没了,被人拿走了。小龙,不好意思,你要是早来一点,我就匀给你了。你又没说清楚,你要是叫我留下来给你,那我肯定会留到现在的。”
“啊?被人买走了?”张一龙吃惊道,“是谁拿走的?”
老鳖抿了抿嘴回答道:“还不是凯子,他看到了就要了。”
“是他?!你怎么卖给他呢?!”听到凯子这个名字时,张一龙脸色顿时变了,好像有点生气。
老鳖说道:“卖给谁不是卖呢?况且他出价不低。”
“多少钱?”张一龙追问道。
老鳖说道:“八千,比我一开始给你的那个价还要高两千。小龙,你怎么了?不就是一件青瓷吗?你那么想要的话,后面再收到了我留给你就是了。看你着急成什么样了。”
“老鳖,你糊涂啊,是我在替你着急,你那件青瓷极有可能是真品,凯子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他八千从你这里收走,肯定要卖出几倍的高价!”张一龙郑重其辞地说道。
老鳖将信将疑地说道:“不是?你那么肯定?不过都交易出去了,总不能反悔?至于凯子他卖多少钱那是他的事了,如果真卖出一个很高的价,那就只能算我眼拙,看走眼了。”
“可不是呢?”张一龙一脸失望之色地摇头叹息道,“本来可以卖好几万的东西你几千就卖出去了,还卖给那么一个小人,真替你感到不值!”…。
听到张一龙这话,老鳖沉思了片刻,他似乎在琢磨什么,过了一会儿,只听他说道:“小龙,你真那么喜欢那件瓷器?要不你去凯子的店里面问问,没准他会再卖给你。他八千收的,估计不会低于一万,但你觉得那东西确实很好,那想必也值得。”
张一龙却不由苦笑道:“老鳖,你有点天真啊。凯子那人是谁你还不知道吗?整个古玩街最奸诈的就是他了,这条街上差不多每一个人都吃过他的亏,不是明亏就是暗亏。”
“他是什么人我清楚着呢。”老鳖笑呵呵地说道,“在这一行混不就这样吗?他能奸是他的本事,你能处处防着他也得看你的本事!哎,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我看是‘人至贱则无敌’!”张一龙冷笑道,“不过你说得对,有了防备就不怕他了!算了,那东西我不要了,要想以一个合适的价钱从凯子手中买到一样比较好的东西,那好比是从狗嘴里抢骨头,太难了!”
老鳖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那又不是什么宝贝,他拿走也发不了财!”
“那倒也是。”张一龙释然道。
两个人说着都爽朗地笑了起来,张一龙也没想那件青瓷的事了,凯子那个人他真的不想来往,以前对方骗了他的一个兄弟,害得人家白白损失了十多万,那一次差点没逼着人家父母亲跳楼,可想而知张一龙他们有多么痛恨那家伙了,但又拿对方没丝毫办法,人家眼力好,有经验,而自己技不如人,被打眼了又能怪谁呢。
在老鳖的摊子上看了一会儿之后,见没什么上眼的东西,张一龙便道了别,然后不慌不忙地沿街向前走。
张一龙在观察,看古玩街上还有没有那种灵气的存在,如果发现“混沌气团”,或者感觉到什么异常气息,那就说明有好东西出没了。
在没有拥有“右眼灵瞳”之前,张一龙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那就是有些古董所赋有的另一层价值,原来古董法器升值的空间这么大,大有赚头。
在经过